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慶公主吧,怪不得被皇上夸為天降麟兒,真是仙一樣的貌啊!”
“何止貌,公主還有狀元之才呢!”
“哎,幾位殿下都這麼俊,我都看不過來了!”
人多聲雜,馬上的眾人閑聊幾句也就不怕被百姓聽到了。
秦仁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自己的好兄弟,驚嘆道:“書上說云州日灼熱,你這一去兩年有余,又去更南邊的驃國奔波數月,果然曬黑了很多。”
秦炳回頭,視線接連掃過曬淺麥的張肅與旁邊面如冠玉的三弟,嫌棄三弟道:“做將軍的就是要黑些才顯英氣,像你那樣,底下的小兵們都不服。”
秦仁:“我也沒想當將軍,再說了,我跟張肅敘舊,二哥你看著前面,回頭,儀仗都了。”
兩位皇子斗時,張肅只管目視前方,而他的前方便是穿著一件青錦袍的小公主,盡管張肅沒有刻意只盯著小公主的背影看,但離得這麼近,他還是看清了幾次,包括小公主頭上的玉簪,小公主因為綰發而出來的瑩白后頸,小公主隨著馬步微微搖晃的腰背,以及小公主搭在馬腹兩側的長。
好幾次,因為視線無意落在了他不該去看的地方,張肅還要刻意去看兩側的百姓。
“哈哈哈,你不想跟我說話,我看人家張肅也沒想跟你敘舊啊!”
秦炳見張肅歪著腦袋,還是朝背著三弟的一側歪,不大笑起來,結果他剛說完,張肅就轉過來了,瞥他一眼,再看著三皇子道:“云州確實比京城這邊曬些,不過微臣已經習慣了,幾位殿下在京城可一切安好?”
秦仁就知道張肅也惦記他們,笑道:“我們都好的,二哥武藝越發進了,我好吃好喝的,變化最大的是妹妹,你瞧,上個月開始去吏部當差了,比我還快一步。”
既然他提到了小公主,張肅便順著這個話題朝前面的小公主道:“微臣進京前也聽聞了公主的才名,心中十分敬佩。”
慶笑笑,頭也不回地道:“你在戰場立功,保家衛國,亦值得我等敬佩,就不必說這些奉承話了。”
秦炳繼續:“就是,這些我們都聽膩了,你快給我們講講戰場上的事,驃國人長得什麼樣,那邊的瘴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肅便兩位皇子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從后面照過來,慶能看到一側地面上屬于張肅的半截影。
路上雖然沒有回頭,但早在張肅與鄧沖的馬車靠近城門時,早在張肅下馬給父皇行禮時,慶已經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知道他曬黑了,更高了,隔了兩年多再見都有些陌生,可張肅看到又迅速移開視線的恭謹是悉的,他站在馬車旁清冷如劍的姿也是悉的。
分開兩年多又如何,除了長高了長大了,慶沒覺得自己的有何變化,那麼張肅在云州不是練就是跟著鄧沖、張堅巡視邊關,最后再去驃國打了一仗,他又能變到哪里去?
皇城到了。
有了職的慶越發明正大地參加了這場為凱旋將士們慶功的宴席,張堅等將領與云州軍還要繼續戍邊,父皇派了員過去在云州另行設宴犒賞三軍。
相比張肅等小將,鄧沖才是宮里這場慶功宴的中心,文臣們高聲贊揚鄧沖的功績,武們唯有敬酒以表達敬佩,可惜鄧沖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大碗大碗地連續喝酒,才飲一碗就劇烈地咳嗽起來,被興武帝勒令以茶代酒。
慶曾經不喜鄧沖的無禮,此時親眼目睹鄧沖大病一場后的老態,目睹父皇與王叔幾度泛紅的眼眶,慶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宴席吃到一半,興武帝接連升了幾個立功新秀小將的,其中張肅為西營一衛衛指揮,與秦梁、鄧泰以及外放各邊軍歷練的張恒、鄧坤、孟長川等人一樣都是正三品武職。
張肅領旨謝恩。
小將們都封了,興武帝最后看向鄧沖,道:“定國公助朕開國有功、統一南地有功、北伐西胡有功、南討驃國有功,乃是本朝當之無愧的第一功臣大將,讓你任京師四營的哪一營統領都不足以嘉獎你為大齊立下的赫赫戰功,所以朕決定專門為你增設超一品大都督一職,統領京軍與天下兵馬!”
文里的丞相還分為左右二相,興武帝卻給了鄧沖僅次于他一人之下的兵權,足見帝王對鄧沖的信任與重。
雍王都替鄧沖激了!
鄧沖手握著裝了清茶的酒碗,聞言后眼中滾落淚水,然后離席跪到階前,俯叩首:“皇上隆恩,臣激涕零,若臣沒有遭此大病,臣定會繼續肝腦涂地報效皇上,可臣老了,臣連馬都騎不穩了,臣看不上騎不了馬拿不刀的將軍,臣也不愿意仗著皇恩做那樣的將軍,懇請皇上準臣辭養老,就吃吃喝喝地過完余生吧!”
他都這樣了,連家里的兒子都罵不,還能去管誰?
與其占著一個他本掌握不了實權的大都督虛職,與其因為兵權太大被皇上忌憚,不如踏踏實實待在家里養老。
一場瘴癘鬼門關走了十幾趟,估計也沒幾年好活的鄧沖,什麼都看淡了,無論龍椅上的帝王如何勸,都拒不肯。
他不要職,興武帝只能賜他“天下第一威武大將軍”的封號,以及黃金萬兩、良田千頃等實賞賜。
“臣叩謝隆恩!”
第92章
因為初四辦了一場慶功宴, 今年端午興武帝就沒再宴請群臣了,只皇家眾人聚在一起過了場節。
雍王一家照舊進宮了, 但慶瞧著,王叔有些消沉,王嬸鄧氏更是強歡笑。
這都是人之常,父皇與鄧沖是好兄弟,王叔與鄧沖同樣是,才見過鄧沖蒼老的樣子,兩人哪能這麼快就放下。鄧氏就更不用說了,鄧沖可是的親大哥,無論鄧沖的還是他的辭,對鄧氏一族都是個打擊。
宴席散后, 雍王一家直接就告退離宮了,永康想跟弟弟親近親近,夫妻倆帶著孩子們去了重元宮。貴妃稀罕才一歲的小孫盈兒, 把秦炳一家三口帶去了長春宮。麗妃干脆有樣學樣, 準備上自家老三與兒去的咸福宮坐坐。
興武帝一個眼神就讓麗妃把即將口的話咽了回去。
都走了, 留他一個孤家寡人嗎?
慶注意到父皇母妃間的暗流,笑著道:“那父皇與母妃休息,我跟三哥先告退了。”
興武帝:“不急,都陪朕待會兒。”
兄妹倆便并肩坐在了父皇的右下首, 興武帝指指旁邊的另一張主位讓麗妃坐, 問秦仁:“給嚴府送節禮了嗎?”
秦仁:“送了送了。”
興武帝哼道:“總算還知道些人世故,月中你也要及冠封王了,想去哪里當差?”
太子是儲君,放在中書省最合適,老二習武, 先讓他在兵部做些文職磨磨脾氣,麟兒去哪都行,唯獨這個老三,興武帝得先問問兒子的偏好,免得他安排錯地方,老三懶耍耽誤事,到時候不罰吧他生氣,罰重了麗妃跟兒都要心疼。
秦仁瞅瞅父皇,小聲道:“兒臣讀書不如大哥妹妹,武藝跟二哥完全沒法比,就怕去哪都要辜負父皇的苦心……哎,父皇你別手啊!我再想想,想想!”
卻是興武帝聽到一半就突然離席奔著兒子來了,嚇得秦仁連忙往妹妹后躲。
慶及時跑到母妃邊,跟張起來的母妃在一張椅子上坐著,只管看戲。
興武帝一把抓住不想當差的老三將人摁趴在桌子上,咬牙道:“趕想,什麼時候想出來朕什麼時候放你!沒出息的玩意,你王叔小時候雖然不喜歡讀書,可他功夫好,跟著朕東征西伐沒立功,整個老秦家只有你,都快親了還一懶骨頭!”
以武立國的皇帝縱使五十五歲了,依然一是勁,大手扣著兒子的肩膀,得秦仁生疼。
慶看著三哥疼得變形的俊臉,兀自輕松地道:“我在吏部了,二哥在兵部,六部里面還剩下管田地財政的戶部、管典禮科舉的禮部、管刑罰審核的刑部以及管工程事務的工部……”
秦仁:“禮部,父皇我想去禮部!”
興武帝依然摁著兒子:“你是命好生為皇子,不然天下學子爭破腦袋才能進的六部,你有什麼資格挑挑揀揀?朕看你禮部也不用去了,去北營給你王叔當小兵,練上一個月保管治好你的懶病!”
秦仁真想哭了,哀求地向妹妹。
慶這才道:“父皇,三哥的字還算不錯,去禮部多能顯出他一些才干來,去北營的話,堂堂皇子連晨跑都掉隊,他自己丟臉不打,損及父皇的威名怎麼辦?”
麗妃下意識地點頭。
興武帝又重重地了兒子的肩膀一把:“那就去禮部,每個月朕要親自看你的考評,你敢不盡職,朕就送你去史臺!”
聶鏊駁斥妹妹的雷公臉在眼前晃過,秦仁趕保證一定會好好當差。
興武帝終于松開手,兄妹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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