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恬,也點頭附和道:“對啊對啊小叔,你這親相得怎麼樣?”
往周圍一看,秦語已經朝著主廳方向去了,估計過去找父母,只留個模糊背影。
周恬了下,又問了一句,“小叔,你對那個秦語有覺嗎?”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也問出了江梨初的心聲。
小心翼翼地抬著眼睫,視線盯著男人,觀察他的表。
“有什麼覺?”提起這個,周宴允神不怎麼開心的樣子,好看的眉皺著,“覺晦氣算嗎?”
想到那個人對他家小姑娘評頭論足的那副臉,他就怒火中燒。
如果不是看是個人,恐怕他真的會忍不住手。
江梨初聽了,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然會很排斥秦語的樣子,畢竟秦語算是他喜歡的類型。
周宴允明顯不想再多提這個事,手了的腦袋,“會客廳茶幾上的果盤里,有剝好的開心果仁,去吃吧。”
“啊?”江梨初一臉驚訝,“哥哥,相親的時候你在剝開心果?”
男人神懶散地挑著眉,“剛好閑著無聊,就剝了。”
江梨初眨眨眼。
這樣看來,周宴允是真的不喜歡秦語了。
雖然似乎不太道德,但心里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竊喜。
他不喜歡別人,那自己就還有機會。
大概是怕小姑娘在祖宅住的久了不自在,下午,周宴允就帶江梨初返回了他的公寓。
張姨回了老家過年,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你看會兒電視?”周宴允拿了筆記本電腦出來,“哥哥修改一下論文,等晚上看看有沒有好地方,帶你出去玩。”
過年期間,外面到張燈結彩,夜晚的北宜城尤其熱鬧。
江梨初點點頭,又疑地問:“哥哥,你為什麼不在房間或者書房改論文?”
他臥室和書房都有書桌,會比較方便一點。
這客廳倒是也有茶幾,高度卻不怎麼舒適。
“陪你。”男人淡淡地應了一聲,打開電腦。
江梨初愣了一下,意識到是因為張姨不在,周宴允怕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會無聊冷清。
乖乖地哦了一聲,拿遙控開了電視,春晚在重播,剛好播到一個小品,和相親有關的。
江梨初想起周宴允今天也算是被著相親了,忍不住瞄他一眼。
男人神專注地盯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偶爾敲一下鍵盤。
似乎注意到的視線,周宴允突然看過來,桃花眼里蓄起笑意,嗓音懶散低沉,“看哥哥?”
“……”
“沒、沒有。”江梨初做賊心虛,慌忙別開視線。
頓了頓,了瓣,語氣,“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江梨初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是……秦語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嗎?為什麼你……”
“等等。”聽到這兒,男人直接打斷了,他眼尾收斂,皺著眉問:“誰告訴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江梨初眨眨眼睛,“難道不是嗎?”
語氣頓了頓,臉遲疑,似乎接下來的話有點于出口,撓著臉頰,慢吞吞地道:“你不是說喜歡我這種類型嗎?秦語和我,是一個類型啊。”
這話說完,小姑娘耳上忍不住泛上一層紅。
“……”
聞言,男人臉上的神,就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好笑地看著。
“誰說,和你是一個類型的?”
這語氣,一聽就是對江梨初說的秦語和一個類型頗為不不同意。
江梨初懵了。
不是嗎?
和秦語都是那種乖乖的甜妹長相。
連周恬都說秦語和的長相是一個類型。
江梨初撓了撓頭,清澈干凈的杏眼里蓄了層疑,“難道不是嗎?”
“不是。”周宴允看他一眼,好笑地道:“我們小梨初怎麼會和是一個類型。”
江梨初頓時就更加迷茫了。
難道,男生眼里的所謂類型要劃分更加細致一點?
所以周宴允才會覺得秦語和不一個類型?
晚上,江梨初還給周恬打了電話,把這個疑跟說了。
周恬笑說:“說不定是因為在我小叔眼里,你是最特別的,沒有人能和你一樣,就算不是秦語,換一個跟你更加類似的生讓他評價,他也還是會覺得和你不一個類型。”
雖然這話聽起來沒有什麼依據,江梨初還是歡喜。
——
寒假后開學,江梨初發現陳最來學校了。
在醫院躺了幾個月,他人反而瘦了很多。
他這人從來兄弟都多,剛來學校,桌前圍了好幾個男生跟他敘舊。
江梨初背著書包進教室,剛好陳最抬頭,視線落到上。
“初寶,快來救我命!”周恬沖著招手,像看到了救星,“老師發的卷子都寫了嗎?”
江梨初走到座位上,把試卷們拿出來擱在桌上,笑著挑眉,“怎麼不抄季修然的了?”
“別提了。”周恬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把試卷鋪好,開始筆疾書,“誰稀罕抄他的。”
江梨初聽這樣講,估計是在季修然那又討到不快了,也沒多問。
坐下整理著東西,桌前突然籠罩下一道影。
江梨初抬頭,見陳最站在桌子前,總覺得幾個月不見,他變化還大。
校服不像之前那樣穿的不正經,而是規規矩矩,左耳一直戴的耳釘也摘了,不見蹤影。
江梨初抬眼,“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陳最撓了撓后脖,臉有點別扭,頓了頓,憋出來一句,“對不起啊江梨初,之前害你和周恬差點出事。”
周恬正抄作業,聞言瞅他一眼,“現在才來道歉,假惺惺。”
“我是真心道歉的。”陳最眉眼耷拉著,“我也沒想到那群人……哎,反正,我早就想道歉了,這不是一直在醫院躺著。”
周恬切了一聲,繼續低頭抄作業。
江梨初一時沒說話。
陳最看著,“真的對不起,我已經意識到了這事兒的嚴重。”
挨了周宴允一頓揍,他這次是真心悔過,也長了記。
雖然江梨初和周恬沒出事,但那是因為周宴允恰好出現。
陳最也慶幸們沒出事,不然他覺得憑周宴允那個狠勁兒,真能把他打死,再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都過去了。”江梨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語氣淡淡,“你的道歉我收到了,陳最。”
年人的恩仇,其實沒有那麼多迂回曲折。
雖然沒說原諒,但陳最莫名松了一口氣,著拳頭似是下定決心了,“江梨初,我會改好的。”
然后回座位去了。
等這學期結束,江梨初他們就是準高三生了,所以學習明顯更加張起來。
之后的時間就過得很快,轉眼五月至。
江梨初在十七歲生日的時候,收到了一份這輩子收到過的最貴重的生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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