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罵完,阿嬤氣呼呼拿著東西進廚房了。
說得沒錯,瞎子才看不出來,偏偏夏挽星是個瞎的。
真的沒往太深的地方想。
小姑娘走過去,在沙發坐下,到茶幾上洗好的水果,往前推了推:“阿冷哥,吃水果嗎?”
那纖白的手指搭在明碗邊,白得晃人眼。
男人定定看了幾秒,收回視線時變了下坐姿,從打開到疊,有些不自然。
“不吃,你自己吃。”
“哦。”
夏挽星也沒客氣,把水果碗放到上,小口小口吃起來。
那張,本就潤,浸了水果水更是好看得不行,空氣中都著淡淡的水果甜香。
勾人饞。
阿冷覺不能再坐下去,再坐下去他就真變態了。
男人起,工裝某個部位廓現。
聽到靜,夏挽星出聲:“阿冷哥,你要出去?”
“去基地。”
“……”不是才回來嗎,就走?
夏挽星不明所以,還想再問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了。
……
阿冷覺得這蛋的生活沒邊了。
他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何種格,但怎麼也不會是這樣,不就來反應,跟他媽禽一樣。
之前在拳擊館不是沒人,看拳的,穿著兔郎服舉牌的,漂亮的,他從來沒過心思。
甚至覺得有些著暴的人看著惡心。
到了夏挽星這里,吃水果一一的,仰頭看拉長的脖頸線條,長袖里不經意出的白手腕,甚至長下一截走的纖細腳踝,他都看得心神漾。
關鍵還是個孕婦。
就……離譜。
頂著這麼一張要死不活的臭臉回到基地,溫鈞搭著周肆的肩笑:“快生了吧,那是不能來,忍忍吧,忍過這兩個月就好了。”
都是男人,開玩笑一點就通。
塔康笑得更大聲:“我說阿冷,上次出去喝酒,那麼多也沒看你遞個眼神去,你這東西可以啊,收放自如,跟雷達一樣還會自識別。”
阿冷臉黑到不能再黑,正好有力沒地方發,過去拽了塔康的領子就走。
“上次不是說不服我的拳,走,打一場。”
“我服我服啊!我什麼時候說不服了!鈞哥,救命……肆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溫鈞笑得更歡了,五分幸災樂禍五分假惺惺:“誒,待會還是去看看,別讓阿冷打死了。”
周肆也跟笑:“死不了,最多骨折。”
口袋里手機響起,溫鈞看了眼號碼,笑意瞬間斂住。
周肆看他:“怎麼了?”
“我去趟莊園。”
打電話的人是溫鈞安在莊園的眼線,兩姐弟斗不止,莊園的一手消息很重要,所以安排了人。
但眼線除了定時匯報外,很主聯系他,電話里也沒說清,只說出事了,讓他趕回一趟。
傍晚,天邊染上眩目紅霞,映襯著白莊園,清冷無。
“阿鈞,你怎麼回來了?”
一進莊園,勞叔扯住溫鈞,面復雜。
溫鈞不知道況,但看勞叔的樣子,肯定事不小,他反握住他:“勞叔,您跟我個底,到底怎麼了。”
勞叔是看著溫鈞長大的,心有不忍,勸道:“你就別管了,是上一輩的事,將軍這會兒在氣頭上,你去了要挨打的。”
溫鈞敏銳覺出什麼:“阿媽被打了?”
勞叔立馬閉口。
溫鈞一氣沖上腦門。
他的記憶里,父母一直很好,但也過一次手,在他七歲那年。
他記得那天,阿媽一整晚沒睡,抱著他流了一夜的淚,那之后,父母再沒吵過架。
頌格豪邁,溫婉子溫,外人覺得他們不合適,但溫鈞卻覺得正好互補。
他不知道什麼事讓和睦互補了這麼多年的夫妻鬧掰,勞叔不肯說,他就自己去問。
只是人沒進去便被攔了下來。
“讓我進去!”
越是有人阻攔,溫鈞的預越不妙,但攔在他眼前的人是頌邊的副將,態度強:“阿鈞,聽叔叔一句話,大人的事你別管。”
又是這句,溫鈞大吼:“好,我可以不管,讓我見阿媽,我帶阿媽走就不管!”
“不可能,想都別想!”
客廳傳來頌的氣怒咆哮,接著,咳嗽聲不止:“讓他進來。”
溫鈞推開面前的人沖進去。
客廳卻和他想象中的場景不一樣,沒有狼藉沒有手痕跡,也沒有溫婉的影,只有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咳個不停。
頌的肺一直不好,溫鈞聽著那比以往都重的咳,沒心關心他的,直接質問:“阿媽呢,你是不是打了?”
頌把沾了的紙從角拿開,氣急眼紅:“誰說的!我怎麼會手打阿婉!”
“那阿媽人呢,我要見!”
頌疲憊閉了下眼:“阿婉人不舒服,我讓回房了。”
“哪里不舒服?”
“頭疼,胃也不舒服,你反正不要去打擾。”
頌言辭含糊,溫鈞立即反應過來:“你把關起來了?”
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的態度說明一切,溫鈞轉就往房間闖。
“沒在這,你去了也是白去。”頌停他。
溫鈞回頭,眼睛發紅:“到底是什麼事,你要關。”
“大人的事不要你管。”
又是這句又是這句!
溫鈞氣得咬牙,還要問,頌本不給他機會,徑直出去了,副將攔住溫鈞的路。
溫鈞拳頭,整個莊園都是頌的人,他在這里無能發怒還不如自己想辦法查溫婉的位置。
待人都走了,他忙往外沖,卻意外見薩。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經過他邊時,嘲諷地笑了聲。
溫鈞當即轉,一拳揮過去。
薩早有預料,側躲開,在他再揚起手的時候,出聲:“溫鈞,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阿媽在阿爸手里呢,你對我大打出手,就不怕一輩子都看不見嗎。”
青筋鼓起的拳頭停在半空中。
薩好心似的,拍了拍溫鈞的肩:“不是有句老話嘛,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搞不好過幾天就好了,別急了,快回你的基地吧。”
溫鈞終是收了手,狠狠瞪一眼,走了。
薩站在那,確定背影完全消失在視野里,才攤開手掌,看著掌心一短而的頭發,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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