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和秦云舒幾乎同時完了自己的作品。

托盤放在方老面前。

他一一聞過，卻沒有立刻公布答案，反而是隨機請了十個人上來一起品鑒。

所有人都聞過后，方老讓他們在支持的一方站好。

三秒鐘的時間，所有人都選擇了站在程晚那邊。

不管是“冬至”還是“月”，秦云舒邊空無一人。

掐著掌心不可置信。

“不可能。”

不接這樣的結果。

上前，將程晚調配出的香水拿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下一秒，手里的瓶子摔落在地。

碎了一地。

白著臉，踉蹌著后退。

怎麼可能，程晚怎麼可能調配出這樣高品質的香水。

冬至，是清靈的雪香。

而月，是素雅的清冷。

甚至，不敢再去聞一聞自己調配的香水。

方藝文宣布程晚獲勝。

再沒有人質疑程晚調香的能力。

秦云舒難堪，勉強笑著，“是我技不如人，恭喜你。”

轉想離開。

“等等。”程晚住。

秦云舒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想待在這里，可只走了兩步，就被溫律中攔住了。

后，程晚的聲音格外的冷。

“秦云舒，你覺得你配得上二十四節氣香水嗎？”

程晚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冷而生。

從知道二十四節氣香水被冠上秦云舒的名字，便夜不能寐。

可沒機會去討回這個公道。

只能一天天去等。

好在，這一天終于等到了。

程晚緩慢而堅定地，一步一步走到秦云舒面前，眼神如刀子，恨不得將秦云舒千刀萬剮。

“秦云舒，二十四節氣香水是秦星晚的作品，憑什麼要冠上你的名字？”

“生前，你沒去看過，沒過一聲姐姐，你有什麼臉把調配出來的香水據為己有？”

“我……”秦云舒說不出話來。

之前有多沾沾自喜，如今就有多狼狽。

可程晚沒資格來質問。

秦云舒紅著眼眶，也不想著離開了。

面對程晚，針鋒相對，“你不也是用的份和香水配方招搖過市嗎？你有什麼質問我。”

程晚，也不是什麼好人。

程晚輕蔑嗤笑起來，“那又如何，二十四節氣香水不是一直都屬于秦星晚嗎？”

推出二十四節氣香水的時候，用的是秦星晚這個名字。

后來，也沒有想過要將香水的創作者改程晚。

秦云舒咬了牙關。

已面盡失。

“連冬至都調不出來，秦小姐，你也配被稱作調香師？”程晚冷笑著，將桌上秦星晚調配的香水送到那些圍觀者面前。

“不如請大家聞一聞你調配出來的香水，看看哪一樣配得上星晚的二十四節氣。”

秦云舒調配出來的冬至，不算差，但也說不上有多好。

中規中矩。

配不上二十四節氣。

秦云舒憤至極，推開溫律中跑了出去。

楚厲深深看了眼程晚，轉頭跟了出去。

程晚看到了，可已經不在乎了。

方老站起來，他很欣。

溫素雪后繼有人。

雖然程晚已經是溫素雪的弟子，但溫素雪已經去去世。

程晚這個弟子也收得。

程晚敬茶，正式拜師。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和溫律中離開酒店。

門口，楚厲靠在車邊，一張臉落在影里，瞧不出緒來。

溫律中淡聲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程晚拒絕了。

和楚厲如今糾纏著，不好再把也溫律中拉進來。

溫律中點點頭，自行離開。

程晚去了車邊。

秋風帶著涼意，圍繞在兩人邊。

楚厲看著，諷刺勾。“恭喜你，心想事了。”

今天晚上一過，秦云舒會徹徹底底的淪為笑話。

楚氏集團，包括他，都將承輿論的攻擊。

程晚一向寡淡的容格外的平靜，聽得出來楚厲潛藏的憤怒。

他在怪。

“二十四節氣香水本就不屬于秦云舒。”陳述事實，嗓音淡漠冰冷，“你明知道秦家如何對星晚的，還要那樣做，楚厲，你也沒臉。”

事已至此，該罵的便一起罵了。

楚厲氣笑了，“程晚，所有的事在你眼里，都要分出個對錯嗎？”

“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對聯姻有多大的影響？”

他努力促聯姻，完秦云舒的心愿。

想要解決所有的事和程晚白頭到老。

可程晚偏不。

要破壞聯姻。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程晚嗓音清冷，“我只知道，你欠秦云舒的，不該星晚來償還，也不該我來償還。”

“上車。”

楚厲咬牙切齒，卻無話可說。

事已經發生了，他有很多的事要理。

程晚被送回北城別墅。

楚厲徑直離開。

不過兩個小時，事就已經在網上發酵了。

雖然沒有監控，但有人錄了完整的視頻。

視頻將秦云舒如何的無能，展現得淋漓盡致。

相對的，二十四節氣香水屬于秦星晚的詞條上了熱搜。

輿論來勢洶洶。

程晚沒興趣看，洗了澡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下樓，看到了楚夫人。

楚夫人生氣極了。

“程晚，你到底在做什麼？”尖銳地質問，“你知不知道楚家因為你，丟了多大的臉？”

本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程晚非要弄到網上去丟人現眼。

程晚站在樓梯的位置，“這里不歡迎你。”

對楚夫人突然推了阿玲，導致阿玲流產的事依舊心有余悸。

包不準，為了讓楚厲死心，也會那樣做。

楚夫人，實在是心狠手辣。

“我只是揭開了真相而已。”淡淡的道，“您要是吃早餐，可以讓廚房準備，您要是不吃，請您離開這里。”

楚夫人暴跳如雷，“你趕我走？你……”

“不吃？那就請出去吧。”

四個傭人齊齊站在楚夫人邊，大有將丟出去的架勢。

楚夫人從未有過如此屈辱的待遇。

氣得渾發抖，“這里是我兒子的家，該滾的是你。”

“可以。”程晚當即點頭，往外走去。

卻被傭人攔住。

“程小姐，先生說了，您不能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