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指尖地著他的口,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刮過他的襯。
「畫餅不實現的男人,在我們家可以要被家法置的。」
「你們家還有家法?」
「那你說說不實現要罰我什麼?」胳膊閒適地在腦後,程硯深好整以暇地著,忽地又想到什麼,聲音冷了幾分,「除了離婚。」
沈怡邊溢出了笑,抬起的俏臉揚著幾分篤定:「你問這個問題就很不對勁,說明你已經想好了放我鴿子。」
不過家法,努力思考著:「你要是真的只是畫餅,那就罰你睡沙發一個月。」
這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嚴厲的懲罰,想了想,又說:「或者我回我爸媽家,把你的別墅留給你一個人住。」
「你這是要分居?」程硯深語調淡淡,輕哼一聲,「我實行一票否決權。」
「想都別想。」
說到別墅,沈怡免不了地想到那天程易渡說的那些話,眼波微轉,收斂了表,坐起,散漫地往上套著服。
心下悶氣浮起,忍不住踢了還悠閒躺著的人一腳:「程硯深,你的婚房,準備怎麼理?」
「推翻重裝。」程硯深漫不經心地回道,手指繞在的腰間,輕輕著,「主人不滿意,它除了重裝還有其他路走嗎?」
沈怡剛回說話,程硯深的手機忽地響了一下,他看了眼屏幕,眉宇倏然鬆弛幾分:「再冒險一天怎麼樣?」
「啊?」沈怡方才還在回想婚房重裝的事,忽然換了話題,還有些懵然。
程硯深很快安排好事宜,手機丟到一邊,把重新抱進懷裡:「不回倫敦了,我們晚上直接從冰島出發。」
坐普通航班回京,只不過沒搶到頭等艙,倒是要委屈沈怡和他坐普通艙位置了。
沈怡倒是覺得無所謂,不過,目瞥向他修長的雙,鼓了鼓:「你的大長要放不下了。」
一想到程硯深要陪坐普通艙,著長的樣子,就忍不住地皺眉。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他大概是要遭罪了。
程硯深下顎輕輕抵在的額心:「那能怎麼辦呢?」
「誰讓我昨天許下的生日願,是想要太太去做所有讓開心的事呢。」
沉淡的聲線,極慢地傳耳中,繾綣低回。
「我是無所謂,不過沈小姐的先生自然得信守承諾。」
【??作者有話說】
「萬法皆空,因果不空。」出自《金剛經》
下章回國啦
第52章 52
◎「小野貓,想勾引誰呢?」◎
營地里有間不大的木屋,進去的時候壁爐里燃著木材,比外面要暖和得多。
洗漱過後,沈怡清醒了許多,坐在靠近壁爐的位置,聽著木柴一點細微的燃燒聲。
只有一個服務生在工作,微笑上前詢問:「要喝咖啡嗎?」
程硯深淡漠點頭,抬頭用地道的冰島語禮貌詢問:「我可以用自己的咖啡豆嗎?」
「我太太比較挑剔,喝不慣外面的咖啡。」
服務生愣了下,下意識看向坐在男人旁邊艷緻的人:「當然可以。」
那倒是省了的力氣。
還想上去演示一下店裡的那臺破舊的咖啡機,沒想到男人已經利落地煮好了三杯咖啡。
溫潤淺笑,他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服務生:「這杯是請你的,謝謝借用咖啡機。」
風度翩翩的紳士形象。
服務生有些無所適從,連忙謝:「您太客氣了,先生。」
沈怡雖然聽不太懂冰島話,但不妨礙琢磨出大概意思,低頭喝了兩口咖啡。
眼皮起,幾分驕矜:「你這樣搞得好像我很挑一樣。」
「你不挑,是我挑剔你的餐食。」
程硯深目悠然從矜持的表上劃過:「本來就吃得,再吃到不好吃的,就更吃得了。」
完全拿了的心理。
時鐘轉到了八點,才勉強看到一點天空變了點,明顯比剛開始亮了些。
服務生給他們端上早餐的時候,沈怡忍不住問了一句:「每天早上和晚上一樣的天,你們會有什麼不習慣嗎?」
至很不習慣,有種晝夜顛倒的錯覺,睡也睡不好,醒來又覺得乏。
「還能怎麼辦?」服務生看了看手錶,用蹩腳的英語回,「就這樣過吧。」
聳了聳肩:「習慣就好,後來發現不用分清那麼多,可能會更開心一點。」
沈怡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吃過早餐,帶著兩杯咖啡繼續上路。
今天天氣沒有那麼惡劣,開到埃亞菲亞德拉冰川只花了兩個小時。
昨天雨大,程硯深今天才從後備箱拿出無人機,控著控制,穿過冰川俯瞰山脈,比之遠遠目視更震撼的景象。
像是黑晶堆疊出來的山脈,黑與白凝聚的山,晴天之下依然沉的調,在山底綠苔原的襯托下,更添幾分肅靜寂寥。
無人機傳遞迴來的圖像比那些網絡上看到的照片更震撼,甚至可以看清冰川下的火山口。
沈怡其實很想說程硯深這次冒險準備得好齊備,不過——「如果這會兒有紙筆就好了。」
雖然畫畫並不讓快樂,但十幾年的記憶讓很難割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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