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匆匆,但見面就謙恭致歉,將禮儀做到了極致。
沈江岸見他神匆忙,已經猜到了大半,擺擺手:「沒事沒事,也不是什麼重要場合,沒必要非要趕過來的。」
沒想到程硯深沒接沈江岸遞過來的臺階,他搖搖頭,莊重回答:「和家人一起吃飯,自然比其他事宜都重要得多。」
沈江岸頓了幾秒,倏然笑開:「沒關係,一家人,不用計較這些的。」
又向後的沈怡,換了副語氣:「心心,你太不懂事了,硯深這麼忙,就沒必要非要拉著他來吃飯的,也不是什麼大事。」
已經坐在餐廳里的沈怡無辜躺槍,確實沒必要非要拉著來吃飯的。
因為明明本就沒告訴過程硯深今晚有家宴。
扯了扯角,沈怡接過陳姨遞來的湯,只悶頭喝湯,父慈婿孝,合家歡的場景,也不需要話。
食量一向很,京城夏了之後,胃口也不好,只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目放空,幾分游離,耳邊是程硯深和爸爸的談聲,擾的有些犯困。
下一秒,一塊魚片被夾到了的碗裡。
「……」沈怡怔了幾秒。
程硯深輕聲說:「挑過刺了。」
「哦。」還有些懵,眨了眨眼才發覺剛剛自己視線正停在那盤酸菜魚上,低聲音,「謝謝。」
是喜歡吃魚的,但也真的討厭挑刺。
正注視著新婚小夫妻的茜欣地收回視線,原本是有些擔心兒的這樁婚事的。
現在看來,好像也不錯。
程硯深剛出差回來,沈江岸也沒多留他們,便放他們回家了。
洗過澡後,沈怡漫不經心地著長發,腳步忽然一頓,向正坐在臥室長椅上的男人:「你怎麼還在我房間裡?」
程硯深證收尾著最後的公事,為了趕回來陪同沈怡參加家宴,他推了不工作。
長眸掀起,幾分清冷:「你的房間?」
「沒記錯的話,這似乎是我們的房間吧。」
他的襯衫解開兩顆扣子,骨薄的線條清晰可見,薄溢出淡聲:「程太太,我只是出差兩天,不是死了。」
沈怡抿了抿,方才的反應確實有些過了,只是突然獨自居住的房間出現另一個人讓有些不習慣:「你要說什麼?」
什麼死了,聽著不太好聽。
「太太,沒什麼想跟我說什麼的嗎?」慵懶的眸遞了過去,流連著幾分涼意。
沈怡聽明白了,這是想跟秋後算帳今天家宴的事。
雖然匆匆趕來,但到底是遲到了,大概是有些失了他一貫的紳士形象。
沒抬眼,只是靜靜著發,沒有說話。
程硯深的助理確實給發過航班信息,也說過他今晚會回來。只不過剛出差回來的人,總不好趕場還要再去辛勞應付的父母吧,所以沒告訴他今晚回沈宅的事。
他們的對話框停滯在了那天酒吧的晚安上,誰都沒有先開口。
沈怡覺得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必須要和他說的話,先去打破這個沉默。
輕呵一聲,程硯深站起,慢慢踱來:「讓沈小姐主開個尊口,似乎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深呼吸半瞬,沈怡揚起下顎,脆弱又矜持的弧度:「程總又沒實踐過,就斷下結論未免太草率了。」
「親過。」
「睡過。」
「算實踐過嗎?」
緩緩近的人影,下一秒,已經被他欺進懷裡,手上的巾攥得很,微微後仰著頸子,無從閃躲:「這話和你的人設不符了。」
「我什麼人設?」程硯深扯下手裡的巾,隨意扔到一邊,掌心攏著細腰,略一用力,攬進懷裡。
「就……大忙人。」沈怡平順了幾呼吸,勉強找回一點氣勢,「很忙,忙得沒空給他的新婚太太發一條消息。」
輕笑一聲,程硯深抱著人往床邊靠:「很忙,忙著回來見太太。」
「就只是見?」
人和人之間的羈絆在某些況下是很神奇的,就比如現在,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單單這樣盯著,那灼熱的視線似乎已經替他說了所有。
沈怡躺在床上,睡,肩帶向下,出大半旖旎風。
程硯深眸漸深,聲線染上幾分啞意:「還忙著補上我們的新婚夜。」
咬著,輕聲說:「這也和你的人設不符了。」
「五年前的人設?」薄溢出一笑音,「看來太太想要和我一起回憶一下五年前?」
勁瘦的肩背下。
「算了,五年前有些太久遠了,不如回憶一下今晚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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