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霧說完可以親的時候,房間里安靜到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心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所有的勇氣都用來說了這句話,如今又輕抿著,低頭去掩飾自己的慌無措。
從周燼的角度,恰好能看到水潤可口的雙,以及長而卷翹的睫眨呀眨。
像是羽飄過般從他的心尖劃過,泛起層層心,圈圈漣漪。
周燼抬起手攥住的下,手背上凸起著淡淡的青筋,稍一使力迫使面對著自己。
不論是作還是聲音都迫十足。
“看著我說話。”
沈黎霧撞他無比深邃的視線中,眼睫輕了下,語氣莫名有點虛,“說什麼?”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懂了,還要說什麼。
周燼向的目是毫不掩飾的掠奪,嗓音低沉極了,“霧霧,現在是在床上。”
沈黎霧還是做不到跟他對視,躲開視線后,小聲說,“我知道……”
知道是在床上。
知道被他抱著。
但還是說了那句話。
“在床上跟一個對你有心思的男人說,可以親。”周燼輕著下的指腹輕輕挲了下,炙熱的呼吸落在的面頰,“你有想過是什麼后果嗎?”
沈黎霧沒想過。
只是覺得,如果周燼想親的話,……是可以給的。
不否認自己對周燼的喜歡,也能到周燼對的喜歡,所以并不排斥接吻這件事。
見懷里的人沉默著沒說話,周燼輕了下的臉頰,幾經克制后,聲音還是啞的,“沒談,別招我。”
說罷,周燼就想要離開。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對做些什麼。
沈黎霧手心還攥著他的服,鼻翼間滿是男獨有的荷爾蒙氣息,挽留的拽了下他,嗓音很低,“我有話想要告訴你。”
周燼結上下滾著,輕嗯了聲,“在聽。”
張了張,聲音溫似水卻又滿含堅定,“你說,上天不會心疼我,不會哄我,但周燼會,我知道你不會做對我不好的事。”
孩模樣姣好,雙眸剪水,像是鼓足了勇氣開口跟他說:
“我不信神佛,不信話,只信周燼。”
只信周燼。
就這四個字已經足夠要了周燼的命了。
周燼單手攥住了孩白皙的細腕,輕易的將的雙手抵在頭頂,跪在床上,極有迫的俯靠近。
“床上和床下的承諾是不一樣的。”
他講話時的氣息滾燙,“沈黎霧,你高估我了。”
沈黎霧的臉頰都有些發熱,像是被急了,冒出一句,“那你……親不親。”
不親就不親。
就這樣吧。
沈黎霧掙扎了下被他束縛住的細腕,想要離開,卻不料被周燼攥的更。
“你——嘶……”
周燼埋下頭,在白皙的纖頸輕咬了口,但并未用什麼力道。
沈黎霧毫無防備,形繃著,被他呼出熱氣給燙到心口發麻,半邊肩膀好似都失了力氣,的不行。
周燼停頓片刻,溫熱的薄在的脖頸輕輕親了下,聲音嘶啞著說,“別激我,霧霧。”
“我現在不想要哄著你,寵著你,對你好。”
“知道我現在想的是什麼嗎?”
沈黎霧躲也躲不掉,只能被迫著他低沉而又滾燙的呼吸。
周燼幾經輾轉,滾燙的在的耳畔,逐字逐句說著,“我現在想的是,怎麼把你給弄哭。”
“在我懷里哭。”
……
周燼撂下那句話之后就起去了浴室,門關上后,依稀能聽見里面傳來的水流聲。
周燼呼吸很重,只要一閉上眼就是霧霧,沈黎霧。
冷水迎面落了下來,不知道沖了多久,才將那些混的心緒給沖散。
直到周燼離開后,沈黎霧才漸漸回過神,只是心跳仍然劇烈,呼吸的不行,臉頰冒著滾燙的熱氣。
脖頸還殘留著微弱的,渾發,好像失了所有的力氣。
沈黎霧抬起手臂擋住了自己發燙的臉,輕咬著下,不知道事怎麼會發展這樣。
如今整個人都被他離開后殘留的荷爾蒙氣息籠罩著,給予大腦充分的氧氣,再不斷轉換興信號。
明明什麼都沒發生,甚至連主提出的親親都沒有。
但現在好像……比接吻還更讓人心。
沈黎霧微微轉過了,將小臉埋在的被褥中,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周燼說出的那些狠話。
每次都這樣嚇唬。
但每次又舍不得。
明明擁有肆意妄為的能力,卻還是給了憐惜和尊重。
周燼。
周燼。
他怎麼那麼好啊……
——
半小時后,周燼才一涼氣的從浴室出來。
平常就是幾分鐘隨便沖沖,這次實在是被的狠了,心里的沖怎麼都不下去。
周燼拿了巾隨意的拭著頭發,去到臥室后,看了眼床上鼓起的一小團,倏地輕笑了聲。
鬧了這麼一通,如今還能沒心沒肺的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是有多相信他不會來啊?
不過周燼心口的某一還是因變得了些,放輕作,拿著吹風機去了客廳。
他不習慣吹頭發,平常冷著冷著就干了,哪兒需要這麼矯。
但想到要抱,還是把頭發吹了。
不單單是頭發,就連外穿著浴袍也吹到溫熱,這才轉去了主臥。
沈黎霧睡著的時候不是黏人,是很黏人很黏人。
在家里的時候就常抱著那只兔子。
如今邊躺了個人,也是無意識的就朝著比較暖的溫度靠近,整個人都在了周燼的懷里。
周燼克制著自己的呼吸,好不容易下去的沖,又被輕易起。
可以離開的。
可以去外面客廳沙發上將就著休息。
但周燼不想,他寧愿承這些煎熬,也想要抱著休息。
周燼低眸看著睡恬靜的小姑娘,再三克制后,還是在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
薄就這麼著的額頭,嗓音沙啞:
“先欠著。”
“老子早晚跟你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