一鳥不鳴人跡絕
……乍聞天籟似迎秋。
笑了笑,纖白的手指將木箱合上,起抱起朝書房走去。
傅容與應酬晚了些回來,進門時,就看到謝音樓已經洗過澡,披著一件吊帶睡站在廚房給他準備夜宵,肩背和細胳膊雪白,將頭發挽起,出半張側。
他停下腳步,站在燈下看了很久。
無論怎麼看,謝音樓都很漂亮,看上去就跟從未談過似的。
聽到響聲,轉過出來,指尖還捧著碗就朝他跑來:“你回來啦!”
傅容與一手扔了西裝外套,摟過被綿的布料裹著的細腰:“煮了什麼好吃的?”
謝音樓結婚以來,就下定決心改進廚藝。
雖不是天賦類型,但是勤好學,已經從只會煮草莓土豆,變了正常點的西紅柿掛面,煮的爛,鹽也知道要放點,不能放糖。
獻寶似的,給傅容與嘗一嘗,笑著說:“我往里放了蝦。”
傅容與吃出了生姜味,問:“還有嗎?”
“唔,放了點調味作料去腥,怎麼樣?”
謝音樓清明亮的眼睛帶著,盯著他的臉孔不放。
“非常味。”傅容與話落,隨即將清口的花茶端起,不聲地喝下。
謝音樓很開心地依偎在他邊,拿出手機點開備忘錄,編輯下一段文字:「煮面,要放一塊生姜,容與喜歡吃西紅柿和蝦。」
傅容與低眸看著彎笑,也沒有說什麼。
謝音樓收好手機,自然不過地將手指往他襯衫里去,索著鎖骨的薔薇刺青,說著話兒,講著在別枝坊都遇到了什麼客人。
漸漸的,傅容與的注意力就偏離了重心,俯首著烏錦般秀發:“洗過澡了?”
謝音樓眨眨眼,明白他的暗示,很小聲嗯了聲。
接著傅容與將抱起,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被他悉的雪松香味浸全時,謝音樓忽然扣住他的手臂,含著笑音:“你還記得……我們兩第一次在這里的場景嗎?”
傅容與怎會忘,低聲重復著記憶中的對話:“你艷遇到那個強壯有力且溫的人了嗎?”
謝音樓耳朵被男人灼燙的氣息弄得微,笑著反問:
“你呢,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傅容與琥珀的眼眸就如同當初那般,著:“正常方式做就好。”
謝音樓抬起雪白的手抱住他,仰起頭,鼻尖從他完的下顎開始輕嗅著,劃過脖線的嚨,輕輕的一咬。
而傅容與已經將快垂落下沙發的領帶扯過,順著腕間繞了一圈。
仿佛像是月老的紅線般……
將謝音樓牢牢纏住。
……
放縱一夜的慘痛代價就是第二天起不來,謝音樓睡到正午時分,迷迷糊糊地被傅容與出被窩,跑到浴室去簡單的洗漱。
子剛要綿綿地歪到一旁,聽他說:“你今天不是還要去拜訪老師?”
謝音樓立刻清醒過來,主地接過他遞來的淺綠子。
師承“國繡手”之稱的藝大師周淑琴,在民間刺繡界很有名氣,自從將蘇繡絕技傳授給謝音樓后,就搬到了老城區里靜養,不過仍然是有無數人排著隊想見。
謝音樓這次來訪,是因為之前一幅月有山河的水墨刺繡圖被老師拿去參賽,獲了獎。有記者想要采訪,將地點選在了周淑琴的家里。
熱鬧的外間是店鋪,里面后院才是居住的地方。
謝音樓跟老師在談論獲獎事時,傅容與沒有打擾們,就待在店鋪里,他一清爽干凈的白襯衫和藍長,單手抄著袋,看著就跟隔壁大學城里的學生般。
路過的孩子都會瞄兩眼,好奇這麼好看的男人在刺繡店做什麼。
傅容與沒做什麼,他只是看著掛在墻壁上的相框,應該是早年的大合影,那時謝音樓模樣很稚,穿著一蘇繡旗袍站在周淑琴邊,笑時喜歡先彎起眼角。
過了會,店鋪外走進來一個同樣穿旗袍的人。
傅容與聽到腳步是朝他走來,讓了路,不經意間注意到面前的人,倒不是臉生得多好,而是右眼殘疾,窗外風迎面吹來時,幾縷秀發擋住了半張臉,對他友好微笑。
幾秒后,主地跟傅容與攀談道:“你還記得我嗎?”
“十元錢。”
傅容與回憶起,是那個雪夜里靠一繡花針擺攤,替人補養活自己的殘疾孩,當年幫他在袖了朵薔薇花。
只收了十元報酬。
“我楊憐。”
名楊憐的人溫道:“當年有個傅青淮的男人贊助我上學,還替我爺爺付清了醫藥費,但是他告訴我,真正的恩人另有其人……這些年我都知道,那個人是你。”
欠傅容與一句謝謝,由心底謝他出手相救。
傅容與說:“我贊助你,是因為我太太跟你年齡相仿,也學刺繡。”
楊憐略有訝異,很快就懂了他話里意思:“我在周淑琴老師這里打工了兩年,聽說過傅總的太太,是個很優秀的傳承人……看報紙上,你們去年結婚了,新婚快樂。”
……
謝音樓來到店鋪時,恰好看到傅容與在跟個旗袍人說話,倒是沒上前打擾,等人走了,才慢悠悠地走過去,抬手輕拍他的肩膀:“這里你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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