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頌想也沒錯,只是越看越無法把眼前這個仿佛未年的白生生孩兒,跟傳說中端莊的世家名媛重疊到一起,最終他將話題轉移,匯報了一堆工作日程安排。
賀南枝暫停畫片,側耳細聽了會兒。
很快出聲打斷:“黎麥最近是沒人捧了麼,怎麼把星紀資源都傾斜給我?”
“哦,手下大將那個江若迎,跟你很微妙撞臉那個,年前攀高枝上了一個富二代,正一門心思嫁豪門呢,對藝人工作早就擺爛了,而且——”
譚頌話頓,左右看四下無人,跟八卦:“黎麥原是看你勢頭正好,想挑幾個聽話的新人,復制你的風格,被警告了。”
江若迎這事,黎麥是屬于先斬后奏,整完容才放到觀眾面前。
如今還想完弄虛作假這套,自然是賀家和謝家兩位大佬的犯了忌諱。
所以只能夾尾,乖乖地把手頭上資源都拿去捧賀南枝這顆搖錢樹,最好還得日夜祈禱合約到期后,跟星紀解約。
“在黎麥眼里,你這張臉太頂級豪門的大佬們眼緣,一廂愿堅信你被當小人養了,如果提解約的話,就把你跟已有未婚妻的謝總是權易的黑料公布全網。”
半響,賀南枝白的手指輕點屏幕,畫片的聲音繼續歡快傳來,而只是落下一句:“黎麥開心就好。”
趁著在劇組復工拍戲。
譚頌用他臨時抱佛腳,去進修了一周的攝影技,給賀南枝那張毫無瑕疵的人臉咔嚓拍了兩張照片,然后發到了微博去營業。
人間第一枝的們自然是嗷嗷待哺。
只顧著屏。
事業顧著在微博下怒噴星紀給賀南枝年底放了小長假,別的明星都在爭奇斗艷走紅毯的時候,家明星突然人間蒸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又被何方神圣給封殺了呢。
忽然,底下有條評論默默地冒了出來:「青城山上有個小寺廟的歪脖子樹求財神很靈驗,我每年都會跟爸媽去捐點香油錢,那天剛好到一個大家族集出行來祭祖,數不過來的豪車停在山頂,對了,我還看見一個跟枝背影長得特別像的人,應該是和那個家族里的男人十指相扣在寺廟里逛。」
這一出,都嗅到了緋聞的氣息。
于是紛紛下場詢問:
「啊啊啊有拍照嗎?」
「能跟賀南枝背影像的,絕對是大人級別,原諒我已經自行腦補出了一場豪門故事。」。
「不會是我家大人吧?」
過了十來分鐘。
那位在青城山偶遇的又出來說:「我媽信佛,說廟里拍照是對佛祖大不敬,山頂信號也沒有……我當時就沒帶手機,沒看到正臉,就是背影太像了。」
……
譚頌心驚膽戰刷到這條熱評時,正要想方設法去私信對方刪除,事業已經去沖上去了。
一句太像,沒有任何憑證。
們拒絕賀南枝上被沾染上任何緋聞。
而此刻,攝影棚里今日的客串戲份拍攝完畢。
賀南枝一青淡輕紗的扮相還沒換下,側臉和脖子被拍戲用的假濺了不,黏糊糊著領不好,正在洗手臺前清理。
清冷冷燈灑下,用一次巾沾了點兒水,從臉蛋開始做徹底清潔時,抬眼間,恰好看到門口,這部電影的制片人樓珞嘉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士衛生間。
怔了兩秒。
隨著水龍頭被擰開,嘩啦啦的水流聲把驚得回神。
賀南枝差點都要懷疑,是自己走錯了。
“你。”
沒等紅張了張開口,樓珞嘉洗凈那雙骨節勻稱完的手,極呵護,又從袋里出質的手帕一點點地拭干凈沾上的水珠。
這顯得,賀南枝眼尾微微一垂,手上的巾都略顯糙。
而樓珞嘉已經進行下步,很是文雅地將一張散發著若若現琥珀木質香的名片遞給了。
“我是嘉芒的老板,賀小姐近期有沒有檔期?”
他的公司在娛樂圈算是占據小半壁江山,對剛升咖不久的賀南枝拋出邀請的橄欖枝,自然也不需要拐彎抹角客道,直接問。
賀南枝指尖接過,還以為是戲找上門了。
誰知樓珞嘉又說:“你的聲音我這幾天在劇組反復聽到,越覺得很像一個人。”
“嗯?”
“但是退網了。”他語調略惋惜,隨即又認真打量起了賀南枝凝脂般雪白的側:“我打聽到你是學傳統戲曲出的,整個圈里就你音最像他,不知賀小姐能不能幫我唱段電影的配樂。”
賀南枝若有所思地把玩著這張名片,從樓珞嘉洗個手都要一不茍的潔癖細節來看,他應該是極端追求完致主義的格,所以多半是尋遍了娛樂圈的音,才找上。
想了半響。
賀南枝抬起眼,語氣著真誠意味:“樓總倘若想找個傳統戲曲出的,《山水覓清音》這個綜藝節目你有看過嗎?里面非傳承人的唱功不比我差。”
想把機會推給師姐,誰知樓珞嘉已經搖頭:“這檔節目我親自到現場考察過每一位的音,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林驚鵲唱功確實不錯,但是音不像。”
賀南枝沒有應下,的藝人工作表被安排得滿滿當當,連半小時都不出空來,倘若應了樓珞嘉,就勢必得推掉其他約好的,于是輕聲說會回去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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