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與司徒等人下了漢白玉階,都水使知曉眾人心緒不佳,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頭,有一句沒一句地殷勤搭話。
幾人行過宮門,見宮道上遠遠走來一名著素淨的荼白、外披鶴羽斗篷的子,太傅崔慎緩緩頓住了腳步。
第85章 晉江正版獨發 寵著,哄著
崔苒聽到太后及崔老夫人設計毒蠱害人一案時, 當即如雷掣頂,險些站不住。
幾月來一直在殿中勤勤懇懇抄寫佛經,每日皆至慈寧宮省視問安, 一來是為博得太后喜,二來與昭王也多幾次打照面的機會。
就連太后幾日前疑神疑鬼、寢食難安之時, 崔苒還特意托人送信回府, 請父親都水使想辦法,看看可有何安神的法子遞上去哄太后歡心。
誰承想這才過去幾日, 竟聽聞皇帝查出當年惠莊皇后真正的死因,而一心攀附的太后和昭王更是一人被打詔獄賜死罪, 另一人足府中不得出。
崔苒徹底傻了眼,越發覺得自己活得像個笑話。
暴君對嗤之以鼻,太后這座靠山又跟著倒了, 且暴君日漸痊癒,昭王又因太后一案被足府中,不說徹底倒臺, 但也幾乎沒有為儲君的可能。
從前一心以為只要在宮中圓些, 再加上崔家扶持,能做皇后, 甚至做上太后的位置,後來又覺得自己能昭王的眼, 將昭王妃下去做新帝的皇后。
可如今, 還能以什麼份留在宮中?
都水使崔賢對這個兒原本抱了很大的期, 可如今樁樁件件打得人措手不及, 可這麼個若天仙的嫡,又如何能輕易放棄?
事到如今,只有一條出路。
崔苒著一素淨卻不失矜貴的走到眾人面前, 躬下盈盈一拜,雪白的裳襯得白皙,夭若桃李,耀若明珠,的確是難得的貌。
太傅崔慎亦是許久未見崔苒,近來多事纏,幾乎快要忘記這個人,今日一見,才想起自己還有個侄留在宮中。
崔苒抬眸見一旁的父親,又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然後乖順地退至崔賢邊,輕聲問起家中母親的近況。
都水使一一說了,臨了不忘長嘆一聲:「就是近日多勞,宮發生了大事,又實在惦記你。」
崔苒著帕子默默拭淚,「苒苒在宮中很好,還父親告知母親好生休養,來日苒苒求了陛下恩典,就回家與爹娘團聚。」
父二人故意在此唧唧噥噥,你來我往,崔慎怎會聽不出他們抱的是什麼心思。
可心思一轉,想到皇帝病痊癒,可後宮仍只有一個份低微的人,加之太后薨逝並未按照國喪禮制辦,也就談不上什麼國喪守孝三年。
皇帝今年二十有四,廣納後宮是遲早的事,眼下就有個合適的人選主送上門來。
崔苒如今份十分尷尬,宮裡才出了翻天覆地的大事,皇帝總不可能隔日就選妃,他能拖,崔苒卻拖不得。
一個進宮半年的姑娘,沒有獲得任何的名分,來日若是出了宮,不僅自己遭人笑話,說不準還累得崔氏面損,說出去是徹底與皇帝離心,連送進宮的嫡都被皇帝退回去,到時候其他世家大族背地裡免不得又要議論紛紛。
崔慎不得不多考慮幾條出路。
若是皇長子從崔苒肚子裡出來,份必然尊貴非常,這亦是崔家脈,崔家定會大力扶持這個孩子。
而扶持一個臭未乾的孩子,比邊潛伏著一匹隨時都會吃人的狼王自然遠遠輕鬆得多。
思及此,崔慎朝都水使崔賢意味深長地過去,「這麼好的姑娘,不留在宮中可惜了。」
都水使心中大喜,生生制住角的揚起的弧度,拱手連聲道:「多謝太傅誇讚。」
崔苒亦款款回禮,心知太傅如是說,便還有機會。
哪怕太后失勢,崔氏一族仍舊能在大晉屹立不倒,總有做皇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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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卻是被一陣的-栗驚醒,睜開眼,才發現陛下還在……咬。
屋香濃春暖,阮阮被包裹在厚實的錦被中,心盡去。
想到昨夜陛下穿裳,當即滿臉紅,「陛下……你說好的替我穿,怎的……」
溫熱的氣息掃過小腹,激得渾一。
傅臻欺上來,又在上輕輕一啄,眸中還有散不盡的炙熱,「朕是不是同你說過,自己穿?你偏偏要讓朕親自來,朕哪裡給姑娘穿過裳。」
阮阮黑了臉,「陛下,你——」
堂堂天子竟也這般無賴?
傅臻無法解釋自己的貪念,想起面頰微暈紅,雙眸下淚痕斑斑的模樣,實在讓人難自。
他深深地將擁懷中,滾燙的薄落在面,那一聲嗔自然沒有落地的可能,「是朕錯了。」
他說著道歉的話,卻毫沒有擺正態度。
勾勾連連,無盡糾纏,仿佛永不知饜足。
頭埋在頸窩,吐息滾燙:「朕才知道,老祖宗那一句『食也』沒有說錯,遇見你之前,朕這二十餘年像是白活一場。」
阮阮聽他說這些,不自地上他口的傷疤,指尖挲那些凹凸的舊痕,又想起他往日艱難,鼻子酸酸的,昨兒一夜的折騰竟都忘在腦後,「我也沒怪陛下,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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