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把茶杯湊近林冬序,扭臉問他:“要嘗嘗嗎?沒有很甜,不會覺得膩。”
林冬序搖了搖頭,“你喝。”
說完,他傾在瓣上啄了下,品嘗到了些許茶香甜。
“嘗到了。”他說。
程知別過頭笑,若無其事地繼續喝茶。
不多時,電影開始播放。
格開朗的主去癌癥協會做志愿者,遇到了患絕癥的男主。
他們的集就此開始。
主如太般的格染了消沉的男主,在主的堅持下,男主寫了一份愿清單,然后他就由著主帶他到各個地方去實現他的愿。
而在這個過程中,男主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主。
為了能多活些時日,他開始積極化療,跟病魔作斗爭,主每天都陪伴著他,在他面前一如既往地像個小太,給他帶來無限的能量和樂觀。
可是每每轉過背對著他后,就止不住淚如雨下。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躲起來哭了一次又一次。
后來演到一個經典節,電影里的主和男主坐在一起聊天。
主在男主為自己快要去世頹喪時,對他說:“我會記得你的。”
男主問:“記得我會讓你難過嗎?”
主眸中含著晶瑩的淚,笑著回他:“會讓我覺得開心。”
他們著彼此,對視著、沉默著。
須臾,男主才又開口,他溫道:“那就記住我。”
這段對話,是程知和林冬序之間曾有過的。
因為太讓,所以私心地加進了劇本中。
程知在看到這段時,眼淚不聽話地落下來。
把擁在懷里的林冬序偏頭過來,抬手給了眼淚,然后溫地吻住的,同輾轉廝磨。
好一會兒,他才把安好。
兩個人繼續看電影。
為主工作伙伴的男二一直暗著主,但怕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衡,之前從沒表過他對的喜歡,可當他終于鼓起勇氣對主說那句“我喜歡你”時,主早就上了男主。
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所以,直到電影最后,主終生未嫁,一個人從容地過完了一生。
每年都會在男主忌日那天抱著他最的向日葵去墓地看他一次,跟他說說這一年來的況。
“我還記得你,”電影片尾出現了主的聲音,“你依然在我心里,一刻都沒離開。”
從電影院出來,林冬序和程知乘坐電梯下樓,到了一樓后不不慢地手牽著手往外走。
有家花店還開著門。
林冬序拉著程知走進去。
他選了一束紫的繡球送給。
在電影院哭的眼睛通紅的程知開心地接過他送的花,和他一起走出花店,開車回家。
到了父母那邊,哥哥和妹妹正在鬧覺。
施慈和程永年一人哄一個小寶寶,卻怎麼都無法讓兩個小家伙止住哭。
程知掉大,往微涼的掌心哈了哈氣,了手,然后才抱過哭得特別兇的妹妹,回房間去喂哄睡覺。
林冬序隨后也從程永年懷里接過哥哥,摟在懷里輕輕地哄。
等他們把兩個小家伙哄睡著,施慈過來對程知說:“知知,讓阿側和小耳朵跟我和你爸睡吧,晚上我們照顧他倆,你和冬序好好休息。”
施慈知道兒自從生了這對龍胎后就很難一覺睡到天亮。
想讓兒好好地睡個覺。
程知點頭笑應:“好。”
把給孩子帶來的尿不和備好的都拿到父母的房間,臨回臥室時又對父母說:“實在弄不了就我。”
程永年擺擺手,“我和你媽有經驗,你盡管好好睡。”
“辛苦爸媽了。”程知笑道。
回到臥室上了床,林冬序也剛巧幫把繡球花放在花瓶里拿進臥室。
他將花瓶放到桌上,這才轉上床,關了燈擁著睡覺。
林冬序其實沒什麼困意。
他還在想今晚看的電影。
而他心底清楚,電影中主在男主離世后的選擇,就是程知本心的選擇。
如果當初他得胃癌不是烏龍,如果他和電影里的男主一樣去世了,會選擇電影里主走的那條路——
每年去墓地看他一次,把這一年來想要對他說的話一次說完。
終不婚,從容寡淡地過完余生。
會記得他一輩子,直到死亡降臨在上。
林冬序無法不心疼。
他心疼死了。
他無比慶幸“癌癥事件”對他來說只是一場烏龍,他還有幾十年的時間慢慢陪著度過。
讓不至于,那樣孤獨。
程知本來都要睡著了,結果被林冬序吻了一通,又清醒了些。
環住他瘦的腰,在他懷里輕笑著呢喃:“大半夜不睡覺,耍流氓啊。”
林冬序低“嗯”了聲,又吻上的。
程知被他拽夢中。
怕驚擾了父母和孩子,程知只能將到邊的輕哼回嚨。
和他相擁,耳邊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
后來,程知才漸漸發現,林冬序今晚很反常。
他抱著挪了一個又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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