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公?
他是誰老公就是誰老公,橫豎不是我老公。
我想反駁紀云州,也想推開他,可紀云州把我抱得更,他的手臂圈著我的,修長的手指過來,輕輕兜住了我的下,低的聲音在我耳邊:“做好準備了嗎月月?”
這個作太悉了,是我和他親的小作。
紀云州是個極大的反差,在外人面前高冷嚴肅,私下里與我在一起卻是個黏人怪,也不限于床上。
每一次事了,他為我清理干凈以后,總是喜歡擁我在懷里,我的后背在他懷里,他的下要麼抵在我肩頭,要麼抵在我頭頂,這個角度他不方便看到我的表,就總是用指尖抬起我的下。
但這樣親的小作,也只限于我們結婚后那一年,后來就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溫存,紀云州還會與我有夫妻行為,卻再也沒有這樣親地擁我懷。
我已經許久未曾覺到這樣的溫存。
以至于紀云州再一次做出這樣的舉時,我心中又是一陣波,過往滲,我只覺五味雜陳。
不想再想那些過去了,我避開他的指尖,低頭點開了屏幕上的視頻播放鍵。
這段視頻是完整的,我已經看完了前半段,后半段的容雖然不多,卻非常重要。
視頻里,郭峰的聲音依舊:“大先生的手腕我自然是見識過的,他一直都是我心中最敬佩的人,但我有一不明,為什麼說,大先生殺了那位麻醉師,唐家從此被拉了起來。”
郭峰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唐延生殺人的原因,他這樣問,無非就是故意把事詳細化,想要幫我拿到確切的證據。
果然,對方正在得意炫耀的時候,沒有顧及到這些細節,立刻笑著說道:“老郭大哥啊,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連這點都看不?”
“當時咱們大先生正在運營醫藥公司呢,有些產品和械想進京協,這位孟醫生是京協的副院長,就是他一力阻擋,堅決不肯同意合作,大先生就把他請過去喝茶。”
“結果這位孟醫生居然是個迂腐不化的,油鹽不進就算了,居然還揚言要去相關部門舉報,要徹查大先生的公司資質,你說這種況下大先生能怎麼辦?”
“大先生只能把他留下,同時把他的妻也請來一起幫忙勸勸他啊,大先生當時說了,只要孟醫生在合同上簽字,他全家人命無憂,大家以后還是好朋友,一起發大財。”
“結果你猜怎麼的?這孟醫生的老婆跟他一樣是個木頭腦袋,這麼簡單的選擇題都做不明白,還痛斥大先生無恥卑劣,你說說這怎麼辦?這就只剩下一個選項了啊。”
這人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住了話頭,畫面里只有一顆點燃的煙頭在發著亮。
我的心卻像是被一只生了銹的鋸子來回拉扯,傷口從來就沒有好過,只是被灰塵遮住了傷口,此刻鋸條重新放進去,連同表面的灰塵一起深陷之中,鐵銹簌簌地掉下去,傷口一片模糊。
疼,疼到鉆心,疼到無法呼吸,疼到心跳暫停。
原來我剛剛并沒有回想起全部的回憶,此刻,回憶的細節慢慢清晰。
那時我還年,記得當時我被媽媽抱著,父親就坐在我們對面,被人用槍指著鼻子,怒聲喝問:“孟醫生,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你到底簽不簽字?你看清楚了,你的命,你家人的命,都在你一念之間了。”
“這句話我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不簽。”父親在這兇險時刻,依舊面平靜,語氣淡然,“我要為千千萬萬的病人負責,也要為國家負責,這個字我死都不可能簽的。”
“你死可以,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妻跟你一起陪葬?”那人的槍口攸地一轉,對向了我和媽媽。
那是我第一次面對槍口,也是唯一一次面對槍口,原來真實的槍和玩槍本就不是一個概念,縱然我那時年還沒有真正見識過槍的威力,卻還是被那黑乎乎的槍口震懾到,不自地往媽媽的懷里扎,卻連哭都哭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兒地發抖。
可我聽到了媽媽溫又堅定的聲音:“我們夫妻一,我愿意一直追隨先生的腳步,先生不用為我們母改變原則。”
父親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囡囡,你怕不怕?”
他在問我。
我怎麼會不害怕呢?
可也不知道為何,我居然在父母親溫的目注視下抬起了頭,手指幾乎要把媽媽的子揪出一個來,我卻抖著用力地搖頭。
就算是心里很害怕很害怕,我也一定要表現出不害怕的樣子,我相信,父親做的是正確的選擇,這個選擇非常重要。
“好孩子。”父親看著我,欣地笑了,只是那雙被打腫打青的眼睛里卻閃著細碎的淚,是歉疚和哀傷。
當時年紀小,我看不懂他的眼神,后來我才明白,他是抱歉把我也牽連進去,哀傷我還沒有來得及長大,就要被他牽連沒命。
后來,后來那個一直站在影下面的男人就開口了:“好,真是虎父無犬子,都是骨頭,就是不知道你們是真的骨頭還是,來啊,請三位上車!”
我們被一起塞上了父親的車子,車子一路下行,越來越快,直到一頭扎進山谷……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再次回憶起這些時,我的心還是痛得無以復加。
唐延生。
果然是唐延生。
這個惡魔,他為了利益,殺死了我的父親和母親,甚至還有當時年的我。
他唐家二十年的輝煌都是用我全家人的換來的!
我不自覺地把自己一團,下意識地尋找安全地帶,似乎這樣才能回避當年的恐懼和無助。
一雙手臂將我擁在懷中,紀云州拿走了我的手機,將我整個人都圈在他的懷中,他的呼吸和聲音都著無盡的溫:“月月,我們先不看了,好不好?”
“老公陪你聊點別的好不好?”
“你想聽我唱歌嗎?老公唱歌哄你睡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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