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安檸很喜歡王菲的歌。
坐在隨遇青對面的視角不太好,想要看向舞臺就必須回頭半轉過。
倒是隨遇青那邊很合適,抬頭微微側臉就能看到舞臺。
安檸沒多想,直接起來到隨遇青這側,很自然大方地坐在了他邊。
隨遇青有些意外地瞅著, 安檸察覺到他的視線,也轉頭看向了他。
和他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就揚起了淺淺的笑,解釋說:“在對面看舞臺有點累脖子,你這邊的視野好。”
隨遇青眸中帶笑地挑了挑眉, 對此不置可否。
看向舞臺, 而他抬起手,將胳膊搭在后的沙發背上。
安檸察覺到了察覺到了他過來的手,扭臉往后看了一眼他的手。
男人的手生的很好看,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手臂上的青筋很明顯, 看上去格外。
安檸扭回頭向他,隨遇青也很坦地垂下眼跟對視。
笑了下,傾湊過去親了一下他。
就是故意勾引。
隨遇青漆黑如墨的眼眸頓時亮堂堂的,像盛滿了星星的夜空。
就在退回原位再次向舞臺的一剎那,隨遇青突然追過來,偏頭堵住了的瓣。
安檸眼底劃過一抹小狐貍般得逞的笑意。
他真的很好勾引,稍微一,他就像只小狗一樣急不可耐地撲過來了。
安檸放松地靠住沙發背,眼前是他那張英俊的臉,他擋住了的視線,讓安檸無法看到舞臺上的景象,但卻有斑斕絢爛的燈旋轉著從四面八方鋪落而來,一層又一層的暈將他倆圍裹。
舞臺上的樂隊主唱正在唱:“當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吻,就給我一個吻,我只陌生人。”[標注1]
隨遇青的一只手已經搭在了安檸的側腰,兩個人在曖昧的環境里做著曖昧的事,很是樂在其中。
直到他們的晚飯被端上來,隨遇青才食髓知味地放過安檸。
安檸拿起筷子,將灑在湯面上的蔥花和香菜與湯面混勻,隨遇青在旁邊看著都頭大。
但吃的很香。
安檸覺得這家酒吧的湯面果然如探店博主說的那樣,面香湯鮮,吃起來很味。
比不面館做的都好吃。
安檸很喜歡這湯面,最后把湯都喝了個干凈。
后來,和隨遇青又聽著歌吃了會兒果盤,在安檸把橙喝完后,隨遇青主提出來:“走嗎”
安檸還沒聽到樂隊唱最喜歡的那首歌,而且今晚還沒喝到他調的酒,多有點不愿意現在就走。
安檸笑著問他:“不給我調酒喝啦”
隨遇青很好說話道:“想喝”
“想嘗嘗新的,你調出來了嗎”好奇地問。
“調出來了,”隨遇青說著就起,旋即也把安檸拉起來,牽著往吧臺那邊走,“走,給你調一杯去。”
“喝完我調的酒你就得跟我走了啊。”他低笑著說。
安檸也笑,莞爾道:“好,跟你走。”
這次的酒比前兩次嘗的那杯酒略甜一點,在口上會更歡迎,而且還約帶著檸檬的味道,所以品嘗起來口更清新。
安檸很意外地向隨遇青,話語驚喜地問:“這杯什麼比上次的還好喝。”
隨遇青現場編名字:“青檸。”
他完全沒有多想,純屬是因為酒里加了一點點青檸,而“青檸”這個名字聽起來也很好聽,所以就隨口說了句“青檸”。
說完才意識到,青檸,有青也有檸,剛好包含了他倆各自名字里的最后一個字。
一杯酒喝到底時,安檸正巧聽到最喜歡的那首歌。
留著最后一小口,安靜又沉浸地聽著樂隊主唱唱最的那首《郵差》。
"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標注2]
安檸在樂隊主唱唱到這句時將最后一口酒飲盡,然后放下酒杯起,對還在吧臺里面的隨遇青勾了勾手指,漂亮的狐貍眼輕彎著對他說:“走啦。”
隨遇青繞過吧臺,和一起往外走去。
隨遇青看出來了很喜歡這首歌,所以他稍稍俯湊到的耳邊,揚聲問:“不聽完這首嗎看你喜歡的。”
安檸笑著搖頭,也湊近他高聲回答:“喜歡不一定要聽完,在最好聽的副歌部分離開就很好。”
走出酒店后隨遇青才不解地問安檸:“不會憾嗎”
“什麼”安檸沒有明白他在說什麼。
隨遇青解釋:“喜歡的歌只聽了一半就離場,不會憾嗎”
“不會啊,”安檸的臉上漾著淺笑,反問他:“你覺得憾”
“嗯,喜歡的歌沒聽完就離開我會很憾,”隨遇青如實說完,頓了頓,又說:“我喜歡的東西我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得到。”
所以如果現在放的是他喜歡的歌,他絕對要聽到最后旋律都結束。
那樣才滿足。
而且從小到大,只要是他喜歡的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
沒有任何例外。
他對一切都勝券在握。
安檸聽到他的話只是笑著說:“那我們不一樣,我不認為喜歡就必須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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