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路北的車已經緩緩駛乾莊園的側門。
阿泰著車窗往外看,突然猛吸了一口氣:“北哥...咱們今天不會真要代在這兒吧?怎麼辦,老子不想死啊。”
話剛說完,他就沮喪著一張臉。
“泰哥,我求你了,能不能說點吉利的?”
后排的年輕手下忍不住湊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卻因為阿泰一個回頭,不小心朝他的臉上呼了過去。
“嗷!”阿泰瞬間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你他媽打我干什麼?”
“我...我這不是張嘛!”年輕手下哭喪著臉,突然從兜里掏出一包皺的煙:“泰哥,要不...咱們先煙驚?這說不定是...是最后一了。”
阿泰:“……”
他的手抖得連打火機都拿不穩。
幾人哭哭唧唧的開始在那邊開嚎。
路北聽著聲聲哀嚎,忍不住從后視鏡瞥了眼后座哭一團的三個大老爺們,眉頭皺得的:“行了,趕吧,先生說夫人在休息,讓我們先去地下室等著。”
“地下室?!”阿泰聽到這話,手里的煙直接嚇掉了:“先生不會真的要弄死我們吧?”
說著他突然一把抱住座椅靠背:“北哥!我還沒娶媳婦呢!我銀行卡碼還沒告訴我媽呢!我不想死啊。”
旁邊的年輕人更夸張,已經開始掏手機:“我現在就給我媽發言...讓好好照顧自己。”
另一個直接癱坐在原地,哆哆嗦嗦出煙點上:"老子這輩子最后一口煙了,得好好。”
路北:“……”
“夠了!”他無語,轉頭瞪著這群活寶:“還沒死呢,嚎什麼喪?”
他皺著眉頭,指了指地上的煙:“要趕,完滾下去,沒用的東西。”
“呃........”
這下子三人頓時噤聲,齊刷刷用那種衰樣的眼神盯著路北。
“看什麼看?趕的,再磨蹭我提前替先生送你們上路。”說完,路北就沒好氣的甩上車門,
三個大男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手忙腳的撿起煙,哆哆嗦嗦的點上,活像三只被雷劈過的鵪鶉。
..........
片刻,幾人終于完了煙,隨即抖著手將煙掐滅。
阿泰看著已經走在最前面的路北,咽了咽口水,兩條跟灌了鉛似的,半天才挪到地下室門口。
“...今天這地兒怎麼比停尸房還冷...”年輕手下著胳膊上的皮疙瘩,說話都帶著音。
阿泰一掌拍在他后腦勺:“閉!”
昏暗的地下室里,三人跟罰站似的著墻排排站,愣是沒人敢那把擺在正中間的鐵椅子。
那玩意兒看著就瘆人,誰知道上面沾過多人的。
“那個,北哥說...夫人會幫咱們求吧?”年輕手下用氣音問道,手指頭不安分的挲著。
阿泰聽完,正要附和,突然渾一僵。
吱——
地下室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三人齊刷刷打了個哆嗦,后背瞬間繃得筆直。
那略微沉重的腳步聲,漸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