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潯帶著他的心腹往后院去。
這名康貴,出窮苦,六歲時遇到大旱,沒了家。
因相貌不錯,被人送去晟王府,了晟王的孌。
后來逐漸長大,子骨了,狎玩起來失了趣味,恩寵也沒了。
晟王看他有眼,人也老實,把他派去寧潯邊伺候。
他慢慢混了寧潯的心腹。
康貴還在勸:“主子,這樣不好,這畢竟是璐王府。”
寧潯不屑道:“怕什麼?我那臭道士王叔和母夜叉王嬸還能把我吃了?我們是親戚,他們不得向著我?”
康貴都勸了好幾天了,實在勸不,沒法了。
寧潯步履飛快地穿過花園,在小徑和幾個人打了個照面。
他對為首的盧季同和謝珩森然一笑,怪氣道:“這不是小蔥花和大山炮麼?怎麼就你倆?咱們文曲星呢?”
盧季同搖著折扇,懶洋洋笑道:“上回見我還竹子呢,怎麼今兒就小蔥花了?”
寧潯示意他的青衫:“你今天更綠。”
不過綠不過陳宴。
好可惜啊,寧潯想,要是陳宴在多好。
讓他親眼看看自己是怎麼給他戴綠帽子的。
寧潯著急辦正事,沒再多和他們廢話。
謝珩著寧潯匆匆的背影,不屑道:“肯定又去干什麼鳴狗盜之事了。”
大家都這麼認為,寧潯肯定又看上哪個小丫鬟了。
寧潯來到一間房門口,迫不及待地推門而。
這是供客人休息的客房,干凈整潔,燃著清雅的香薰,十分怡人。
寧潯隔著輕紗床帳,看見了里邊影影綽綽的人影。
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掀開床帳——
床上的孩正閉目睡。黛眉紅靨,睫羽濃長,白而細膩,紅而潤。年歲尚小,已是一派好。
寧潯一顆心狂跳起來,這才對!
他七公子該睡的就是這種人!
寧潯迫不及待地上床,誰知那本該昏睡上一個時辰的姑娘忽然睜開了眼。
這是一雙狐貍眼,眼角微勾,眼尾上翹,弧度飛云般流暢。
因為年歲和格原因,眼中沒有毫之態,而是流出般的警惕和狡黠。
寧潯先是暗嘆好漂亮的一雙眼,后覺得有點眼,好像在哪里見過這雙目。
對方一開口,寧潯頓時想起來了!
因為說:“又見面了,小大丑男。”
寧潯:“!”
他大驚失,一屁坐在床尾,失聲喊道:“怎麼是你!”
極度的意外和那日的恐嚇齊齊襲來,將寧潯的旖旎之思驅散了個七七八八。
他張口便要人,但葉緋霜沒給他這個機會。
葉緋霜一腳踹向了寧潯部。
關鍵部位襲,突然發的巨大疼痛讓寧潯捂著下在床上打起滾來。
痛從下蔓延到小腹,整個腹腔都在痛,寧潯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他張大,連痛呼都發不出來。空氣仿佛哽在了嚨里,讓他腔窒悶,大腦空白。
葉緋霜揪著他就開始揍。
木質架子床撞墻壁,發出接連不斷的聲響。
現在只有康貴一個人守在門口,他聽著這巨大的靜,想著他家公子這得多快活,別把人房頂子拆了。
遇到的人越好看,他家公子就越興。現在看來,這鄭五姑娘應該是他家公子十九載人生中遇到的最好看的一個了。
唉,這種大人,他家公子一次肯定不會滿足的,說不定還會接到府里去。
只是不知道那鄭五姑娘愿不愿晟王府。
撞聲愈發激烈而集,康貴一個閹人都聽得有點臉紅了。
忽然,他瞧見一大群人朝這邊走來。
定睛一看,為首的不正是璐王妃和璐王世子嗎?
康貴心中暗道不好,急忙敲門:“公子,璐王府的人來了!”
葉緋霜停止了對寧潯的毆打,現在的寧潯鼻青臉腫,面目猙獰,沒個人樣了。
他快被揍暈了,但是關鍵部位的致死疼痛讓他連徹底暈過去都不能。
葉緋霜聽見了璐王妃和康貴在說話。
寧衡果然很靠譜,這麼快就把人帶來了。
葉緋霜奔到門口,直撲進璐王妃懷里,哀哀道:“王妃!有壞人想欺負我!我害怕,嗚嗚嗚!”
璐王妃趕忙看:“你怎麼樣?”
葉緋霜抹著眼睛搖頭。
許多跟在后邊的貴婦們瞧見葉緋霜整潔,就連頭發都沒,便知沒出事。
康貴眼皮子挑了挑,急忙跑到床邊,一看,頓時駭得冷汗如雨,尖聲喊道:“公子,公子您醒醒!”
見自家公子半死不活,康貴又驚又氣,朝葉緋霜大喊:“大膽,你竟敢打我們七公子,當心你的小命!”
葉緋霜使出了哭字訣:“嗚。”
寧衡立刻道:“鄭五姑娘又沒見過堂兄,如何識得?只以為是歹人。”
葉緋霜:“哇。”
璐王妃也斥道:“是寧潯混賬子又犯了,鄭五姑娘若不反抗,要任他欺辱嗎?”
葉緋霜:“嚶。”
哭得這群貴婦們心疼得很,小姑娘家家的,遭到這種事,得多害怕啊。
葉緋霜噎著:“我真、真不知道他是晟王七、七公子,陳、陳宴搶了他的心上人,他就來欺辱我、我,可是我都已經和陳宴退婚了,實在不、不該遭這些。”
貴婦們紛紛震驚:“你和陳三郎退婚了?”
們這些日子是有聽到退婚的事,還以為是謠言,但現在可是當事人自己承認。
葉緋霜點頭:“退了。傅表姐的丑聞一開始傳的是我,我雖、雖然冤枉,但也不配再和陳三郎結親,就退了。”
貴婦們頓時對更加憐了,平白被潑臟水,丟了婚事,還無辜到寧潯的覬覦,這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
璐王妃讓寧衡著人把寧潯抬走,給他傳大夫。
牽著葉緋霜離開這里,遇見了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盧氏。
葉緋霜抱著盧氏,又是一通哭。
盧氏很強地替自家侄做主,璐王妃說等寧潯醒來,一定讓他登門致歉。
第二天,葉緋霜去味馨坊,見到了寧衡。
寧衡說,寧潯上的皮外傷倒好說,但命子傷勢慘重,以后能不能人道還是兩說。
寧衡唾棄寧潯:“活該,凈干些欺男霸的事,就該閹了他,讓他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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