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緩慢,寥寥而簡短的聊天,也很快到了記錄頂端。
盯了好幾秒,接著往回。
手指上的皮傳來一道灼痛,裴池眼皮了下,手里的煙扔到煙灰缸,掐滅。
依舊低頭垂眼。
脖頸的線條繃著,冷寂的月在他上落下一層浮白。
默了須臾,從欄桿上起,離開臺。
……
—
翌日早上起來,顧遙知一宿好眠,從房間出來時,唐楠在廚房里泡牛。
見到,笑問:“昨天你回來的早啊。”
“昨天畫室有個小朋友生病,我送去了趟醫院,”顧遙知頓了下,自略過一些事,“之后就回來了。”
去衛生間洗漱之后,回到餐廳,拉開椅子坐下。
唐楠給端了份三明治,問道:“今天還要去看畫室嗎”
顧遙知嗯了聲,“約了下午。”
“你也別太著急,租畫室跟租辦公室不一樣,周圍的環境要安靜才行,”唐楠說著,忽地意識到什麼,“顧顧,你要是因為畫室租金的問題,我手里還有些存款,放著也是放著,先拿給你用。”
“暫時不用,”顧遙知喝了口牛,笑了笑,“如果有需要我會跟你講。”
“那好吧。”
吃過早飯,準備出門時,顧遙知接到一個電話。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電話里傳來一道悉的聲,“小顧,我是周夏姐。”
顧遙知愣了下,看了眼號碼,手機又在耳邊,溫聲道:“周夏姐,妮妮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好多了,明天就能出院了,”周夏說,“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謝謝你昨天照顧妮妮,麻煩你了。”
“沒事的,周夏姐客氣。”
周夏:“對了小顧,昨天妮妮的醫藥費跟住院費,是你幫著付的嗎”
顧遙知:“不是我,是裴……”
“是你們老板付的。”
周夏:“好,那我知道了。”
電話里頭一道小朋友清脆的聲音傳來,“媽媽,我想吃脯。”
“還吃脯呢,你這次就是吃零食,吃壞的肚子。”聽筒里周夏責怪了小朋友一句,又對顧遙知說,“唉,其實也怪我平時工作太忙了,沒時間管,妮妮一般都是他爸爸在照顧,他爸爸慣著,要什麼就給買什麼,都給慣壞了。”
顧遙知笑了聲,聽見這話,不由得想起件事,“周夏姐,昨天妮妮跟我聊了下穿的事,小姑娘長大了,該換了。”
“啊,這樣啊,”電話那邊周夏像是問了聲妮妮,妮妮把手機接過來,“師姐,我還聽我班上的同學說起過,還分什麼罩杯,那是什麼啊”
顧遙知:“就是尺碼。”
小姑娘哦了聲,又笑著問:“那師姐你是什麼尺碼的”
這時電話那頭像是有開門聲,接著是護士提醒要換吊瓶的聲音,而后周夏接過手機,“嗐,這孩子什麼都問,小顧,謝謝你提醒我啊。”
顧遙知:“沒事。”
掛了電話,顧遙知到玄關換了鞋,想了想,又拿起手機。
同一時間,辦公樓頂層的會議間里。
坐在長方形會議桌最前面的男人,手指抵著下,視線落在手里的文件,聽部門經理的匯報。
擱在手邊的手機震兩聲,他拿起來掃了眼。
顧遙知:「我是C」
裴池眉間一抬,單手打字發送:「什麼」
隔了兩秒。
顧遙知:「C罩杯」
看見屏幕上的字眼,男人手指挲下的作停住,目也怔住。
整個人陷了一種靜滯的狀態。
宛若一尊雕塑。
大約十秒的景。
他長垂的眼睫了,視線卻仍停在手機上。
匯報的部門經理看見他這個樣子,心里一慌,以為是自己的匯報出了問題,低聲問道,“老板,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裴池的反應略顯遲鈍,視線緩緩挪開,結上下了下,聲音有些發啞,“你繼續。”
另一邊,顧遙知扯過架上的小包,穿上外套,出了門。
在小區門口等車時,收到了回復。
——「知道了」
—
到了畫室,顧遙知繼續昨日未完的畫作。
握著畫筆偶爾凝思,又展眉,神專注地在畫紙上描描點點,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放下筆,看了眼時間,打算去附近吃個飯,然后去看畫室。
拿上包剛要出門,手機突然響了。
接通,是周夏的助理打過來的,告訴關于畫室的問題,公司已經幫解決了,隨后又把為準備的工作室地址發到了手機上。
顧遙知看著手機里的地址,神微怔。
不知道這是不是裴池的意思。
不過,也有可能是周夏在妮妮那里聽說了,讓的助理幫忙安排的畫室。
周末那天,按照地址,去了那個工作室。到了地方,顧遙知掃了下眼前的這棟別墅。
整棟都給做工作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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