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怎麼樣?”
韓風先問的南星,他們都知道南星的份,當時也是南星帶傅夫人過來的,所以才會問的南星。
“暫時昏迷,沒有大礙。”南星簡短回答,一個多余的話都不愿意說。
“聽說你去調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樣?有結果嗎?”
南星心里約約有個猜測,但又覺得沒證沒據就那麼猜測不是很好,所以只能等韓風他們的調查結果。
這時候竟然慶幸去調查的人是韓風,應該不至于會包庇什麼。
如果換了是傅云川去查,那為了某個人說不定還真就是會用一個模棱兩可,息事寧人的借口。
“因為是洗手間的位置,所以那里是視線盲區,我只看到兩人拐進洗手間,至于后面再出現兩人的時候就是摔出監控畫面的樣子。”
“沒有其他的了?”顧一鶴問。
韓風搖頭:“沒有。所以的事還是需要等阿姨和陸明珠醒來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話聽到這里,南星也沒有再問,一切還是得等人醒來再說。
南星和云深他們說了幾句話就準備讓三人回去,傅云川也是在這時候趕來的。
“媽怎麼樣?”傅云川視線就落在南星上,臉上的擔憂和急切不像是假的。
南星淡漠的眼神落在他上,但也只是一言不發的回了病房,
這個事現在沒有立場去指責傅云川,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深的人,傅云川不管怎麼選都是有問題的。
只是站在傅媽媽這邊而已。
“我問你話呢,媽媽怎麼樣?”傅云川直接抓住南星的手。
南星還沒來得及甩開就被云深打落。
“傅總,別手腳。”云深把南星護在后。
“哥,我先進去了,你們等下早點回去吧。”南星對云家三人說了一句就直接進病房,順便關上病房的門。
云深三人也沒多逗留,直接離開。
要不是因為有南星在,他們本不可能過來醫院這邊。
“你放心,我剛才問過了,阿姨沒事,是皮外傷導致的暫時昏迷,應該過不久就能醒來。”顧一鶴寬傅云川。
韓風:“還有關于阿姨們出事那邊的監控我也去查過,因為監控死角所以查不到出事的原因,只能等阿姨醒來再問清楚。”
傅云川點頭,隨后直接推門進病房里。
“那我們先走?”韓風看向顧一鶴,“這時候待在這里似乎也沒什麼用,我先去理一下慶典上的事,莫名其妙出了這個事恐怕會有很多猜測的聲音。”
“嗯,你先去理,我晚一點再過去。”顧一鶴想到了馮潔潔,他不去看一眼確實是不放心。
“江白呢?怎麼今天這樣的日子沒看到他?”顧一鶴突然又想到了這個事。
他還說今天了什麼,現在才想起是了江白。
“川哥讓他去做其他事了,我昨天晚上見過他。”
“那我先走了。”
顧一鶴沒有多問,抬腳就走,他助理朝韓風點了下頭也連忙跟上去。
韓風落后幾步慢悠悠的走著,臉上有幾分若有所思。
慶典開始時沈煬還在,后來了個面就直接離家,現在也沒出現,恐怕真的是去調查陸明珠了?
他還是那句話,要是真調查到什麼問題還好,要是沒調查到反而讓川哥發現了,他們兄弟之間都能出問題。
傅云川進病房時,南星正準備扶老太太在旁邊的陪護床上躺下休息休息,老太太年紀大了,跟著折騰這麼一番早就疲憊不堪。
傅云川停下腳步看著這一幕,眼前有那麼一瞬間恍惚。
這一幕似乎又回到多年前南星總是依偎在和母親邊,笑意盈盈。
記憶中,那些年每次回家都能聽到家里笑聲不斷,那些年和母親眼可見的開心許多。
一開始他也想著有這麼一個人陪著和母親也是好的,雖然不在意,但養這麼一個名義上的妹妹也很容易。
是什麼時候變的?大概是陸明珠無緣無故出國,和母親以死相讓他和南星結婚時,這一切就變了。
那時他還去找過南星,想著要是南星也不愿意那和母親自然也不會繼續下去。
然而結果卻是他去找南星,看到的是南星含帶怯,滿是意的眼神。
他以為南星是故意接近和母親,本不像表面上這麼純良,從那時候起他就厭惡上了南星。
婚后其實他也曾多次被南星吸引目,尤其是南星那樣又閃又亮的眼睛,總是讓人挪不開眼,只是每次想到南星和他結婚的事都讓他覺得膈應。
再直到陸明珠回國,一切就變得更加不一樣。
要是能重來,他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一定會讓自己對上南星那雙又閃又亮的眼睛出現悸時就去正視那份悸。
“呦,傅總這是終于有時間過來看看我們這兩個孤家寡人了?”
老太太怪氣的聲音響起,直接把傅云川思緒從幾年前拉回。
背對著門口的南星也回頭看去,相對于老太太不滿的語氣,顯得很是平靜。
傅云川走過去,看了眼南星才又落在病床上躺著的傅夫人臉上。
他幫傅夫人上的被子蓋好,隨后才對老太太道了聲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來這麼晚的,我是……”
“我知道,你是為了那個陸明珠而已。”傅老太太直接打斷傅云川的話。
“,我出去買點晚飯回來一起吃,我有點了。”
南星也提出想要先避一避,不想摻和進關于陸明珠的這個事上。
“好,去吧,小心一點。”老太太轉頭看向南星寵溺的囑咐,仿佛南星還是一個小孩兒。
南星微微一笑,轉離開。
傅云川下意識想把南星攔下,但是老太太也直接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去。
“?”傅云川皺眉看向老太太,等他再回頭南星早就離開了房間。
傅云川沉默了下,隨后才在旁邊坐下。
只是剛坐下的那一瞬間,老太太就直接給了他一掌,重重的一掌。
傅云川臉微怔,但也沒多說,只是沉默的回頭看著老太太。
“傅云川,你長這麼大我都舍不得罵你,更別說像現在這樣打你,但今天我實在是忍不住。”
傅老太太紅著眼眶,雖然是打在傅云川上,可是卻疼在心上啊。
從前一直都覺得自己這個孫子是個命苦的,從出生開始就背負太多東西,學習太多東西,小小年紀又沒了父親。
上對著孩子嚴厲,可心里是疼的沒邊了。
“今天這樣的事我說不出怪你的話,一個是母親一個是朋友,調換過來你一個份是兒子一個份有可能是丈夫,就像網上說的那樣母親和老婆掉在水里你先救誰這個事是無解的一樣。”
“所以這都是你的選擇,我也認了,我只是替你媽難過而已。還有一個就是,既然你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再去打擾星星,星星好不容易才有了新的生活,你要是再去打擾我就死給你看!”
傅老太太越說越氣,甚至氣的呼吸都促了些。
傅云川沉默的去給老太太倒了杯溫水,看著老太太喝下去之后他才緩緩開口。
“,你剛才說錯了,我不可能會是陸明珠以后的丈夫,也不是我朋友。”
“既然不是,你的所作所為又是什麼?就你對陸明珠做的那些事,對的縱容早就超過一個朋友的份了!”
老太太好不容易順了一點的氣又被提了起來。
“這是我欠的,我欠一條命,也是我答應的,當年被綁架的人扔到河里,如果不是救了我,我早就不在了。”
傅云川平靜的解釋著,傅老太太眼眶一紅,一時間竟然也啞口無言。
是,當年傅云川是被人綁來了,當時被救回來后傅云川說是一個小孩兒救了他,就是現在的陸明珠。
“是,你報恩沒錯,那你報恩就好好的去報,放過星星吧,也放過和你媽媽吧。當年的事是我和你母親一意孤行的你和星星結婚,才會有現在這個下場。”
“這麼多年我們早就后悔早就知道錯了,所以現在我們兩個不想管你,你就好好的和陸明珠過日子,你放過星星吧,行不行?”
老太太是沒有辦法了,不能眼睜睜看著傅云川又一次傷害南星。
“我和你母親,現在只想讓南星好好的。”
“不可能。”傅云川毫不猶豫拒絕,“我放不下南星,只能是我傅云川的妻子。”
老太太心里一痛,狠狠閉了下眼睛。
“星星已經結婚了,并且有了孩子,你再強制去打散他們,就是在造孽!”
傅云川看了眼老太太,原本想把兩個孩子告訴老太太的想法也了下來。
如果他現在說了,老太太也許只會站在南星那一邊,所以他不能說。
“我只知道是我傅云川的妻子,其他的我管不了那麼多,至于孩子們,我會視如己出。”
“你……”老太太聽到這話是又震撼又痛心。
“,從小到大我的一切生活和軌跡都是定好的,南星是我這一生唯一想要的變數,我不可能會放手。”
傅老太太痛心的閉眼,有些事在傅云川這里已經是說不通,只能從南星那里手。
自己這個孫子還是了解的,表面上看起來無無求不過是因為沒有想要的東西,一但真的有了想要的,那就是不惜付出一切代價也要得到的。
“所以你是不愿意用你和陸明珠的婚事來放南星自由,是不是?”老太太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問。
“我和陸明珠本就不可能會結婚,我的妻子也只有南星,從前是,現在是,未來更是。”
傅云川哪怕到了現在語氣還是一副十分篤定的模樣。
“好,很好,既然這樣,那之后你就別怪我們對陸明珠下手。”
聞言,傅云川擰了下眉,說道,
“你們想做什麼?這個事跟沒有關系,我自己會解決好和之間的關系。”
老太太睜開眼看他,眼底已經平靜了許多。
“如果你真的能解決好就不會有現在這個局面。”
“而且這次你母親出事,你就不覺得蹊蹺,為什麼你母親去個洗手間都能上陸明珠一起出事?”
“什麼意思?”傅云川反問。
“什麼意思?傅云川你竟然還反問我這是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你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傅老太太冷哼一聲,剛才臉上還有幾分脆弱的現在滿是怒氣。
“如果你連這個事都要問我是什麼意思的話,那你這三十年也白活了!還有這麼多年我們教你的事也都白教了。”
“更甚至,你都對不起你死去的父親對你那些年的悉心教導!”
“不是那樣的人,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現在媽和都還在昏迷中,等們醒來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傅云川沉默幾秒才回答的這些話。就像老太太說的那樣他不是不明白什麼意思,也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猜測的都有可能。
但他知道陸明珠不是那樣的人,哪怕是這些年的陸明珠平時是氣或者是多了一些小心思,但也絕對不是口中那樣的人。
“哼。”老太太又是重重的一聲冷哼。
“要真是那樣的人,現在也不可能還躺在那邊急診室里做檢查,更何況還吐了。”
想到剛才醫生給陸明珠大概的診斷,傅云川眉頭又擰了起來。
老太太只是冷笑。
“不管你怎麼說那都是你的事,如果讓我查出來是的手腳,哪怕是你都保不了。傅云川,我是年紀大了,不是死了。”
“。”傅云川不贊同的喊了一聲,“在你們眼里,我就是這樣不顧母親姓名的人嗎?”
“我現在不知道了。”傅老太太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
“傅云川,那個陸明珠對你的影響太大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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