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杏重新把手套的繩掛到脖子上,將手套戴好。
被他戴的那只手套溫度很熱,特別特別暖和。
下車后,初杏看到校門口好多人都在擺攤,賣各種包裝的平安果。
這才意識到,今天是平安夜。
初杏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時間。
指針停在九點一刻。
初杏驀地頓住腳步,晃了晃手腕,又用手拍了拍表盤。
指針依然沒。
靳言洲察覺到沒跟上來,回頭看。
正皺眉解表帶。
他折回來,停在面前,低聲問:“怎麼了?”
初杏沒來由的心慌,茫然無措地說:“表針不走了。”
靳言洲從手中拿走這塊的腕表,而后道:“應該是電池沒電了。”
“換新電池就行。”
“我這就去買。”初杏立刻就要過馬路去對面的超市。
想趕讓手表重新走起來。
靳言洲跟一起去了超市。
他似乎對這方面很通,幫初杏選了電池和拆卸手表的工。
從超市出來,看到飲品店還沒打烊,靳言洲就直接帶初杏去了飲品店。
他對店員說:“麻煩做一杯招牌茶,要熱的。”
靳言洲讓初杏等著拿熱茶,他自己在桌前坐下來,開始拆卸手表。
初杏捧著熱乎乎的茶暖著手過來時,就看到靳言洲低垂著頭,神認真地用工擺弄的手表。
他的眉心微攏,薄輕抿著,作細致而準。
不多時,靳言洲把電池換好,將手表上的每小螺都擰結實。
他翻過表來,表針正在不不慢地走著。
靳言洲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開始幫校準時間。
須臾,他把這塊的手表完好無損地遞給初杏。
初杏看著重新走的指針,瞬間綻開笑。
“謝謝!”格外開心,很寶貝地將手表戴在左手腕上。
從飲品店出來回學校時,靳言洲問:“這塊手表對你很重要嗎?”
他從開學就見一直戴著。
而且剛剛以為表壞了時,那麼慌張無助。
初杏“啊”了聲,眉眼彎彎道:“很重要。”
“是我姥姥送的。”的話語輕。
姥姥送的禮。
對來說無比重要。
靳言洲了然。
進了學校往宿舍走時,初杏到底沒有住,打算買幾個蘋果。
靳言洲說:“我有,你想吃都給你。”
初杏卻搖頭:“你的是你的,我要買來送你們。”
他沒再說什麼,任憑花了好幾十買五個蘋果。
這還是沒有包裝的。
初杏付完錢后就立刻給了靳言洲兩個。
“這個給你,這個幫我給紀桉。”
剩下三個是要給舍友的。
靳言洲把要給紀桉的那個隨手放進購袋里。
送給他的,他攥在手心。
怕跟購袋里的弄混。
在分岔路口要各自回宿舍時,靳言洲突然又住:“初杏。”
初杏扭臉,著他的目澄澈明亮。
靳言洲從袋子里掏出一盒又大又紅的草莓,遞給。
“水果太多了,分你點。”
“哇!草莓!”初杏接過來,臉上掛著小酒窩,笑說:“謝謝。”
“還有這個。”他說著,把藏在購袋里包裝的平安果遞給。
初杏驚訝地嘆:“你家人好趕流啊,還特意準備包裝這麼的平安果,我爸媽都不過平安夜。”
靳言洲的臉上閃過一不自然。
他只模棱兩可地“嗯”了聲。
在轉走之前,初杏開心地揚著語調說:“平安夜快樂呀靳言洲!”
靳言洲的輕微翕,但最終也沒說出話來。
回到宿舍后,靳言洲把購袋放到公共桌上。
他在購袋里拉了下,拿出初杏要他帶給紀桉的蘋果遞給紀桉。
隨后,他對舍友說:“請你們,隨便吃。”
已經上床的嚴城指使薛晨:“老三,快給哥拿個蘋果,平安夜就得吃蘋果。”
靳言洲把初杏給他的那個蘋果洗干凈,拿著手里把玩了良久,才在要洗漱前一口口吃掉。
這顆蘋果,蠻甜。
熄燈后,吃了香蕉橘子和蘋果的薛晨躺在床上特別滿足地嘆:“洲哥就是好,還給我們買水果。”
靳言洲閉眼沉默著,沒說話。
下午無意間聽到初杏和紀桉的通話。
他不放心晚上一個人在外面坐車,所以就按照地址去了南福小區。
怕被懷疑,想偽裝的像一點,于是在小區附近的水果店買了一堆水果。
但其實,只有那盒草莓和那個包裝起來的蘋果是他想買的。
買來送。
不想讓有負擔,也不敢被知道他是在特意等,就只好撒謊家在這里,又假裝他從家里出來,剛巧路過那棟樓。
他假裝他們只是偶遇。
而不是他等了很久。
等的時候很冷,他全上下被刺骨的寒意侵占。
時間過得很慢,每一秒鐘仿佛都被拉長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難熬到不到盡頭。
可是。
一切都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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