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魚缸邊不停往里面倒的男人:“阿冷哥,你要走?”
同一個事說兩次真的很煩,阿冷把一次倒完,放下罐子。
“我要走還不是因為你干的蠢事。”
那天不擅作主張把夏挽星帶去看拳,就沒后面這些七七八八的事。
小瞎子不知道他是干什麼的,就不會天天給他講道理。
聽得他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了。
“我?”娜娥不解瞪眼,“關我什麼事?”
上一個問題懶得說,又來一個問題,阿冷更煩了,轉就走。
“阿冷哥!”
娜娥喊一句就要追,被塞達攔下:“得了,就你這腦子,難怪阿冷不喜歡你。”
娜娥委屈死了,真的喜歡阿冷,也聽了小表妹的話厚著臉皮對他好,可阿冷始終無于衷,現在還要走。
不甘心,拍掉塞達的手追出去:“阿冷哥,你等等!”
阿冷停下來:“還有事?”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娜娥也不跟他兜圈子,人都要走了,就算死也要讓死個明白,“我按小表妹說的做了,你為什麼還不喜歡我?”
阿冷挑眉:“小表妹?”
“就是跟你一起的那個小盲。”娜娥委屈,“跟我說了好多關于你的事,說這樣你就會喜歡我了,還給我加油,為什麼,為什麼不行,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聞言,阿冷笑了聲,冷颼颼的。
娜娥不懂他笑是什麼意思,就見他舌尖抵了下腮幫,小聲喃喃:“出主意讓你來追我。”
不像跟說的,更像自言自語。
這句落下,阿冷轉大步出去了。
娜娥回神的時候男人的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中,賽達著煙過來,老神在在開口:“你這腦子還要我說幾次啊,人看不上你,不是做什麼的問題,是你這個人的問題。”
娜娥瞪他,不認同他的話。
塞達幽幽一口煙:“說了你還不信,他喜歡的人就是什麼不做,在那站著他看著都喜歡,你就別白費功夫了,死心吧。”
……
夏挽星被盯得表有點僵。
也不知道怎麼了,阿冷一回來就盯著看,直勾勾的那種。
盡管看不見,但那道視線太過直白,直白到一個盲人都有些扛不住。
“阿冷哥……”想了想開口,“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阿冷十指叉,手肘搭在上,微微前傾。
他這個角度正好和視線平行:“你給娜娥支招怎麼搞定我?”
“……”
原來盯了半天就是因為這個。
夏挽星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淺淺一笑:“對啊,我告訴你平常喜歡吃什麼做什麼,這樣就能快速了解你了。”
還對啊。
對個屁。
阿冷黑臉:“你很了解我?”
夏挽星覺空調溫度有點低,莫名有點冷,拿過搭在椅背上針織開衫穿上:“還好吧,但娜娥好像不太,所以就跟說了些我知道的。”
語氣平平,好像在討論天氣一樣稀疏平常,阿冷聽得臉更黑了。
想著跟他撇清關系就算了,現在還不得把他推給別人。
怎麼,就這麼看不得他?恨不得他趕快找老婆生怕被纏上?
越想心里越不爽。
他站起,越過面前做工藝品的桌子,走到的單人沙發旁邊,手按住兩邊扶手,俯下。
一瞬間,屬于男的灼熱氣息來襲,夏挽星驚得微微往后仰。
“阿冷哥……”
“不是很了解我?”他盯著的睫,結滾,“現在猜猜我想干什麼。”
距離太近,灼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掠過鼻尖,周遭的空氣好像都升高了。
夏挽星維持作不敢輕舉妄,撐在兩側的手指一下蜷起:“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但……”
頓了頓,失明使無法從男人的神中判斷出什麼,只按最穩妥的方式說:“我知道你不是來的人,也很尊重人的,是吧?”
說得委婉,但眉眼的防備神都明晃晃寫著幾個字,離我遠點。
阿冷假裝看不懂,子又往下了幾分:“我尊重人?你從哪看出來的。”
“……”
夏挽星不知道他是故意逗弄還是心翻涌真想干點什麼,眼下這場景,男人形高大,把錮在自己和沙發之間,一站一坐,一強一弱。
心里咯噔一下。
相這麼久以來也算了解,從沒把阿冷往那方面想,可說到底他是男人,是男人就有男人無法克制的……
想到這,慌了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干道:“你從哪方面看都很尊重人,不然我們也不會放心和你住在一起。”
強調“我們”,而不是單獨的“我”。
沒有曖昧氣息,只有屬于大家庭的溫。
阿冷那點逗弄的心思瞬間煙消云散,他剛要直起,夏挽星以為他想干什麼,手下意識往前抵。
作幅度太大,又看不見,手直接抵到了男人的膛。
隔著薄薄T恤面料,堅實炙熱。
夏挽星一怔,這覺……怎麼會這麼相似。
一時忘了收回手。
“小瞎子,占我便宜明目張膽了是吧。”
夏挽星回神,“咻”地收回手,臉到耳瞬間紅了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磕解釋,但男人明顯不信,聽見一聲揶揄的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了?”
“……”
“有意放在上面幾秒鐘都不拿下來?”
夏挽星臉更紅了,不知道該怎麼說,覺怎麼說都會被誤會。
白的臉短短幾秒,難為尷尬,糾結無奈到最后的放棄辯解,彩得像放電影似的。
有些可。
阿冷看得角翹起,先前歇下去的逗弄的心思又升起來。
他抓起放在上的手,按在自己前,語氣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我沒你那麼小氣,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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