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臨近中午,唐糖建議等下一起出去吃飯,本來在公司加班的沈律當然沒有意見。
時間還沒到,蔣檸沏了壺茶,又拿了些點心和堅果,幾人圍著桌子坐下,喝茶閑聊。
大家都談聊天,而沈仲庭卻全程都在忙著幫唐糖剝堅果。
唐逸對這些早已經見怪不怪。
畢竟他也是見過親腳丫子那種大場面的人。
而挨坐在一起的另外兩人,表就有些匪夷所思和目瞪口呆了。
蔣檸想起曾親耳聽見唐糖說過小叔不喜歡吃堅果,原因是他嫌麻煩。
那小叔現在將一顆顆堅果剝得完好無缺,然后再狗子似的,把那些都擺在唐糖面前等著吃,這怎能讓不驚訝。
而沈律則還沒從先前的那聲“姐夫”緩過來,接著又被現在眼前的一幕震驚得呆愣住。
他神復雜地想將眼前的一幕都錄下來,然后拿給爺爺看,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怎麼覺像是被人奪舍了。
看那小果仁剝的,明明可以直接吃了,卻還非要把那層果再去掉。
剝好就放在那吧,還非要繡花似的擺放那麼整齊,討人歡心的模樣,讓他這個做侄子的簡直都沒眼看。
“我們等下去吃什麼?”唐糖吃了一顆杏仁后問道。
沒等別人開口,沈仲庭先開口說道:“唐糖想吃什麼?”
唐糖想了想說:“好久沒吃那個芋頭蒸了,好想吃,他家的老鴨干筍湯煲的也好喝。”
沈仲庭又將一顆剝好堅果放在唐糖面前,語氣寵溺地說道:“好,那我們就去吃那家。”
其余幾人:“……”
確定好吃什麼后,沈律讓書定了個包間,并把菜單發了過來,幾人在這里可以先預先點上。
正當幾人研究都點什麼菜時,卻被突然進來茶館的人打得措手不及。
唐逸最先看見要進來的人,他手里正拿著的茶杯“當啷”一聲掉在茶桌上。
唐糖嘖了一聲:“干嘛呢,燙到手了吧。”
唐逸嚨下意識發,像是有團棉花堵在那里,張得說不出話,眼睛直直地盯著已經走進來的蔣墨涵。
唐糖見他眼睛直勾勾的,他也不見他有什麼回應,疑地順著他視線往門口看去。
我靠!
唐糖:“……”
店里的幾個店員也都認識蔣墨涵,進來時跟打聲招呼,知道大小老板都在一樓坐著,也就沒上前去再做招待。
蔣墨涵進來后便看見人造涼亭里坐著的幾人,沒等說話,兒子和兒便已經往這邊看了過來。
可這一雙兒今天是什麼個況,不打招呼不說,那表怎麼一個個跟見到鬼似的。
這時蔣檸和沈律也發現了,震驚的同時,忙把頭轉向沈仲庭。
后者還在認真剝榛子,反應過來后抬頭掃了眼大家,才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順著大家僵的視線緩緩轉頭,瞳孔猛地收。
因為此人就是曾出現在他辦公桌上檔案里的那張面孔,也就是唐糖的媽媽,他忐忑設想過無數次的丈母娘。
手里的榛子從手中落,在其他人還沒有作之前,他慌忙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喊了一聲。
“阿姨!”
他聲音里除了張,還裹夾著難以抑制的欣喜與急切。
所有人都被沈仲庭的舉滯得一愣,唐糖更是有些無措地不知接下來要怎麼應對。
沈仲庭拉開凳子出了涼亭向蔣墨涵走去。
蔣墨涵沒有見過沈仲庭,有些疑地上下打量著眼前模樣英俊,氣質矜貴的男人。
看著年齡應該不小了,可他方才自己“阿姨”,難道是幾個孩子的朋友?
“阿姨,您怎麼有時間過來了?我還跟唐糖說有機會去拜訪您。”
坐在那里的唐糖在聽見他說完這句話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尷尬地站起來,咬著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跟媽媽介紹沈仲庭,才不會讓驚嚇。
其余的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蔣檸與沈律跟蔣墨涵打了聲招呼。
蔣墨涵讓他們坐下,不要見外。
接著又將目轉向沈仲庭。
有些疑地問道:“你是?”
沈仲庭自報家門道:“阿姨,我沈仲庭。”
沈仲庭?聽著怎麼這麼耳?
沈仲庭角上揚笑著說道:“我是唐糖的……”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還沒說出口,蔣墨涵便已經先想起來沈仲庭是誰了。
“你是沈律的小叔,對吧!”
沈仲庭懊惱自己方才說話太慢了,不甘心地點了下頭:“嗯,是的。”
蔣墨涵聽到他確定后,神有些驚訝地說道:“沒想到沈總這麼年輕。”
沈仲庭:“……”
蔣墨涵又笑著說:“上次因為一些事,商量檸檸的婚事我沒能參加,沒曾想今天竟然這麼巧能到沈總。”
沈仲庭聽未來丈母娘左一句年輕,右一句沈總,心里有些發。
說他看著年輕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他年紀大?只有年紀大才會喜歡被夸年輕。
沈仲庭方才還斗志滿滿的勁頭,此刻都被打回忐忑不安,他局促地不知接下來要怎麼接話。
唐糖瞧出沈仲庭的尷尬,忙走上前去,挎著蔣墨涵的胳膊笑嘻嘻道:“媽,你怎麼過來了?”
蔣墨涵佯裝生氣地瞪了一眼,用手指點了下額頭,沒好氣地說:“你說呢?你爸電話打到我那里去了,說你和小逸都不接他電話。”
唐糖聞言努了努,小聲哼了一聲,但聽這話的意思只是沒接他電話的事。
他告狀怎麼沒有將唐逸去賽車場的事一起告訴媽媽。
不過,他沒提更好。
唐糖跟蔣墨涵撒著說:“他要是有個爸爸樣,我和小逸能都不接他電話嗎,媽別管他了,快中午了,正好我們要去吃飯,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沒等蔣墨涵點頭,旁邊站著的沈仲庭終于找到接話的機會。
“是啊,阿姨,中午跟我們一起出去吃吧。”
蔣墨涵瞧了沈仲庭一眼,剛才是沒太注意,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剛才又聽見,他喊自己什麼?“阿姨”?
兩人明明是同輩,他怎麼能自己阿姨呢?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還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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