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虹:【我家里出了點事,接下來幾天都不會在學校,但是還有節家教課要上,問了其他人,大家都沒空。】
初杏問:【是幾點到幾點啊?我下午最后一節有課,看看能不能趕過去。】
明虹立刻回:【地址在南福家園七號樓三單元1302,不算很遠,肯定能趕過去的,坐公車一個小時左右能到。家教時間是晚上七點到九點。】
初杏便答應下來:【好的,我替你去。】
明虹激不已,對初杏說:【這次的家教報酬屬于你,我改天把錢拿給你。】
初杏回:【不用啦學姐,你請我喝杯果茶就好呀!】
初杏并不缺錢,只是想幫學姐。
明虹學姐人很好,初杏很喜歡。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
可初杏沒想到,到了周五當天下午,班級群突然臨時通知系里晚上有個講座需多要求全同學參加,需要每人簽到,不能不去。
但是初杏已經答應明虹學姐會去幫忙做家教了。
初杏想了想,最后找了個法子。
讓紀桉幫去簽到聽講座,這樣就能去做家教了。
初杏給紀桉打電話商量這件事的時候,紀桉問:“你去哪兒做家教啊?遠不遠?”
初杏說:“不是很遠。”
然后就把地址告訴了紀桉。
而正打著游戲的紀桉開的是擴音。
所以靳言洲把初杏要去做家教的地點聽的清清楚楚。
紀桉回:“行,我替你去聽講座。”
初杏不放心地囑咐:“你記得找淺淺,我讓幫你留座。”
“曉得了。”紀桉應道。
當晚,初杏下了課就直接去了校門口附近的公站牌。
到南福小區門口時,距離七點還有半個小時。
初杏還沒吃晚飯,便在附近尋了家面館填飽肚子。
隨即,按照學姐給的地址去了學生家里。
對方是個上初三的小姑娘,學習很刻苦也很認真,教起來不怎麼費力。
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初杏把棉服穿上,又戴好圍巾、耳罩和帽子,把自己全副武裝好,這才從學生家里離開。
靳言洲拎著裝有沉甸甸水果的袋子,不知道在冷風中站了多久。
他的手凍的通紅發麻,甚至快要沒知覺。
忽而,靳言洲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面前這棟樓里傳來。
很快,一道小的影從樓里走出來。
他立刻轉,拎著購袋慢吞吞地往前走。
他后的初杏大概是覺得外面太冷,忍不住輕輕跺了跺腳。
初杏走了幾步就發現面前這道影有些悉。
很像靳言洲。
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靳言洲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啊,他應該在學校才對。
初杏懷疑自己認錯了人,可還是忍不住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在看到他側臉的一剎那,初杏瞬間驚訝地出聲:“靳言洲?!”
錯愕地睜大眼,仰頭著他問:“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靳言洲垂眼看。
孩子戴著茸茸的耳罩,掛脖手套也可可的。
用圍巾擋起大半張臉,只出一雙清澈亮的鹿眸。
“回家了一趟,”他抬了抬手里拎的水果,忍不住多解釋:“家人非讓我帶的水果。”
初杏了然,恍然大悟道:“你家在這兒啊!”
然后又羨慕道:“那你回家好方便啊!可以隨時回。”
靳言洲有點心虛地別開眼,“嗯”了聲。
就這樣,兩個人開始同行回學校。
上了公車后,靳言洲跟著初杏在后排找了空座坐下來。
他把買的水果放在上,只用單手稍微護住購袋。
另一只手正抄在兜里回暖。
剛剛在外面,線暗,初杏也沒注意。
此時才發現,他的手被凍的紅通通的,甚至有點點發紫。
初杏盯著他修長好看的手看了幾秒。
被靳言洲發覺,他立刻將手攥,把手指都藏了起來,只有手背上的青管越來越明顯。
初杏下一只手套,將手套上的掛繩從后頸繞過來,好心地輕聲問:“你要戴上暖暖手嗎?”
靳言洲看著遞過來的小小一只的線手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在他很認真地思考他的手能不能進手套中時,初杏已經把這只手套放進了他懷里。
說:“給你,暖暖吧,別把手凍傷了。”
初杏還記得剛住到姥姥家的那個冬天,手凍傷過一次。
又疼又,特別不舒服。
對當時還小的來說,很是遭罪。
知道被凍傷的滋味有多難。
靳言洲手現在正發熱,有種被辣到痛痛的覺。
他垂眸盯著懷里這只手套,上面還有個小兔子頭。
須臾,靳言洲試著把手塞進了還殘留著手溫的手套里。
費了些力,勉勉強強把手指藏了進去。
很暖和。
有的溫度。
兩個人就這麼一人帶一只手套,被一繩連在一起。
直到公車到學校附近的站牌,在要下車時,靳言洲才摘下手套還給。
他的手已經不再泛紅,變得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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