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寓意,慶也喜歡將父皇給起的公主封號中的“慶”字延續到這一朝的年號上,如此就好像父皇依然還陪在邊。
隨著新帝選出了心儀的年號,才上任三個月的新任禮部尚書也松了口氣,辦好這件差事,總算可以安安心心過個踏實年了!
而在慶這邊,年號雖然重要,但選好了也就不用惦記了,還有更多比年號更重要的國事等著。
日理萬機的新帝忙碌又充實,并無家事之擾,年輕麗的母后有貴太妃陪著早已走出父皇病逝留下的霾,三位皇兄安安分分地當著差,下值后就跟大姐一樣閉門不出清清靜靜地為父皇守孝,唯一的皇后張肅白日守禮夜里熱似火……
真正讓慶稍微分下心的家事,反倒只有為父皇守陵的雍王叔。
不是慶故意把王叔往壞了想,而是這位王叔一直都很不服氣由這個侄接管“老秦家的江山”,父皇駕崩前三番五次地找王叔談心,怕的就是王叔在父皇離開后走錯路,致使老秦家骨相殘,而手心手背哪個傷了父皇都會難過。
慶不怕王叔,王叔也不是的手心或手背,因為與王叔沒有那麼深的分,就算有,早在王叔口口聲聲稱將來的孩子為“張家種”時,那點叔侄也被消磨干凈了。
因為分歧而警惕,因為警惕而提前防范,有了防范,自然無需懼怕。
臘月中旬,在外戍守皇陵的雍王繼續日復一日地巡著他的山,世子秦梁卻告假了,因為雍王妃鄧氏病重,他做兒子的要留在母妃邊侍疾。
慶收到折子,立即安排兩位醫去為王嬸診治,為侄,甭管心里在不在乎鄧氏,也甭管王叔有沒有在皇陵為先帝守陵,慶都不能在這種小節上欠缺,白白讓民詬病自己私德有虧。
兩位醫匆匆離了宮,回來復命時,醫們神沉重,道雍王妃是由風寒引發的肺熱,咳嗽不止,需要小心調理方可痊愈。
言外之意,醫們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雍王妃的肺熱之癥。
慶對醫書有所涉獵,知道風寒這病可輕可重,像雍王妃的肺熱就屬于重癥了。
無論皇親國戚還是普通百姓之家,親嬸子染病做子侄的都得去探探,慶份尊貴不必出宮,但在早朝上將鄧氏的病告知了三位皇兄與大駙馬傅魁,讓他們趕都去瞧瞧,傅魁那里主要是讓他提醒大姐一聲。
下了早朝的秦弘、秦炳、秦仁便約好現在就回府備禮,半個時辰后在雍王府外頭,秦弘還特意待傅魁一定要上大姐。
跟在三王后面的鄧泰聽了,小聲跟大哥鄧坤商量:“咱們也一起去?”鄧氏可是他們的親姑姑!
鄧坤在朝堂上就琢磨過此事了,道:“下值后請了母親一道去吧。”
鄧坤沒有著嗓子,秦弘三兄弟都聽見了,也猜到鄧坤說的是探王嬸之事。
都是親戚也分遠近,在鄧氏那里,夫家這邊的侄子侄肯定沒有娘家的侄子親,那麼兩幫晚輩分開探才是最合適的,譬如只有鄧坤兄弟去,鄧氏、秦梁才方便開口留鄧坤兄弟在王府吃頓晚飯,換秦弘四姐弟,就算鄧氏母子想留,四姐弟……至秦弘與大姐是不愿意留的。
但秦弘還是高估了自家大姐,永康何止是不想在王叔家里留飯,連探鄧氏的面子活都不肯做,直接打發傅魁代探了,借口就是也病了,得臥床休養。
傅魁勸不了大公主,秦弘看看已經趕過來的二弟、三弟夫妻,搖搖頭,與妻子呂溫容帶頭往里走了。
秦梁恭恭敬敬地招待了三對兒王爺王妃以及形單影只的大駙馬。
鄧氏確實病得厲害,瘦骨嶙峋地躺在床上,秦弘幾人還沒進屋就聽到了劇烈的咳嗽,以防六位貴人染了病氣,秦梁地準備了六方面巾,秦弘心里為難上客氣地道不用,秦梁難得擺出冷臉,揚言他們不戴面巾他就直接送客。
于是,秦弘六人面上無奈心里高興地戴好了面巾。
到了病床前,鄧氏瞧見三個侄子跟三個侄媳婦,也不知是了還是咳得實在難,不停地掉起眼淚來。
簡單客套幾句,秦梁夫妻就把三對兒夫妻送了出去,在廳堂聊聊鄧氏的病,礙于離午飯的時候還早,夫妻倆沒留飯,秦弘六人也走得十分痛快。歸結底,他們敬重有緣關系也為大齊立過功勞的王叔,對一年只見幾面的王嬸鄧氏實在沒什麼親,且個個份尊貴,犯不著過于違背心意委屈自己。
待到傍晚,鄧坤、鄧泰兩對兒夫妻陪著他們的母親定國公府太夫人也來探病了。
因為皇室子弟都在為先帝守孝,此乃先帝駕崩后鄧家與雍王府的第一次走。
太夫人是鄧氏的嫂子,兩人也沒有骨親,可此時的鄧氏反倒與嫂子親了起來,非要拉著嫂子的手訴苦,秦梁的妻子再拉上兩位表嫂坐在旁邊陪著長輩們。
秦梁趁機將鄧坤、鄧泰請到了書房。
了外人,鄧坤先沉了臉,質問秦梁道:“往年姑母都是強健,今年怎麼突然病了這樣?”
秦梁不拉他們過來,他不會懷疑姑母的病有蹊蹺,秦梁這一拉,姑母的病就過于巧合了。
秦梁苦笑:“往年有先帝給父王撐腰,母妃心寬胖,今年先帝走了,父王了新帝的眼中釘,母妃整日戰戰兢兢,故而憂思疾。”
鄧泰咬牙:“有什麼好怕的,咱們不犯錯,新帝就沒道理針對咱們!”
秦梁:“今日不犯錯,卻改變不了曾經犯下的錯,當初先帝冊立皇太,滿朝文武只有父王與大表哥出言反對,你們當真以為這世上會有皇帝能原諒曾公然反對自己繼位的臣子?”
鄧泰一下子蔫了,鄧坤亦抿不語,他得罪新帝的事又何止一樁,九歲的小公主就曾罰他自扇過耳。
秦梁再提醒鄧坤:“伐驃一役,舅舅乃是首功,結果舅舅病逝,張堅年紀輕輕做了云州總兵,不過張堅確實參與伐驃了,先帝的任命也算公允。如今呢,李裕暴斃,青州總兵空缺,大表哥貴為定國公,又有北伐東胡的戰功,皇上卻寧可調樊鐘過去而視你不見,到底是你的威本事不如樊鐘,還是皇上不信你的忠心?”
鄧坤握拳,拳骨噼啪作響。
新帝當然不會信任他的忠心,因為他本沒有那玩意,一個人,憑什麼讓他效忠?
不忠新帝歸不忠新帝,鄧坤不會輕易中了秦梁的挑撥:“那又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們兄弟還能因此造反不?我爹可是大齊開國功臣,我們做兒子的敢造反,京城百姓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我們。”
秦梁:“我亦不愿損了舅舅的清名,我與父王所求,從始至終都是從先帝的子嗣中擁立一位真正能延續秦氏正統的新帝,只是我們勢單力薄,還需要兩位表哥鼎力相助。”
鄧坤真的驚到了,他還以為姑父自己想稱帝!
鄧泰直接問了出來:“你們想擁立誰?安王寧死不要皇位,咸王肯定不會支持咱們反了皇上,敬王,敬王就算有野心,怕也不會任由咱們擺布吧?”
秦梁笑道:“安王是先帝的嫡長子,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若非當初形勢所,他怎會甘心讓位?”
鄧坤:“……”
是了,安王就是個蛋,只要姑父把安王推上龍椅,將來姑父就能迫安王將龍椅名正言順地讓出來!
第163章
鄧坤無疑是個莽夫, 但他自認還有些頭腦。
在先帝帶著自家父親等人起事造反時,四五歲的鄧坤已經開始記事了, 他記得父親與先帝還是平民時的布模樣,也親耳聽到了周圍百姓對先帝一幫人的議論,最初百姓們都不看好先帝等人,覺得那就是一幫反賊,遲早會被朝廷鎮,等先帝的勢力漸漸壯大,老家的百姓們全都改口拍起了先帝的馬屁,稱先帝造反昏君是替天行道。
巧的是,先帝起事打的幌子便是替天行道。
龍椅上坐著一位昏君,臣子百姓都可以因為替天行道去造反, 了就是新的皇帝,敗了最多被人嘲笑自不量力,絕不會被人唾罵無德。反之, 如果是明君在位, 或是先帝欽定的儲君繼位, 臣民們無故造反,無論敗都要臭萬年。
所以,造反這事得講究師出有名,安王再是個蛋, 只要他不配合, 姑父與秦梁跑去強按著他的腦袋他奪位,文武百仍會唾罵姑父父子是反賊,鄧家敢幫忙,便是助紂為。
安王會乖乖配合姑父父子的奪位大計?
就算秦梁舌頭上真長出一朵花,鄧坤也不信安王會有反心。
秦梁也沒想把鄧坤兄弟當傻子, 從懷里取出一卷明黃卷軸,遞給鄧坤。
鄧坤展開卷軸,鄧泰把腦袋湊過來,然后就發現這竟然是一道先帝留下的詔,詔中先帝自言后悔不該立慶公主為皇太,不該將秦氏江山留給張家子孫,只恨為時已晚,先帝已經被麗妃、皇太、張肅等人毒害控制,無力改立儲君,故而賜詔于皇長永康,命永康暗中聯系朝廷忠臣,誅殺麗妃、慶等反賊,擁護皇長子秦弘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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