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采綠狠狠點頭:“嗯嗯,這樣就萬無一失了,竹萱,謝謝你。”
竹萱著自家太子妃娘娘那雙清澈的眸子,徹底沒了話說,只能說難怪連太子也心甘願栽上。
再說萬一出了什麽事,太子妃確實能拍拍屁拎著自己的小包袱就跑,竹萱、翠影,還有薛家那些人卻不行,都得給屁,真是該的。
“太子妃,奴婢也沒別的所求的,只希哪日你若要走,別忘了帶上我。”
尹采綠瞥一眼:“說什麽呢,咱們要在這太子府長長久久地住著,將來還要住進皇宮裏去,你做掌事大姑姑。”
竹萱一臉苦,嘟囔道:“既然如此,你還非要與前人牽扯不清。”
尹采綠攬過的肩,狠了兩把:“你要不想去,我就自己去。”
“別,別,奴婢一定去。”
說著,那頭任嬤嬤已在茶樓上備好雅座了,善靜也買好了各糕點,過來請太子妃上去落座。
這邊悠哉悠哉地過著晌午,東宮裏,太子正與尋常一樣,理各種事務,冷嘉實來過一趟,只說玉笙樓失蹤的那位采綠姑娘仍未找到蹤跡,但卻牽扯出了一樁大案。
到廣陵郡州府衙門裏報案的,正是江南布商杜家的三太太,說自家小兒十七年前被家中小妾拐賣,時隔多年才查清楚這一樁家事,據那小妾供認,當年正是把人賣到了玉笙樓。
杜三太太如今發了狠地要把兒給找出來,不知擲了多銀子出去,那小妾早被一腳踢斷了肋骨,日日折磨。
可玉笙樓裏的那些子,俱都帶去與杜三太太廝認過了,無一人是兒杜清晏。
趙清聽冷嘉實彙報完這一樁,本來這事是不至于報給太子知道的,但冷嘉實清楚,那子找不回來,太子心善至此,總覺得那子失蹤是他的緣故,始終于心不安。
趙清擡起頭:“照這麽說,那位采綠姑娘,大抵就是杜家十七年前被拐賣的兒了。”
冷嘉實點頭:“按照推斷,是的。”
趙清嘆了聲氣:“也是可憐,好端端的千金小姐,竟淪落至此,你去知會廣陵郡各員,就說是孤的意思,此案務必嚴查。”
“是,殿下。還有一事,那玉笙樓的柳老板已經押送京,許會知道一些線索,何不將提出來親自再審審。”
趙清著手上公文,眉目間還有遲疑。
“孤近日事繁雜,明日還有幾位隴州來的員進京述職。”其中還有太子妃的大表哥,出于禮數,更有太子妃的面子在,崔家崔程彥他是必然要見的,不要見,還要請上幾位相的年輕員與他一同招待才是,現在想想,岳母大人把太子妃回去,許也是為著這事,薛家只怕也忙著辦家宴招待崔大公子,到時他也跟著崔程彥一同拜訪薛家,順道看看一日不見的太子妃。這家宴是家宴,外面的應酬是外面的應酬,太子自覺該把太子妃這位表哥給招待妥帖了,免得下了太子妃的面子,顯得他不重視太子妃似的。
想到這,趙清又對冷嘉實道:“你這幾日也別忙那些了,孤另找人去提審柳氏,你幫孤好生安排一下,上幾個年輕子弟,明日招待隴州來的崔大公子,就定……清風樓吧,孤習慣在那喝茶談事了。”
冷嘉實面不改地應了,心中卻在想,京中日日夜夜都有各種應酬,不過別的員應酬皆在多沾點風月的地方,唯有太子還在那有茶沒酒的清風樓裏招待,也不知那崔公子來了習不習慣。
便琢磨了一番話,準備勸勸太子,這回也選個雅致一些的地方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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