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在出門的時候對安檬說:“檬檬,午飯你不用等我,下午我會早點趕回來我們去墓地。”
安檬應聲:“好。”
沒有去做家教, 因為那家大人帶孩子出去玩了。
自己吃過午飯后, 安檬在客廳的沙發里坐下來。
腦子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姐姐那晚被隨遇青抓著手腕的場景,還有問姐姐喜不喜歡隨遇青時,姐姐似是而非的那句回答。
這幾天總會想起這些,不斷被困擾著。
姐姐說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那是什麼原因呢
份有別階層不同
那還是側面說明姐姐是喜歡他的。
安檬心里忽而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緒。
這種緒沖垮了的理智, 想急切地證明姐姐還在不在乎,又有多在乎。
于是安檬獨自出了家門。
手機沒帶, 故意放在了家里,只拿了些現金。
安檬在路邊的花店買了一把花,然后就乘坐公去了墓地。
安檬沒跟姐姐打招呼自己就先去了父母的墓地。
但知道姐姐一定會來這里找,因為們說好了今天下午要來墓地給爸媽掃墓。
其實安檬對父母并沒什麼,母親沒見過,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從有記憶開始就常年酗酒,整個人都很頹廢,他每次喝完酒就會沖著安檬罵罵咧咧,說是來討命的,說殺死了媽媽,說是個罪人。
久而久之,安檬也這麼覺得。
覺得自己似乎就不該來的這個世界上,因為家里的一切變故都是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的,就好像的降臨讓本來完的命運齒突然錯位,偏到了另一條滿是災難的軌道上。
而出生就是原罪,活著就該一輩子贖罪。
對為生而去世的媽媽、對因為出生導致媽媽去世而一蹶不振的爸爸、對本來能擁有完家庭卻因為的到來而步更大苦難的姐姐,都到愧疚和抱歉。
安檬蹲在父母的墓地前,將帶來的花放在墓碑前。
著父母的像,只覺得陌生。
安檬輕聲說:“爸媽,你們說,姐姐什麼時候會來這里找我”
“回到家看到我沒拿手機會擔心我嗎”
“有了喜歡的人,還會在意我嗎”
“姐姐不能永遠陪著我嗎”
“是我太自私了對不對我不該這樣綁架,可是……我只有姐姐……”
“不能不要我。”
兩點半了,安檸沒有出現。
三點,安檸還是沒來。
安檬蹲的雙發麻,改為跪坐,跪坐累了,又站起來。
姐姐怎麼還不來呢
安檬在太下曝曬,等的心焦難耐。
安檸快兩點才回到家里。
本以為安檬會在家,沒想到不在。
安檸給安檬發微信問在哪兒,結果客廳的沙發上傳來一聲微信提示音,安檸這才看到安檬的手機就在沙發里。
沒拿手機就出門……應該沒走遠。
可安檸在家里等了一會兒,安檬還是沒回來。
安檸開始找安檬。
先去了安檬做家教的那戶人家,敲開門后被對方告知是家里的阿姨,這家的先生太太帶著他們的兒子去游樂場玩了。
安檸問:“做家教的那個生今天有來過嗎”
阿姨說:“沒有啊,太太昨天就跟說了今天不用過來。”
安檸謝過對方就從樓里走了出來,隨后又跑遍了小區里的超市和小區門口附近的店,都沒有安檬的影。
到底去哪兒了這孩子!
出門怎麼不拿手機呢
安檸熱得額頭上滲出了細汗,掏出手機給徐栗打電話,問徐栗安檬在不在那邊,徐栗很茫然地說:“不在啊。”
“怎麼了小滿檬檬沒跟你說去哪里了嗎”
“我上午加班去了,跟說了等我回來去墓地……”安檸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對徐栗說:“我可能知道跑去哪里了,粒粒我先掛了。”
安檸掛掉電話后就急忙點開手機網約車。
就在下單的這一秒,有輛車突然停在了路邊。
隨遇青落下副駕駛的車窗來,喊:“小滿!”
安檸神焦急地抬起頭,車里的男人本來正沖笑,看到擔憂的表后他瞬間就斂了笑,正問:“怎麼了你要去哪兒嗎我可以送你過去。”
安檸的訂單已經有司機接單了,只不過在三公里外,司機要趕來這里還得等好幾分鐘。
安檸一刻都等不下去,這次沒有跟隨遇青推辭,快步小跑過來,打開車門就上了副駕駛,在扣好安全帶取消行程訂單的同時,安檸低著頭,語速急切地對隨遇青說:“麻煩你送我去城東墓園。”
“好。”隨遇青應下后就發車子,以最大限速往安檸說的墓地趕去。
“你去那里做什麼”他問。
安檸皺眉說:“找檬檬,沒拿手機就出了門,我找遍了家附近能去的地方還是沒找到。但平常去哪兒都會提前跟我說的,更不可能不帶手機就出去,知道我聯系不上會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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