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太子的表,但他大抵還是沒什麽反應的。
便將頭埋到他脖頸裏,翻上去,咬他的脖子,又剝開他的領,一點點往下,手往他上揪去。
他還是不理,用力揪了兩下,他還是不理。
心想,他至也該有點反應的。
又上去親他的,他躺著一不,抱著他腦袋搖晃了兩下。
“殿下,您就別生妾的氣了,你一呀,一呀。”
往他眉眼吻去,一點一點全都吻遍。
見他不,發了狠勁兒的,往他臉頰上一啵,死死啵住了,趙清若是不推開,明日臉上定會沒法見人。
脖子上的尚且能穿件高領深裹住,臉上卻不能。
他只好將兩只手攀上的肩,原本任做再過過分的事他也不管不顧的,這卻不能不管了。
他掌住肩想要推開,那人的卻是“啵”得很死的,輕易拽不開。
他卸了力,睜眼天,頗有種生無可之神采。
這下必然會留下印子了,他明日不見人就不見人。
過了一會兒,太子妃松開他,他便立時翻了個朝向另一邊,將尹采綠一人留在後,怪絕的。
瞧他,這真是把“我在生氣”四個大字寫在臉上的。
尹采綠看著他後腦勺呼氣,心想,就沒有自己哄不好的男人,想到從前在玉笙樓的畫本上見過的一個招數。
攀上他的肩,頭擱在他耳邊吹氣,嘟囔道:“太子殿下,您幾歲了。”
太子心想,甭管他幾歲,遇著這事兒,他再生氣也是應該的。
“妾記得,嫁給你的時候,你都二十一了,怎的跟小孩子似的脾氣。”
趙清呼了兩口氣出來,還是沒理。
尹采綠便又道:“那你要是有種的話,你別睡在妾床上,你去打地鋪去,或是回你的書房裏睡去。”
趙清瞪著眼,實在是氣急,這個太子妃,這個太子妃,這個太子妃,過分至極!
他要不是這般脾氣,早該拉去砍頭了。
不對,要砍頭何至于等到現在,上早已罪狀遍布了,隨便一條夠死一萬次的。
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
趙清氣得牙,掀開被子就要出去,睡書房就睡書房去,不要他,他也不要。誰曾想人剛坐起來了一半,太子妃猛地摁住他,一把扯了他腰帶,一顆茸茸的頭又往被窩裏鑽,沿著他膛往下,他登時瞪大了眼。
“太子妃,你!”
他拎著後領子,想把蛄蛹在他上的那一坨拎起來,剛一使力,那人也使力,他彈不得。
結在領口劇烈滾,角狠狠抿著直線,下頜線繃,耳尖因震驚而泛起薄紅,渾僵。尹采綠治住他了,趙清歇了要逃的心思,在手底下終歸是順從了,服帖了。
兩只手往側一攤,間溢出一聲氣,就著吧。他眼尾微闔,鼻翼輕輕歙,間發出極輕的“嗯”聲,尾音拖得老長,帶著幾分慵懶。膝頭蓋著半幅煙羅衾,耳垂微紅,指尖挲著塌邊的床欄,指骨凸起,他的手掌上了的頭,了,以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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