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把邊桌拉過來,將陳晨帶回來的晚飯一一打開。
全都是吃的菜。
甜皮鴨,包漿豆腐,旺,干鍋菜花。
安檸輕聲說他:“你讓陳特助買的太多了,我自己本吃不完。”
隨遇青笑道:“每道菜都吃點,吃不完就帶回家放冰箱,明天再吃。”
安檸在病房吃完晚飯后又陪了隨遇青一會兒,臨走前問隨遇青:“你家人知道你做手嗎這幾天誰來照顧你啊”
“我誰都沒說,就我特助知道,”隨遇青頓了頓又說:“不用家人特意過來照顧,有護工呢。”
“那你想吃什麼我明天給你帶來。”安檸問他。
隨遇青雖然喜歡的手藝,但他覺得總親自下廚做飯炒菜實在太累了,上次他是親眼見過在廚房有多忙碌的。
所以他搖了搖頭,“你不用心我吃什麼,好不容易休息兩天就別忙活了。”
他都這樣說了,安檸也就沒說別的。
但是第二天中午,隨遇青還是喝上了安檸熬的湯和安檸炒的菜。
不過送飯過來的人是安檬,因為安檸被去徐栗的工作室拍攝了。
安檬在病房陪了隨遇青幾個小時,也是這幾個小時里,隨遇青才知道安檬是能讀懂語的。
他還特意測試了安檬,安檬每次都能把他無聲說的話差不多完整地復述下來。
隨遇青問右耳聽力現在怎麼樣,安檬笑著說著兩年變化不大,雖然檢查顯示還是在很緩慢地降低,但是戴上助聽后就覺不出變化。
隨遇青其實早在幾個月前就想辦法聯系過國際有名的耳鼻專家,只不過因為對方行程很忙,到現在隨遇青都還沒幫安檬約上那位專家的會診時間。
只能再等等。
安檬要回去的時候問隨遇青:“遇青哥你明天想吃什麼啊我讓我姐給你做魚湯嗎”
隨遇青笑道:“明天上午我就出院了,不用再給我送飯了,讓你姐好好休息。”
安檬揶揄他:“你真疼老婆。”
隨遇青大言不慚地回:“那必須的。”
.
隨遇青出院后的一個多月里,除去中間有個周六日他飛去別的城市參加了發小林冬序的婚禮,其他的周六日他都會去安檸家玩。
每次隨遇青都其名曰去擼貓,然后每次都要留下來跟安檸和安檬一起吃頓飯。
不過 只要他過來,安檸和安檬都不用下廚做飯,因為隨遇青會讓飯店送餐上門。
12月22號這天,從早上天就沉沉的,不見太。
安檬今天和朋友約了一起寫作業,吃過早飯臨走前特意跟安檸說了中午不回來吃,不用等。
安檬走后沒多久,隨遇青就給安檸發微信說:【晚上我過去擼貓。】
安檸回他:【為什麼不現在來】
隨遇青約理解了的意思,旁敲側擊地問:【檬檬不在家】
安檸:【啊,白天不在。】
安檸又勾引他:【你現在過來的話,不只能擼貓。】
隨遇青秒回:【等我,四十分鐘。】
結束了聊天后,安檸就從櫥里拿了條睡去衛生間洗澡了。
四十分鐘后,隨遇青敲響門時,安檸正在用吹風機吹頭發。
聽到有敲門聲,關掉吹風機后起去開門。
怕敲門的是別人,安檸在開門之前特意問了句:“誰啊”
站在門外的隨遇青說:“我。”
安檸這才給他開門。
門從里面一打開,隨遇青就看到安檸穿著吊帶睡,薄薄的一層層布料將的曲線勾勒出來,半的長微微凌地披散著,在雪白的上,看起來莫名的人。
隨遇青帶著一寒氣進來,安檸冷的抱著肩了胳膊。
他關上門,一邊沾染了寒氣的大,一邊換拖鞋。
安檸在旁邊問:“冷嗎”
隨遇青湊過來抱住,像小狗一樣著的臉蹭來蹭去,語氣像在撒:“冷,外面都開始下雪了。”
“你快給我暖暖。”他說著,就將冰涼的手覆在了的上。
安檸本能地了一下,在他懷里輕輕推搡,笑著嗔怪:“好涼,你起開。”
隨遇青非但不起開,還越靠越近。
“不是說我現在過來不只能擼貓嗎”他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吻了,話語也因此變得含含糊糊的:“還能做什麼”
隨遇青明知故問。
安檸地回吻著他,剛洗過澡,上香香的,讓隨遇青忍不住想要咬幾口。
安檸仰起臉來親上他的結,而后又撥地回他:“啊。”
上次在這里用的那盒還有剩,被安檸小心地收進了櫥里的屜中。
知道他要來,已經提早把東西拿出來放到了床頭柜上。
雖然他已經做了結扎手,但手后的前幾次還是得做措施。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安檸并不能聽到雪花簌簌飄落的聲音,的耳邊只有和他錯的呼吸聲。
這次主約他過來,是想跟他說考慮過后的決定。
的心被他俘獲了。
所以的心門,只會順從著心徹底向他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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