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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大人請自重,這一世是我不要你了》 第101章 逼招供

事實證明,陳宴還真沒說錯。

柴越被關進了大牢里,一位通判主審他。

因為此事涉及到璐王府,王府也派了一位屬過來。

后邊跟著兩名侍衛,一位高大魁梧,另外一位有點過分矮小了,通判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但他管天管地管不到人家的侍衛幾尺高,所以也只是看看而已,沒說什麼。

柴越一開始還得很,只說自己一個人誣陷邱捷,和旁人無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然后就被綁到了木架上。

旁邊還有幾個木架,上邊掛著幾個鮮淋漓沒有人樣的人,散發著濃重的腥味。

那名矮小的侍衛走過來,指著旁邊一個木架熱心地給柴越介紹:“這位剛剛經了梳洗之刑,柴公子知道梳洗吧?用開水澆在人背上,用鐵梳子一層層把皮刮下來……”

柴越打了個寒噤,死死閉上眼睛,不想再看。

這些酷刑他以前只在書上看見過,文字描述就已經讓人骨悚然,哪兒看得了真人刑?

可是眼睛能閉上,耳朵卻不能。

他聽到一連串聲響,不尖銳,反而有點沉悶,像從木頭上刮過。

“這彈琵琶。”矮小侍衛繼續說,“不過咱們這兒不彈那種帶弦的琵琶,咱們彈的,是你的肋骨。把你的皮割下來,出肋骨,刀在肋骨上劃過……”

侍衛用刀柄在柴越腰側從上到下緩緩劃過,柴越皮尚在,當然沒發出彈琵琶的聲音,但是這種悚然已經足夠折磨人了。

“你們別說了!你們不如直接殺了我!”柴越著聲音大吼。

那侍衛繼續道:“還有這個,金瓜擊頂。咱們到時候就拿這個小錘,在你頭頂上一點點地敲,直敲得你顱骨碎,腦漿迸裂……”

柴越猛然睜開眼,汗淚織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還是在這昏暗的牢獄中對上了一雙明湛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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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穿著王府護衛的服,帶著頭盔,擋住了下半張臉,只出一雙眼睛。

就是這雙眼睛!他認得!

昨晚闖進他的房間,挾持他的那名匪!

柴越的下頜劇烈抖著,牙關發出激烈撞聲。

他想到對方用利刃劃過他的頭,干脆利落。

敢殺人。

更敢給人上刑。

那些酷刑……

葉緋霜轉頭看向通判和屬:“既然沒有共犯,那就是柴越一人所為。戕害同門,罪不可赦,不如把剛才我說的刑罰都讓他一遍,以儆效尤!”

什麼……都一遍?

葉緋霜嘆了口氣:“若還有共犯,那按照我大昭律例,造意者為首犯,當嚴懲。從犯比之減一等,就不用這些酷刑了,可惜了……那就先從梳洗開始吧?二位大人覺得呢?”

柴越嚇懵了,徹底崩潰了。

“我說,大人,我說。”柴越哭喊著嚎,“我還有共犯,我不是造意者,我只是從犯。”

若得死,也就是手起刀落的事。

但他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木架子上掛著的那些人一樣,生不如死。

——

杜府后宅,杜知府的書房里。

杜知府問小秦氏:“你提議讓我重節帶人登高,去懷瑜書院雅集,是不是就是為了算計味馨坊?”

小秦氏忙道:“怎麼會?天大的冤枉啊!郎君今年才來滎上任,端午、中秋都忙于正事,沒能和本地員們集。好不容易重得了空閑,我才提議郎君和他們聚一聚,多際,對仕途有利啊。”

小秦氏以帕捂臉,哭得梨花帶雨、:“我滿心為了郎君,郎君竟然疑我!”

哭了半天沒有聽到安悄悄抬眸,撞杜知府毫無的利眼中。

小秦氏心頭一,宛如兜頭被澆了一盆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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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郎君是個不解風之人,知道。

當初娶,也只是從了父母之命、妁之言。

其實按照秦家本來的門第,是攀不上杜知府的。

但誰讓秦家出了個滎鄭氏的老太太,又出了個四夫人,秦家幾個兄弟也在國公和鄭侍郎的關照下撈了幾個不大的職,秦家徹底改頭換面,也有了顯貴之姿,給議親時才議到了杜知府。

小秦氏對這夫君是很滿意的。名門出,二甲進士,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覺得自己長得漂亮,段又好,更悄悄鉆研了許多房中,不怕不能和這郎君魚水相得。

可事實是,他們婚八載,杜知府還是對不冷不熱的。

每個月就只逢五到房中,公事公辦。任憑使出渾解數,他也不會多來幾次。

為此還和婆婆哭鬧過,婆婆不想手兒子的房中事,但為了子嗣,還是提點了一下杜知府。

這下好了,逢五他也不來了。

小秦氏已經守了一年空房了。

這次夫君被調任滎,小秦氏覺得自己可以翻了。

姑母在滎就有種娘家在滎的踏實

到時候讓姑母幫幫,大不了用鄭氏的名號施,也非得讓夫君和重修舊好。

還沒來得及讓姑母幫忙呢,姑母就假中風了。

怎麼能不恨葉緋霜那個小丫頭片子呢?

害得姐姐慘死,害得姑母裝病,害得外甥外甥被掃地出門,還斷了的退路!

真恨不得將那個死丫頭碎尸萬段。

杜知府冷淡的聲音讓回神:“昨日在書院,我問訊鄭五姑娘時,你屢次。”

小秦氏哽咽著解釋:“郎君,我也是關心則,我以后不會了。”

“如若此事與你無關便罷了,倘若你也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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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頓,小秦氏的心就被提起來了,著嗓音問:“你又當如何?”

杜知府戴上帽,準備去衙門了。

“我會休妻。”他說。

“杜景才!”小秦氏面鐵青,“我為公爹守過三年孝,你不能休我!”

杜知府走到小秦氏面前,朝笑了。

他是個肅正之人,很笑,小秦氏有些恍然。

杜知府抬手,溫地給去臉上的淚痕。

“郎君……”

下一刻,杜知府用力掐住了小秦氏的臉,虎口卡在下顎,迫使再說不出話來。

“我方才說如若此事與你有關,我才會休妻。我又沒說一定與你有關,你急什麼?”

小秦氏面煞白,眼里又盈了淚。

“我是不是早就說過,乖乖呆在后院,不準過問我的公事,更不準用我的公權謀私利,不準手府衙事宜?柳姨娘的事你忘了?”

柳姨娘是杜知府的妾,還給他生了兩個兒子。為自己的弟弟在府衙謀了個小,拿了三十兩銀子的好

被杜知府知道后,按律打了三十脊杖,當場就咽了氣。

小秦氏心跳如雷。

一邊想,是妻,和妾不一樣。

又想,柳姨娘有兩個兒子都沒保住,況只是收了點回扣,而自己不連累了那麼多文人士子,還牽扯到了璐王府……

杜知府松開了小秦氏的下,在臉上輕輕拍了拍,說:“你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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