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洲側回頭,看著文的背影,覺得今天不太對勁。
難不喜歡那個男生?
想到這兒,陸嶼洲的臉沉了下來。
“看什麼呢?”
孟云川走過來,抬手就勾上了陸嶼洲的肩膀,剛搭上,就被他甩開了:“別我。”
一聽他這話,孟云川就察覺到了陸嶼洲心不佳:“怎麼,今天又誰惹你了?”
陸嶼洲看了他一眼,沒接他這話,反而問道:“季續今天跟他喜歡的學姐表白了?”
孟云川覺得稀奇:“你怎麼知道的?”
“算的。”
孟云川顯然不信,他嘖了一聲:“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我不知道?”
陸嶼洲不想跟他多說,“有事,走了。”
“你這剛來就走?陸嶼洲你別太過分啊!”
孟云川一把將人拉住,就不給他機會走。
陸嶼洲視線落在自己被捉住的胳臂上,涼涼地看了一眼孟云川,“放手。”
“你不說清楚你去干嘛我是不可能放手的!”
這時候,季續走了過來。
孟云川一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事沒,“怎麼了,你學姐拒絕你了?”
季續沮喪地看了一眼孟云川:“嗯。”
他都還沒表白,文就已經拒絕他了。
孟云川沉默了一秒,抬手拍了拍外甥的肩膀:“沒事,天涯何無芳草。”
“我回學校了,小舅舅。”
孟云川這會兒也顧不上陸嶼洲了,怕季續這個狀態自己開車回去會出事,“你今晚還是先別回去了,明天我再送你回學校吧。”
陸嶼洲看了一眼季續,昏暗的燈下,年輕的男生長了一張俊秀的臉,優越的眉骨、無辜的厚眼,足以見得他在學校的歡迎程度。
孟云川將季續推了回去,沒讓他走。
等他想起陸嶼洲的時候,回頭一看,哪里還有陸嶼洲的影。
“超!”
陸嶼洲這個狗東西!
出了清吧,陸嶼洲站在邁赫旁拉開車門,俯從里面拿了盒香煙出來,了一出來,低頭慢條斯理地點上。
修長的手指夾著煙,他握著手機,給文撥了個電話。
文剛坐上回學校的網約車,看到來電顯示,抿了下,不是很想接。
手機在一旁震著,過了五六秒,還是按了接聽:“陸叔叔。”
“在哪兒?”
“回學校的路上。”
陸嶼洲抬起手,吸了口煙,那灰裊的煙霧從他的薄緩緩而出,“今晚過來?”
文聽到他這話,握著手機的五指收,“我明天早上要和同學拍攝,陸叔叔,我今晚可以不過去嗎?”
下午他才找了秦以,今天晚上又找他,他不覺得臟嗎?
低的聲帶著幾分哀求從手機的那頭傳來,陸嶼洲瞇了下眼,“什麼拍攝這麼著急?”
“一個小組作業。”
陸嶼洲直接就掛了電話,抬頭看向孟云川新開的清吧的招牌,只覺得難聽的很。
文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通話已結束”,突然覺得有些暢快。
也知道自己和陸嶼洲的關系,其實沒有說不的權利,他問意見,也不過是心好多問一句。
拒絕他,總歸是要惹他生氣的。
可是一想到他那天那樣兇地警告不許讓別人的時候,文就對他的雙標不滿。
當然,也清楚自己自己沒有資格不滿。
他是金主,別說他同時養和秦以兩個人,就算他再多養幾個,也沒有資格不滿。
但就是不滿。
那天之后,文又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陸嶼洲。
在學校里面見過秦以一次,好像跟以前沒什麼變化,聽說每天都穿梭在兼職和學校之間。
至于和陸嶼洲的事,大概除了文,也沒有任何人知道。
文再接到陸嶼洲的電話,已經是四月了。
四月的海城還有些冷意,文今天穿了一條白的長,外面疊加了一件牛仔外套。
推門走進去的時候,文只覺到一陣冷意。
換了鞋,走過玄關,到客廳,看到沙發的時候,不怔了一下。
他跟秦以這麼激烈嗎?
把沙發都弄壞了。
想到這里,文抿著,深吸了口氣,才下心底的不快,走到沙發上坐下。
陸嶼洲走進玄關,就看到文換下的鞋。
自從二月那次之后,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找過文了。
上個月在清吧到的那天晚上,文拒絕了他,他心里面不快,掛了電話后也晾了一段時間。
原本以為晾幾天就會來認錯,沒想到一晾就晾了半個多月,要不是他今天給打電話,怕是早就忘了還有他這麼一個人。
想到這里,陸嶼洲覺得心底的不快多了幾分。
他換了鞋,下外套走進去。
陸嶼洲才從影壁走出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文。
人坐在那白的沙發上,頭發又扎了起來,像個丸子。
大概是聽到聲音,文抬頭向他看了過來。
那杏眸眨了一下,開了口:“陸叔叔。”
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都帶著各自的不快。
氣氛有點莫名的怪,陸嶼洲看了一會兒:“最近很忙?”
他走過去,俯就將抱了起來。
文連忙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睫斂下,蓋住了眼底的緒:“嗯。”
陸嶼洲直接將抱到了浴室,剛開的花灑是冷的,文沾到冷水,渾一,下意識地往一旁躲開:“冷——”
陸嶼洲扣著的雙手,抬著的下:“我不聯系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
文看進那黑眸里面,和從前帶著笑不一樣,里面深不見底,只有一片黑,生出幾分懼意,眼睫輕了一下:“不,不是,是最近在忙。”
在撒謊,不敢直視陸嶼洲的雙眼,只好低下頭。
卻不想,也正是這個小作,讓陸嶼洲看出來了在撒謊。
他嘖了一聲,低頭在的下上咬了一下,隨后一邊親一邊說道:“現在學會撒謊了?”
文被他咬得吃疼,眼睛有些紅,抬了下眸,氳著眼淚看了他一眼:“沒撒謊。”
不承認。
陸嶼洲冷哼一聲,“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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