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杏有點意外,又有些驚喜:“真的嗎?”
看他攪拌蛋都這麼生疏,總覺得他不太像會做飯炒菜的人。
靳言洲著頭皮點了點頭,“嗯。”
“你喜歡吃什麼?”他不聲地問。
先了解一下想吃什麼菜,可以提前學習怎麼做。
初杏說:“其實我喜歡的還多的誒,酸甜口的,還有辣的,都特別吃。”
“比如糖醋小排,鍋包,還有水煮片……”
靳言洲忍不住打斷:“不能都是葷的,也要吃點素菜。”
初杏嘿嘿笑,“素菜就更多啦!西紅柿炒蛋,酸辣土豆,白灼秋葵,還有胡蘿卜的各種吃法!”
聽到最后一句,靳言洲的邊噙上了零星笑意,又很快克制地掩去。
“出息。”他強忍著要上翹的角,問:“胡蘿卜有那麼好吃嗎?”
初杏瞬間不斷點頭,“胡蘿卜最好吃了!”
兩個人邊聊天邊做蛋糕,時間不知不覺地一分一秒流逝掉。
后來初杏細致地給蛋糕抹油。
彎著,微低著頭,作練又麻利。
靳言洲在旁邊瞅著,看到鬢間的一縷發緩緩落,輕垂下來。
他忍不住出手去,輕地幫把這綹秀發攏到耳后。
初杏隨即就說:“言言你看看我綁頭發的皮筋是不是快掉了啊?我覺我的馬尾快散開了。”
靳言洲的視線落到的馬尾上。
果不其然,被隨手扎的低馬尾此時搖搖墜,有個可兔子頭的黑皮筋已經落到了發尾,仿佛下一秒這個兔子頭皮筋就會掉到地上。
“是快掉了。”他說。
戴著一次手套的初杏滿手都是油,不假思索地口而出:“那你幫我重新綁一下吧。”
“這次綁三圈,一點就不容易掉了。”
剛剛隨意纏了兩圈,沒想到會這麼容易散開。
靳言洲還沒做過給孩子綁頭發這種事。
他站到后,從的發尾上捋下皮筋,戴到自己的手腕上。
旋即,靳言洲溫地用雙手攏起的秀發,一點一點理順,攥在手里。
他憑借著本能,作很不練地將手腕上的皮筋一圈圈纏到的發上。
但沒有按所說給綁三圈。
靳言洲帶著私心,故意只給綁了兩圈。
須臾,初杏把手中的裱花袋遞給靳言洲。
“言言,你來幾個花花。”邀請道。
靳言洲下意識地拒絕:“不。”
他又沒弄過這個,萬一出來的花不好看,會影響整觀。
而且還……丟人。
已經摘下了一次手套的初杏手拉他,“試試嘛!”
“我想要我們一起做的蛋糕。”
他們一起做的蛋糕。
靳言洲忽而有點心。
他怕他出來的花太難看會被笑,于是提前給打預防針:“我可能會的會很難看。”
初杏終于知道了他為什麼會抗拒:“你是怕這個啊?”
“沒關系呀,只要是我們一起做的我就喜歡。”莞爾道。
靳言洲瞬間妥協了。
他從手中接過裱花袋。
初杏很善解人意道:“我帶著你弄花花。”
說著就握住了他拿裱花袋的手。
靳言洲的呼吸微滯,心跳也驀地跳了半拍。
總能在不經意間,就讓他心悸失控。
在他往外油時,初杏主導著他的手慢慢地畫圓圈,最終帶著他裱出一個很漂亮的花。
靳言洲扭臉看向。
孩子正在很認真地抓著他的手,跟他一起給蛋糕裱花。
而他卻無心做事,滿眼只有。
這個蛋糕做好后,初杏讓蛋糕店里的小姐姐幫忙裝起來。
也是這個空檔,靳言洲發現,用來綁馬尾的皮筋又一次到了發尾。
眼看就要掉落,他手輕輕地把皮筋從的頭發上順了下來,然后就藏進了自己的兜里。
付了錢后,靳言洲一手拎著蛋糕,一手拉著初杏從蛋糕店里走出來。
他先開了副駕駛車門,讓初杏坐進去。
隨后把蛋糕放到后座,這才繞過車,打開駕駛座的車門。
在靳言洲要上車的那一剎那,他忽然盯著馬路對面頓了下。
初杏在車里輕微地偏歪頭喊他:“言言?你在看什麼呀?”
靳言洲收回目,坐進車里后隨手關好車門。
“沒什麼。”他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初杏。
可是眼睛卻又不控制地向車窗外。
靳言洲像是隨手一摁,駕駛座那側的車窗就緩緩地落了下來。
發車子離開這里之前,他扭臉看著馬路對面的兩個人,眸晦暗不明。
回學校的路上,初杏興高采烈地跟靳言洲說:“言言,今晚我們就吃這個蛋糕吧?”
“好。”他有點心不在焉地應允。
初杏敏銳地察覺出他自從出了蛋糕店緒就不太高,但并沒有執意問他怎麼了。
到了學校門口,靳言洲下車把蛋糕蔥后座拿出來遞給初杏,對淡聲說:“你先拎蛋糕回宿舍等我,我把車放回家,回來后找你吃晚飯。”
初杏懂事地點頭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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