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方梨和顧昭廷帶著兩個孩子去游樂場玩了半天。
或許是因為太累,晚餐剛吃完,穗穗就靠在餐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的神也不太好,看起來累極了的模樣,方梨只好匆匆結束了飯局,催促顧昭廷趕送回去路上,方初也坐在兒座椅里睡著了。
因為是一家四口的聚會,所以顧昭廷是自己開車出來的。
兩個孩子睡得,方梨轉頭看向窗外,這座城市的夜晚才剛剛降臨,可今天這麼快就結束了。
居然有種不舍的覺。
顧昭廷過后視鏡,頻繁看向方梨。
剪了齊肩的短發,氣質和從前大變樣,卻依舊是讓他心的樣子。
方梨抿著,慢慢意識到不對勁。
姜家和顧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還以為,顧昭廷會先送回去,這是……把車往顧家開了嗎?皺了皺眉,“不先送我回去嗎?”顧昭廷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松了下領帶,“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和兒子說了,要陪他整整一天嗎?”方梨一怔,這是和方初的約定,顧昭廷又是怎麼知道的?“我是說過這話,但不是都睡著了嗎?”顧昭廷:“他是睡著了,但今天不也還有四個小時,才結束嗎?說話要算話,不能欺騙孩子。”
“……”顧昭廷:“答應的就要做到,這樣孩子將來才會有安全。”
“……”好吧,這個理由,似乎沒法反駁。
不一會兒,汽車停在了顧家。
顧昭廷將車停好,來到后排,拉開車門。
他先是把穗穗抱了起來,然后另一只手又要來撈。
方梨原本準備和他一人抱一個,但看到顧昭廷輕輕松松的,就抱起了兩個,于是作罷。
他很有男友力,在照顧孩子上,本不讓心。
而且,顧昭廷對小孩子很有耐心,哪怕穗穗并不是他親生的,可他對兩哥孩子,并沒什麼區別,反而因為是孩子的緣故,對穗穗更好。
穗穗起初和顧昭廷相,還有些生疏高冷。
慢慢的,孩子應該是察覺到顧昭廷對自己沒有惡意,也卸下了心防。
剛剛在游樂場里,甚至穗穗還主地牽起了顧昭廷的手,讓他陪著玩旋轉木馬。
方梨在一旁看著。
從來沒有見過顧昭廷這種大男人,居然坐著小孩子的旋轉木馬,有一種很強烈的反差,機會難得,還拍了好幾張照片。
兩個孩子被抱去了兒房,方梨跟在后面,看到顧昭廷輕手輕腳的,將他們放下在床上。
立即幫孩子掉鞋,又蓋上被子。
房間沒有開燈,周遭很是安靜。
顧昭廷回過頭,深深地看了方梨一眼:“你要是覺得累,就先睡會兒。”
“嗯。”
見方梨并沒有要離開兒房的打算,顧昭廷抿了下,輕輕地關上房門,就離開了。
房間里安靜下來。
方梨的心也靜了下來。
黑暗中,看著兩個孩子的睡,也趴在床邊,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知過去多久,覺有什麼東西,正在自己的脖頸之間來回拱,溫熱的。
等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時,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了主臥的大床上。
而面前是顧昭廷放大的一張臉,他離很近,咫尺之距,剛剛那微的覺,應該是他的呼吸,掃在的臉龐上。“
怎麼突然醒了?”廢話,被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能不醒嗎?方梨立即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不過才睡了三個小時。
了下迷糊的腦袋,奇怪道:“我怎麼會在這兒?”顧昭廷:“你睡著后夢游,自己敲門進來的。”
顧昭廷穿著一睡,一只手撐在枕頭上,用一雙戲謔的眼眸,注視著。
方梨愣了愣,“真的假的?我還會夢游?我這麼厲害呢?”顧昭廷眼中的笑容,更深了些,“是啊,我不想開門,結果你爬上床,說是今晚就睡在這兒,不走了。”
這個家伙。
這是說出自己心聲了吧。
翻坐起來,顧昭廷卻一把將按回去。“
這麼大的床不睡,你還想去哪兒?看到你睡著后,我就把你抱過來了,安心在這兒躺著,我去書房。”
方梨抿。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顧昭廷一直住在這個房間里,被子里全都是男荷爾蒙的味道,將地包裹。
顧昭廷穿著拖鞋,轉離開了。
方梨坐起來,想著自己玩了一天,上黏糊糊的還沒洗澡,有點難。
拉開柜,驚訝的發現,里面全都是從前的。
那麼大的帽間,可顧昭廷的只占據了小小一個角落。
方梨掌心托著臉頰,觀察了一會兒,隨即找到一件睡,轉去了洗手間。
洗完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重新躺到床上,閉起來眼睛。
居然有些失眠了。
或許是因為再次睡在這里,有種悉又陌生的覺,又或許是因為白天在這張床上,顧昭廷那個纏綿悱惻的吻,讓想非非。
總之裹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最后方梨干脆坐起來,拉開房門,準備去看看兩個孩子。
誰想,才剛走到走廊里,正看到顧昭廷從書房里出來。
四目相對,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意外。
很顯然,二人想到了一起,都是準備去看孩子的。
顧昭廷眼睛從上掃過,注意到換了睡。
他問:“你還沒睡嗎?”方梨輕聲道:“你不是也沒睡嗎?”顧昭廷沒吭聲,余掃了一眼兒房,兩個小家伙睡得都很安穩,被子也好好的蓋在上。
看來白天是真的玩得太累了,讓他們徹底睡暈了過去。
方梨注意到顧昭廷的手背和臉頰上,有一道痕。
蹙眉,“你是趴著睡的嗎?”顧昭廷眸一深,下意識抬起手,看了看手背。
書房里本來就只有桌椅,沒有休息的床。
他點了點頭,“嗯。”
方梨蹙眉,忽然想到之前好像聽陳祝說起過,離開的這些年,顧昭廷的睡眠狀況十分糟糕,更是會整宿整宿的失眠。
這樣來看的話,似乎睡在書房的桌子上,想要睡對失眠的人就更加困難了。
顧昭廷問:“你也是失眠了嗎?”方梨毫不避諱的承認,“對。”
顧昭廷眸更深:“所以,既然我們都睡不著,要不要做點別的事?”方梨一怔,手指蜷了蜷,鬼使神差的問道:“什麼事?”還不等反應過來,顧昭廷的大手,已經托住了的腰。
他一個轉,把在房間的墻壁上,炙熱滾燙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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