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就不能是【白】!」
水的起作帶著令人牙酸的撕裂聲。
那些由他後紮在地底的脈絡狀劇烈抖著,表面浮現出類似管的凸起。
每斷裂一,就有淡藍的能量順著斷口噴涌而出,在空氣中凝結細小的結晶。
不過看在這些脈絡以後,白腦海里卻出現了一個字。
【地脈】。
沒錯,這玩意兒真的好像地脈啊。
「咯吱......咯吱......啪啦——」
最後一條主脈斷裂的瞬間,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震。
水活著脖頸,被扯斷的脈絡殘端像活般蠕著回地底。他隨手抹去臉頰上滲出的藍,那個慵懶的微笑此刻顯得格外危險。
白沒有阻止他,只是平靜的看著他逐漸站起來,最終恢復了巔峰狀態。
他還在思索水所說的這些話。
這其中的信息量還真特麼巨大啊。
「所以,我問你,我有沒有資格當白?」
擺了那些「束縛」以後,水一步一步走到了白的面前,深邃的水藍眸子死死盯著他,出聲詢問道。
和剛才相比,現在的他氣勢明顯更足了起來。
「你?」
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只是主調為藍的水,白只是輕笑了一聲。
那種不屑和輕蔑,讓水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為白?你甚至連上棋盤的資格都沒有,哪來的勇氣為白?」
其實在水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對方的況了。
對方不是人類,甚至不是「白」。
它只是一個以「白」為原型,被人用原始胎海之水出來的水形幻靈而已。
這也是為什麼白進來以後,會察覺到這裡的原始胎海氣息會那麼濃郁的原因之一。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將這裡改造了十分適合他居住的環境。
他之所以會在這裡堅持這麼多年,並且還利用蜃樓玉匣護住了自己的理智讓自己免去磨損之苦,單純就是因為他的人是以「白」為原型。
但凡換個人,都不一定會有這種反抗的心思。
不得不說,純水靈人的本事的確很了不得,無論是外形還是格,甚至是這份心機都被造的完無缺。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比不上真的。
「不愧是我,一眼就看出了這的本質。」
注意到白的眼神以後,水很快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但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燦爛了。
如果【白】連這一點兒都看不的話,那他反而不屑於去做那個【白】了。
一個廢而已,有什麼好爭的?
「應該說不愧是我,你只是【我】的複製品而已。」
對於水這種喧賓奪主的行為,白第一時間提起了抗議。
「這還真不好說。」活了一下自己的,又握了握拳,水說道,「某種意義上來說,以原始胎海之水為質料的我若是擊敗了你,那我就是【白】。」
原始胎海是孕育諸多生命的源泉,最早的楓丹人甚至是厄歌莉婭以原始胎海之水的能量轉化人類的純水靈。
所以為水形幻靈的水若是真的從白上奪取走一些什麼東西,代替白也算不上是什麼空話。
「所以這一架必須要打?」
將水說過的話一一記在心裡,白知道現在已經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境地了。
可惜這傢伙在這裡等了不知道多年,對於擊敗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否則的話,他或許還能從對方口中獲取更多的東西。
其實據自己已有的線索,他大概率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比如芙卡斯曾經說過的事,那個跟在厄歌莉婭邊,給幾百年後的他留了一道難題的「他」。
「打,必須要打。」
水流匯聚到了水的手裡,一把悉的匕首被他握在了手中。
對於他的戰鬥形式,白也大概有了自己的推斷。
水流模擬唄。
或許自己的一些職業特對方模仿不來,但以水的包容,就算對方把他的娘化皮給表現出來都不奇怪。
而且還是比他更加純粹的娘化。
「好啊,來吧。」
「來吧。」
明明是在邀戰,但相對而立的兩個人卻沒有任何的火藥味兒。
就好像是兩個相約要去網吧開一局的好哥們一樣,隨時都會勾肩搭背一起離開。
沒有任何的徵兆,水了。
「臥槽!」
發出這一聲驚呼的,是白。
因為對方是一瞬間出現在他面前的,沒有任何的前兆。
沒錯,沒有運軌跡、沒有起手式、就連風都沒有帶起。
對方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他的側,手中的匕首直取他的腰子。
不過白的反應也很快,他反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並且另一隻手用匕首往後一架。
「鏗——」
就是這看似不起眼的作,剛好架住了後方被水線控制著的一把匕首。
一擊不得手,二人同時做了個挑起指尖的作。
「唰——」
「嘩——」
鋼與水線在空中織死亡的羅網,每一次撞都會在空間里留下久久不散的波紋。
而白也藉助這個間隙,盪開了對方的匕首,向後退了幾步。
這第一波鋒看似勢均力敵,實際上他已經落了下風。
畢竟他主選擇了後退。
而他之所以退開,倒不是因為對方威脅到了他,純粹是對方的起手式驚到了他。
一瞬間出現在對手的面前,這種事他也能做到。
不過他更多是利用自己的速度以及自己的能力,去嚇唬對方。
可不管他做的再怎麼,也算是有跡可循,仔細觀察還是能找到些許破綻的。
可水呢?
他真的就是憑空出現在白面前,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就好像他一開始就站在那個地方一樣。
空間的力量?
不不不,就算是空間的力量,也會有痕跡的。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有件事他也不得不承認。
剛才那個手法與其說是空間,倒不如說是時間。
水是利用時間的力量,憑空出現在他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