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劉國強是個眼瞎的,非要娶沐小草這個掃把星。
現在可好,這沐小草居然還和劉國強離婚了。
可憐的兒去年嫁給了鄰村一個后生,
那家里窮得吆,簡直就是鉤子上炕,只能聽個響了。
主要那婿不但窮還是個窩里造,不好好下地干活兒,還天揪著的兒打。
每每想到自己的姑娘,就一陣窩火。
沐小草不想要這門親事給兒啊。
就沖劉國強那長相和份,哪怕劉國強在外邊找十個,兒都是愿意的。
這沐小草就是欠捶。
以后找個男人被三天兩頭地揍,就老實了。
“爹,以我看啊,就該把沐小草送回去。
你想啊,這劉國強是軍。
咱家小寶過完年就十七了,他一直想去當兵。
要是被人知道沐小草退了軍婚,人家部隊還能要小寶嗎?”
趙柳枝滿臉毒地看著沐小草。
“爹,我看也是這麼個理兒。
總不能讓沐小草這個掃把星連累了其余幾個孩子的名聲。
家里還有兩個丫頭還沒出嫁呢。”
宋懷玉一聽不干了。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那些年要不是老娘忙里忙外照顧你們,你們哪里能嫁進王家生兒育?
我家小草離婚怎麼了?
劉國強不做人,難道還想讓我家小草在劉家磋磨一輩子不?
既然你們容不下我的孫,那好,我帶著我的家人與你們另過,從此與你王家,再無干系。”
宋懷玉聲音擲地有聲,字字珠璣。
這些年為了能有個落腳之地,夠了這一家人的磋磨。
更何況,只是住進了王家,與王老漢沒有夫妻之實,更沒有領證辦酒席。
他們本來也不算一家人。
“王老漢,把我當初給你的十個大洋還給我。
我很激當年你收留了我們母子二人。
但這些年,我辛辛苦苦幫你將兒子養大還給他們娶妻生子,伺候兩個兒媳出了月子,你的恩,我已經報答清楚了。
既然你們容不下我們,從今天起,我宋懷玉便從你們王家離開另過,那十塊大洋,你必須還給我。”
其實,宋懷玉并不心疼那十塊大洋。
給了王老漢又如何?
可這家人實在太惡心了。
他們想要折辱自己的孫就不行。
“你想死啊。”
王老漢掀起了那雙耷拉嚴重的老眼皮。
“給了我的,那就是王家的。
這些年你們一家吃我的喝我的,我還沒和你們清算呢,你倒是來勁了。”
王老漢看著宋懷玉雖老但依舊有著鄉下老太太沒有的氣度,整個人恨得牙。
這麼多年了,他居然都沒能了這老太太一指頭,想想都讓他覺得郁悶。
“不給錢也行,那我們搬出去住。”
“這麼大年紀了嫌不嫌害臊。
你們又不是王家村的人,想搬到哪里去?”
王老漢在石頭上敲了兩下煙鍋子,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這沐家人不管男老都是很能干的。
不管是家里家外,他們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不讓沐小草進門是真,但這個家,也離不開宋婆子和的兒孫。
“我們搬去哪里就不用你心了。
既然你不還錢,那我們就把自己的東西拿走。”
“你個死老太婆,我們王家能有你家的什麼東西?
想要拿走我家的東西,沒門兒!”
二兒媳黃小玲跳著腳,指著宋懷玉就罵了起來。
宋懷玉也被罵蒙了。
看來真是慣得這家人無法無天了,小輩居然也跟罵長輩了。
圍觀的人也覺得黃小玲有些過分了。
哪有兒媳這麼罵婆母的?
但他們只是看著,并無一人出來幫宋懷玉一家說話。
這宋婆子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學沐小草那一套想要分家另過。
這不是丟人現眼嗎?
只是還不等說話,就聽見“啪啪”兩聲,接著,兩個人影就扭打在了一起。
吆喝,原來是那蔫不拉幾的兒媳和黃小玲打了起來。
看來蔫包子也有爭氣的時候啊。
孫子孫才開始擼袖子呢,這兒媳就先出手了,給力!
接著,王老大門口就發生了一場潑婦之間的打斗。
嗷吆,那難聽的話語,臊得樹上的鳥兒都飛遠了。
“哎呀,怎麼還打起來了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這下宋婆子該傷心了。
王家的幾個孩子可都是送婆子拉扯大的。”
“哎,家家有有本難念的經啊。”
“快去找村長,別給打壞了。”
有人嘆息,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純屬看熱鬧。
就說半路夫妻都隔著一層心,這不,一點小事就鬧大了。
沐小草手里攥著一針,在王家眾人邊竄來竄去,溜得不行。
哪里疼就扎哪里,扎得王家眾人鬼哭狼嚎的。
宋婆子帶著家人以敵多,遠戰越勇。
這王家人中看不中用,都是腳蝦,收拾起來太簡單了。
王老漢看著這樣的鬧劇,氣得一張老臉更加沉了。
他看著上躥下跳的宋老太,瞅準機會揚起煙鍋子就朝宋懷玉砸了下去。
沐小草一直都在關注著王家每個人的舉,見這老家伙下手這麼狠,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逝,手中一個巧勁就把拽進了自己的懷中,那陌老漢的煙鍋子著宋懷玉的頭發就落了下去。
“,裝暈!”
沐小草抱著宋懷玉耳語一句,然后拿著一個包捂在了宋懷玉的腦袋上。
“,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
沐小草扯著嗓子大喊著,臉上的淚水噴涌而出。
不是假哭,而是真哭。
為不值,也替傷心。
所謂的爺爺在京都妻在側,兒雙全,為何要留在這里盡苦楚,磋磨一生?
無論如何,都要為討回一個公道!
至于包......
平臺上啥都有,只要你有積分。
宋婆子聽孫哭得傷心,都快要裝不住了。
很想替孫拭去眼淚,但想起孫說的話,躺在孫懷里一不敢,只用頭,蹭了一下孫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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