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的日子不知道過去多久,只能通過一個聾啞婢子送來的一日三餐辨別白天和黑夜,也只有從傅玨隨口一說的碎語中約莫了解一些外面的事,不知今夕何夕。
今天是頭一回,見到除昭王和那啞婢之外的人。
聲音終於有幾分抖,眸中淚閃,「我……我父親是史中丞,我名顧嫣。」
饒是青靈見慣風浪,聽到此話也不由得心中震愕,「姑娘沒有死?」
顧嫣咬牙忍著手腕的疼痛,苦笑道:「世人皆以為我死於山寺大火,對嗎?」
青靈仔細打量著的臉,不可置信地點頭道:「大理寺從寺中廂房尋出兩燒焦的,認定是你和你的丫鬟,顧府也為你辦了喪儀……如今已是武五年二月。」
顧嫣冷冷一笑,原來已經「死」了這麼久了。
青靈掃視一眼四周,目又落在顧嫣手腕的鐵鏈,「這裡機關太多,四搜尋若是發機關難免引人注目,姑娘可知鎖鏈的鑰匙在何,在昭王手中?」
顧嫣搖搖頭,雙眸抬起,視線落在不遠的鐵窗口。
這麼多日以來,悉這裡的一切,牆面上的每一道紋理都清清楚楚。
青靈順著的目抬眼,看到一枚小小的銅鑰匙藏在昏暗的燈火中,指尖一枚暗,暗暗瞄準懸掛銅鑰匙的那細細線。
顧嫣猛然想起方才的話,面一凝,當即道,「等等!你先不要急,室若有機關,那枚鑰匙恐怕就是引人上鉤的。他不會放過我,更不會放過來救我的人,我與姑娘素昧平生,不知你府的目的,但是這裡很危險,你沒有必要為我涉險。」
青靈本就潛伏多日,想要打探昭王在暗中的謀,況且是汪順然的人,汪順然又效忠皇帝,這顧嫣又是皇后義父義母的兒,算下來還是與汪順然沾點邊,青靈不可能見死不救。
只是顧嫣的話不無道理,線一旦斷裂,等著的不知道是何種天羅地網。
以的輕功,自保應該不問題,只怕救人不。
青靈心裡斟酌片刻,轉頭對顧嫣道:「這室除了王府書房和那道鐵窗,可還有別的出口」
顧嫣搖搖頭,如實道:「我只見過他從道進來,那鐵窗之後究竟是何我也不清楚,但無論我如何呼救,鐵窗之外都沒有任何回應。」
「昭王很快就會回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且即便躲過暗,王府守衛重重,若帶著你,我不能保證能夠安全逃離。」青靈盯著那枚鑰匙,微一忖度道,「我試一試,若實在不行,我出去再替你想辦法。」
顧嫣做夢都想離開這裡,可不能累及旁人為送命,趕忙對青靈說:「他是個瘋子,你能離開便自己離開,千萬不要落在他手中,只是……姑娘若能出去的話,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幫我帶句話?」
青靈定定地看著,「你想讓我帶話給沈將軍?」
顧嫣心裡驀地一,不由得攥了手掌,「沈烺……他還好嗎?」
「方才我在外面聽到昭王的侍衛進來稟告說,沈將軍獨自一人提前回京了,」青靈不知道什麼樣才好,只說實,「若非昭王出去與人商議此事,我也尋不到時機進室打探。」
顧嫣渾抖著,強忍著淚意,不讓自己哭出來。
原本沒有抱太大的希,只想讓青靈去一趟顧府,告訴爹娘好好的,至於沈烺……其實很害怕從旁人口中聽到不好的消息。
傅玨暫時不會爹娘,可他對沈烺不會心慈手。
幸好,他已經回來了!
可是這裡危險重重,傅玨又狼子野心,他要怎麼來救……
顧嫣心裡既歡喜又難,聲音有些發抖,「你幫我告訴他,讓他不要衝,一切從長計議,倘若他敢不管不顧地闖進來……」死死地咬著,「他若死,我便跟著他死,他若敢傷,我也絕對陪他一起。」
青靈嘆了一聲,頷首道:「我記下了,今日若救不了姑娘,我定會將這話原封不地帶給沈將軍。」
顧嫣按捺住激的心緒,「多謝。」
青靈轉過,目一凜,指尖一枚冷銀飛刀,手腕猛一,寒芒劃破昏黃的燈幕,刀尖過線的那一瞬間,四下石壁中暗藏的機關驟然開啟,無數的寒箭從口中激而出。
青靈閃躲避的同時,寒眸盯準那枚即將落地的銅鑰匙,影如同鬼魅般穿過層層暗箭,手中的腰刀快如疾風般地將一摞箭矢斬斷於地,終於飛將鑰匙牢牢攥於掌中,而堪堪站穩的那一刻,又有兩面石壁同時翻轉,幾百個的石中,冷箭蓄勢待發!
顧嫣慌地看向四周,「不要管我了,你快走!」
青靈眼睛微微瞇起,才發現手臂被方才的冷箭劃開一道,箭尖還是淬了毒的,立即封住周幾道,免得毒蔓延開來。
心道恐怕線斷裂的那一刻,昭王已在外發現了異常,只是沒想到這室的機關遠比想像的還要繁複。
今日怕是救不人了,書房也定是回不去,眸掃過頭頂的鐵窗,在數百支冷箭齊齊出之前,抬手將鑰匙扔到顧嫣手邊,而後抬猛地踢開那鐵窗,一躍而出。
鐵窗之外,又是另一條暗道。
手臂的箭傷還在滴,青靈咬牙撕開擺的一塊布料,將傷口簡單包紮止,沿著道彎彎繞繞一路往前,終於看到了微弱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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