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弈行轉過姜南的臉龐,低聲道:“除夕快樂,老婆。”
姜南眼眶微紅,道:“你也是,除夕快樂。”
“以后每一年的除夕我們都一起度過。”蔣弈行道。
姜南沒有做聲,蔣弈行低頭吻上的。
這是一個輕又綿長的吻,無關,只有纏綿繾綣。
在他們頭頂轟轟烈烈盛放的煙花,已淪為背景。
除了,天與地之間,一切都無關要。
后半夜,蔣弈行開車帶姜南去定好的酒店。
酒店建在山水環繞之間,套房臺外是湖泊與高山。
姜南打著哈欠去浴室洗澡。這段時間蔣弈行一直很規矩,完全沒有設防,揪起頭發,放松的洗澡,腦子里還在循環播放那些煙花盛景。
當浴室門被推開時,嚇了一跳。
蔣弈行走霧氣繚繞的淋浴間,在姜南不知所措時,接過手里的淋浴噴頭,說:“咱們一起洗,節省時間。”
姜南本就被熏紅的臉龐,更是火燒般灼熱,推著蔣弈行,“你出去!”
手指上男人前致的,又又彈的令更加繃。
狹小的空間里,男人高大的軀僅是站著就充滿了迫,仿佛一堵墻。
姜南背過,無措道:“你再不走我生氣了。”
蔣弈行到耳邊,嗓音低啞道:“我真的只是洗澡。”
蔣弈行非常規矩的幫沖洗后,又拿了浴巾給裹上。
姜南正要走,蔣弈行將打橫抱起,走出浴室,徑自放到床上。
他俯下,手臂撐在兩側,上還帶著水漬。
姜南被那撲面而來的男荷爾蒙氣息給惹的渾繃又泛著意。
蔣弈行峻拔的鼻梁輕輕蹭上的鼻尖,在呼吸逐漸急促時,偏過頭,含住了的。
“……”姜南認命的閉上眼。
他今晚費了那麼大心思,不做點什麼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男人的吻深深淺淺,的呼吸隨之起起伏伏,就像海面上的一葉扁舟,隨著風浪牽引。
姜南被親到渾時,蔣弈行撐起,道:“睡吧。”
姜南:“?”
蔣弈行直起,姜南躺在床上,看著男人霽月風的臉龐和那溢滿荷爾蒙的男軀。
有點空虛,又有點呆愣。
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居然就這麼算了?
蔣弈行轉去穿上一次睡袍,順便把睡袍取出,走到床邊遞給姜南。
姜南背對著他穿上。
兩人再次躺下時,蔣弈行抱住姜南。
姜南道:“今晚謝謝你。”
“嗯?”蔣弈行揚起尾音。
“煙花,我很喜歡。”姜南道。
本想說這樣太燒錢,下次不用了,轉念想到年后就要去領離婚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真有下一次,他燃放這樣盛大的煙花時,已經是給另外一個人看。
這個春節,蔣弈行給自己放了一周假,陪著姜南在周邊游玩。
他連續一周沒有理公事,以往節假日的休這次被取消,變全員休息。
一時間人心浮,害怕公司突然有什麼大作。
太可怕了。卷王蔣總居然給所有人放假,就連自愿加班的都被強制休息一周,甚至在公司網發文號召大家節假日多陪陪家人。
要不是創行的勢頭夠猛規模夠大,大家得懷疑這是頂層要提桶跑路的跡象。
直到年后上班,一切運轉如常,工資福利照發,大家才松了一口氣。
元宵節這天,姜南在手機日歷上設置的鬧鐘響了。
領取離婚證的日期到了。
姜南給蔣弈行打電話:“我們十點半直接民政局見,怎麼樣?”
蔣弈行沉默須臾,道:“我馬上有個會,開完會回家來接你。”
“好。”姜南應聲。
十一點時,蔣弈行開車到家,姜南帶上相關證件資料上車。
車子駛向民政局時,兩人各懷心事,都沒有說話。
車子在天停車場停下,下車后,蔣弈行牽起姜南的手。
走過那片梅花林時,蔣弈行突然頓住腳步。
梅花樹下,蔣弈行看著姜南,要求道:“無論我的求婚,你滿不滿意,都得答應我。”
姜南抬起下,直視他的雙眼,“難道你后悔了?”
蔣弈行攥的手,沉聲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不會反悔。”
他抬手上的脖頸,“老婆,你不要讓我輸。”
姜南率先邁出步,“走吧。”
兩人進民政局,之前的冷靜期延長一個月,此時還沒到截止期,很順利的領到了離婚證。
蔣弈行不想再多看一眼,將銀字小紅本甩給了姜南,嗤道:“今晚就火化。”
姜南:“……”
將蔣弈行嫌棄的小本本,與的一起,仔細裝進了包里。
兩人離去后,辦理手續的經辦人員悵然道:“到底還是離了呀。”
年長的同事笑道:“結婚未必是好事,離婚也未必是壞事。”
“可是我看他們倆一點都不像破裂啊。”經辦人員疑道,“男方的眼睛幾乎是黏在方上,兩人還有說有笑的,和氣的不行。”
“豪門夫妻嘛,面第一。”
走出民政局,姜南道:“你回去上班吧,我自己
打車回家。”
蔣弈行道:“一起吃了飯我送你回去。”
蔣弈行一直覺得這只是為了彌補姜南缺憾的流程。即便領了離婚證,還是他老婆。可是,當兩人辦完手續,拿到了那本離婚證,他心里突然格外不適。
開車去商場的路上,蔣弈行騰出一只手,抓住姜南的手。
姜南掙了掙,“專心開車。”
蔣弈行固執的抓著不放,“我很專心。”
這一路他一直抓著的手,直到車子在商場車庫停下。
下車后,他再次牽起的手。
蔣弈行選了一家中餐廳,徑自帶姜南進包間。
圓桌旁,他挨著坐,那只手就像是長在了姜南上一般,一秒都不松開。
服務員拿著IPAD來點餐時,蔣弈行道:“你點吧。”
姜南點菜時,蔣弈行把的手在掌心把玩。
上菜后,姜南抬了抬手,示意他松手,“吃飯了。”
蔣弈行這才松開。
吃過飯后,蔣弈行再次牽起姜南的手,帶上車。
他把姜南送回家,牽著走到家門口,道:“下午好好休息,晚上我安排司機接你,在外面吃飯。”
姜南笑道:“離婚快樂,吃頓飯慶祝嗎?”
蔣弈行突然將抱住,低頭去吻的。
這個吻來的毫無征兆,但是又野蠻又用力。
他一邊用力的吻,一邊道:“不要提離婚這兩個字……”
姜南被抵在半開的大門上,被男人軀完全困住。
“那只是一本過期的證書……我們馬上就能去領新的……”
男人呼吸沉沉,狠狠糾纏著的舌。
姜南逐漸吃痛,別開臉息道:“你還不去上班……”
他再次吮上的舌尖,沒完沒了的攫取。
姜南被親到缺氧,蔣弈行終于放開了,埋在頸間,種下一顆草莓,啞聲道:“老婆,你要乖乖的。”
“……”姜南用力呼吸著新鮮空氣。
覺到他的吻逐漸向下,開始推他,“行了,大白天的,你干嘛呢?”
蔣弈行這才克制住因不安而洶涌的念,他手指拂過瓣,“晚上見。”
姜南忙不迭點頭,“晚上見。”
蔣弈行離去后,姜南走到客廳沙發休息。
環視著周遭的一切,在心里默默的道別。
緩過勁兒后,上樓去收拾東西。
收了幾箱東西,姜菀葶開車過來后,幫把那幾箱東西運到新房里。
姜南沒有走,留在家里休息,差不多時間開始洗漱裝扮。
這是他們倆的最后一頓散伙飯,今晚就會跟他攤牌。
他不需要向求婚,更不需要準備婚禮。
好不容易走出婚姻的囚籠,這輩子都不會再結婚了。
傍晚六點,司機來到別墅接人。
姜南被送到城市中心商務區的世貿大廈前,司機為拉開車門,道:“太太,先生在頂樓餐廳等你。”
還是上次那家餐廳。
姜南笑了笑,蔣弈行還真是對那地方有獨鐘。
被鴿了一次之后要去幾次才能甘心。
姜南搭乘景觀電梯向上,隨著高度不斷往上,城市景盡收眼底。
姜南來到餐廳里,依然是包場,沒有閑雜人等。
但也沒有看到蔣弈行。
“士,這邊請。”侍者引領著姜南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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