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頭了邊,沉下口氣,再次踮腳吻上了他的,帶著溫涼的氣息,覆上他的冷冽淡香,在盛夏中糾纏濃重的暖意。
夏天的瑰麗濃郁,在他掌在腰後的大手下的力道中,逐漸蒸騰。
低下的頸子弧度,繃的青筋,上下滾的結,在不太練的吻中。
他們之間的關係向來是程硯深主,他習慣掌控一切,可無形之間關係變換,他早有察覺卻放任不管,甚至甘之若飴。
他的那位有些遲鈍的新婚太太,什麼時候能有一次的主?
跌跌撞撞,卻也等到了。
沈怡有些侷促,本想輕飄飄結束的一個吻,卻被他不斷施加了些其他意味。
緋紅在眼尾覆上,漸漸蔓延到耳廓,矜持中一點赧然。
他們接吻很多次,床上流同樣很多。
可確實第一次超出他們那間婚房之外親的流。
像是從暗室撞出一點綿綿靡麗,過線,無從抵賴。
沈怡被放開的時候,還有些迷茫,曈底漫著瑩潤水,定了定神,很快拭去角的水,努力端著平穩冷靜的聲音:「現在總可以了吧。」
鼓了鼓,用冷淡掩飾:「再控制不住,回國給你報個電擊班。」
不想再沉浸在剛剛的曖昧中,走得很快,本不管後的程硯深有沒有跟上。
「也不止菸的問題,林林總總還有好多。」強行將話題扯回最開始的原諒上,「你的表現決定我的態度。」
程硯深的目鎖在他前那個纖細的影上,漫不經心地問:「那你準備按照哪種測評方案來審查我的表現?」
沈怡腳步頓了半拍:「啊?」
測評方案?
是沒想過這個詞還能用在他們的婚姻中。
本以為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程硯深認真地給分類:「怡怡,是準備按綜合評定階段打分,還是先給出起始分數,在據事件增減表現分?」
沈怡回頭,清的嗓音懶聲道:「程硯深,你有些懂得太多了。」
「我要給你扣分了。」試圖結束他這種專業化的測評方案。
程硯深雲淡風輕地頷首:「那就是按照後一種。」
閉了閉眼,怎麼休息時間,還要聽這些商業化管理方案。
重重地嘆了口氣,語調可以地拉長幾分:「程硯深,我覺得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了,要不我們還是——」
後面那兩個字故意沒說,等著程硯深打斷。
可這人這次卻沒制止的話,只是好整以暇地著,微微挑眉,像是在等著這兩個字一般:「寶貝,這兩個字可以從你的字典里刪除嗎?」
誰都清楚是離婚。
皓腕輕抬,挽了挽額角碎發,今日妝容淺淡,依然明艷如畫,昳麗緻。
「如果不呢?」是有些挑釁的語氣。
「關起來。」程硯深清冽的聲線極其好聽,尤其是他刻意捻著字詞的時候,如同清泉撞擊石粒,泠泠浸著磁。
莞爾,沈怡懶懶睨著他:「你現在是藏都不藏了哦。」
早上在家門前的時候還知道講自己說錯了,把拐走之後就直白得毫不掩飾了。
「別以為異國他鄉,你就可以為所為了。」清眸無辜又勾人,「我是不會從了你的。」
這臺詞實在惹人誤會。
程硯深似笑非笑地勾:「那我現在是不是要配合你一下,說一句小,我來了?」
笑容登時僵住,沈怡瞪他一眼:「明明是大。」
冷哼一下,恨恨咬下手中最後一口鯛魚燒。
「大?」
他的目落在緻的鎖骨下,若有所思。
沈怡立刻斂了神,警告道:「程硯深,你再說一句話,馬上就負分了。」
聳了聳肩,程硯深格外喜歡逗,卻也會察言觀,他快走兩步,追上的腳步:「要上去轉轉嗎?」
指的是上面的長命寺。
沈怡來過幾次,卻都沒有去寺廟裡轉過。
日本的寺廟和國那種莊嚴宏大的廟宇風格區別很大,若是他陪同一起,倒也可以去看看。
不是櫻花季,長命寺人不多,偶爾幾個行人,也是為了所謂的長命水。
站在寺廟裡的涼亭下,只看著程硯深在寺廟中徘徊:「你要拜觀音?」
縱是同樣是佛教,供奉的佛像也有所差別,沈怡分不清細節,程硯深大概也分不清,還是同僧人通了番,才大概知曉。
他只是一時興起,聽提起,略一沉:「倒也可以。」
臨時起意,程硯深牽著站在正殿前。
沒有供香,形直,輕聲呢喃:「我與太太,恩不離,白首共度。」
眼眸緩慢地轉,定在他清雋的面上,愣愣定了許久。
恩不離,白首共度。
與他。
低著頭,沈怡慢條斯理整理著自己的擺,想要等自己面上的灼熱褪下再開口,可那裡許久未消的熱度還在不斷升溫。
淺淺吐了口氣,扯著他的袖口將人拽到一邊,嘟囔著:「哪有人許願是這樣的?」
「被別人聽到了多尷尬。」
程硯深多也算個名人企業家。
旁還有行人掠過,於,確實做不到像程硯深這般正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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