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謙道：“我就是靠這套戰甲撐撐樣子，論沙場敵還是要靠二哥那樣勇武的將士們。”

貴妃：“帥才運籌帷幄，將士們沖鋒陷陣，有麟兒出謀劃策，你二哥才能打對地方。”

慶就沒有再謙讓了，因為確實只是單打獨斗不如在軍營里日日苦練的將士們。

麗妃最近已經對兒囑咐了一籮筐，這會兒沒再說什麼喪氣話，只兒遇事多與幾位主將商議，莫要辜負了父皇的期。

呂溫容囑咐妹妹照顧好自己切莫過于勞累了。

秦弘最后開口，看著妹妹道：“大哥相信妹妹，靜待妹妹與將士們凱旋。”

慶抱了一下兄長，著兄長清瘦的腰，慶真心地道：“大哥也要惜，最好我們回來時，大哥能比現在壯上一圈。”

秦弘笑道：“好，大哥努力加餐。”

人多，每人說幾句，時間就到了，二妃與太子妃留步，興武帝帶著太子父子，同去為兒等人踐行。

踐行大禮過后，慶一馬在前，雍王、秦炳并肩隨后，三位皇族帶著侯萬中、鄧坤、張肅等名將小將以及選自衛司、前軍的三千公主親兵浩浩地朝著城外而去，十萬京軍已經列陣城外。

邊關屢遭東胡侵襲，邊關百姓苦，大齊各地的百姓也恨東胡強敵啊，所以今日京營的將士們奉旨去討伐東胡，京城的百姓們能趕來的都來為將士們送行了，像雍王、秦炳、鄧坤、張肅這樣的將領們，百姓就算不認得臉單看鐵甲、型與氣勢也能看出他們個個武藝出眾，反倒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戰甲最貴氣的……

百姓間便傳來一些竊竊私語。

“這是慶公主吧？”

“應該是，聽說這次皇上派了慶公主去監軍。”

“這也太胡鬧了吧，就算公主有才華會寫書，可哪有讓人上戰場的，居然還是監軍這麼重要的職位。”

“是稀奇的，但我覺得咱們皇上可不會在打仗的事上犯糊涂，說不定公主就是有這個本事。”

場上都是男人，來送行的百姓間男老都有，聽見有男的在那嫌棄公主不懂打仗，有的婦人就不聽了：“誰說公主就不懂打仗了？以前還有花木蘭呢，更何況咱們公主從小就跟著幾位皇子一起讀書，皇子們學的公主也都學了，公主殿試能考狀元，領兵打仗興許也是這個呢！”

聽到這話的將士們忍不住偏頭，就見說話的婦人高高地舉起了大拇指。

這三千親兵可都是小公主選出來的，有子豪爽的大聲附和道：“說得對，咱們公主就是文武雙全樣樣在行！”

瞧瞧，穿鐵甲的將士們都相信慶公主，本就相信慶公主的百姓們更神氣了，那些骨子里看不起人能打仗的或瘦弱或大腹便便的老爺們頓時不再吭聲。

雍王也是不相信侄真懂打仗的，可他不會在這時候拆侄與大哥的臺，更不會壞了北伐將士們的士氣，心想等侄到了戰場上真不行了，他再替侄擔起重任吧，讓侄只管在營帳里休息，他來調兵遣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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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京城，集合的十萬大軍便直接朝著東北方行軍了，路邊就算遇到百姓百姓們也都避得遠遠的，再沒有多閑言碎語能傳進將士們的耳中。

將至端午，清晨還算涼快，日頭一高，上面是暴曬，下面是將士們腳步踏起的浮塵土煙。

平時里堅持練的將士們多都習慣了，不會抱怨這種辛苦，再說與戰場上的廝殺比，這點趕路的折騰算什麼？

雍王雖然過了十幾年的太平富貴日子，骨子里依然還是長在貧家跟著大哥東征西討才賺得一份家業的莽漢，他一點都不介意行軍路上的日曬辛苦，卻不忍心長得跟朵牡丹花似的小侄跟著他們一群爺們白罪，早早勸道：“外面太曬了，麟兒去車里坐著吧。”

慶陪父皇南巡時確實是勞逸結合的，趕路時大半時間都待在馬車里，早晚天氣舒適或坐悶了才去騎馬，但南巡是視察政務，只要把問政的差事辦好了，隨駕的三千親兵不會有任何閑言，如今卻是作為監軍隨軍北伐，倘若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十萬將士們會怎麼看？

慶拒絕了王叔愚蠢的好意：“我不覺得累，王叔若是累了，盡管去車上休息，我不會告訴父皇的。”

雍王：“……你這孩子，說啥傻話呢，王叔這板這年紀，怎麼會才走這麼點路就累！”

慶笑了笑：“好啊，我不小瞧王叔，那王叔也別再小瞧我。”

雍王這才明白侄是生氣了，笑道：“王叔還不是心疼你……”

慶：“我知道，但我更希從現在開始，王叔能忘了你我叔侄的關系，只把我當父皇欽命的監軍看，既為監軍，連這點苦都不了，談何北伐？王叔不怕損大齊軍威不怕丟咱們老秦家的臉，侄不敢，亦不屑為之。”

雍王：“……”

秦炳大笑，幸災樂禍道：“說來說去，王叔就是小瞧妹妹了，不然你怎麼不勸我去車里休息？”

雍王朝他揚鞭子：“我打得你去車里躺著休息！”

秦炳：“打我做何，我是想告訴王叔，妹妹比我還能吃苦，去年南巡九個月妹妹一次都沒抱怨過累，六七月福州贛州那邊又悶又熱火爐一樣，妹妹照樣騎馬跟著員們四察政，所以你就別再瞎心了，咱們老秦家的麟兒公主可不是前朝那些怕苦嫌累的公主。”

連著被侄侄子嗆了一頓的老秦家的王叔只好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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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最熱的一個時辰尋找涼休整，休整之后繼續趕路，后半晌過了黃河來到北岸，再走十幾里地就開始了第一天的安營搭帳。

慶這次帶了解玉與拂柳、金粟兩個大宮近伺候，一個人用了晚飯，簡單收拾下就休息了。

睡得早，翌日天未亮慶就醒了，更洗漱，換上朱紅底的那套戰甲，再派幾個親兵去召人。

秦炳、雍王的營帳離得最近，叔侄倆前后腳到的，秦炳邊走邊系著戰腰帶，還沒睡醒的雍王索直接穿著深的中就來了，進來見到一戰甲整整齊齊只是沒有戴頭盔的小公主，叔侄倆都愣住了。

打仗時肯定要穿戰甲的，但此時是在十分安全的行軍路上，一套普通戰甲就有二三十斤重，重甲更是有五十多斤，為了不耽誤大軍趕路，小兵們都是先將戰甲放到車上，到了地方再領走一套穿好，昨日穿甲是因為還在京城附近，要給百姓們展示軍威。

雍王等人的戰甲自有親兵掌管，平時跟將士們一樣穿黑戰便可，所以秦炳來見監軍妹妹，裳穿對了，散著的頭發失了軍禮，雍王則是一的病。

慶直接道：“都退下，穿好了再來見我。”

秦炳瞧著妹妹一臉的冰霜，識趣地走了，雍王見侄子這麼配合，回想昨日小侄那一句句刀子似的話，，最終也跟在侄子后面出去了。

這一出來，叔侄倆就見到了陸續朝這邊走來的張肅、侯萬中、程知許、孟長河、鄧坤、傅魁六人，前四人直接把戰甲都穿上了，只有鄧坤、傅魁一黑戰，到底是外人，頭發也綁得整整齊齊。

鄧坤奇怪道：“公主也王爺們了？說了什麼？”

他以為秦炳、雍王已經得了小公主的待，完事歸來。

秦炳看向披頭散發一中的王叔，雍王瞪眼侄子，回鄧坤道：“我們還沒去，剛找地方撒了尿。”

鄧坤臉一變，心中跟著一疼。

父親鄧沖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但父親臨走之前，再三待他與弟弟外出打仗時不可在營帳外面隨便子，鄧沖就猜到，父親的瘴癘多半與這不拘小節有關。

如果父親還在且并未因瘴癘衰老，鄧坤定會笑話父親一頓，可父親走了，那是父親用命換來的教訓，鄧坤只覺得難。

他沒多問，雍王就幾人先去見侄，他趕去換服了。

第124章

因為兩位王爺更去了, 按照頭時與小公主營帳的距離，張肅可以最先進去。

但他停在營帳外, 等了后面的侯萬中、鄧坤五人。

六人到齊，通傳過后，由解玉挑簾請了進去。

侯萬中沒有爵位在，卻是京營四大統領之一，與襲了父爵的定國公鄧坤一左一右地站在最前面，當然更前面給兩位王爺留了位置。

傅魁的職在幾人里面普普通通，但他是尊貴的皇帝婿啊，直接站到了侯萬中后。鄧坤與秦梁是親表兄弟，兩人都不得永康待見，傅家除爵前傅魁還敢我行我素喜歡跟誰喝酒就跟誰喝酒, 這幾年他學乖了，再不敢得罪永康。

張肅主站在了傅魁后，一個大駙馬一個準駙馬, 這麼排也沒錯。

孟長河比程知許職高, 無需客套相讓, 兩人一前一后地站到了鄧坤后。

排好了，鄧坤見侯萬中沒有張的意思，率先問道：“不知公主有何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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