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一早就聽周胤說要去俄亥的事,是以餐桌上聽耶波再次提起時,姜稚反應并沒有那麼吃驚,只叮囑耶波多帶些裳,上回去過一次,差點沒凍死。
耶波見慢條斯理吃飯的樣子,心里卻在盤算另外一件事。
他在想,要不要把剛剛電話里的容告訴呢。
好像這麼久以來,耶波都沒有見過糯米糍吃過誰的醋。
如果告訴,有位遠在俄亥的姑娘對他有企圖,會不會當場翻臉?
會嗎?
耶波出神的著。
到對面投來的不同尋常的視線,姜稚皺了下眉:“再不吃就涼了。”
耶波收回天馬行空的幻想,正道:“糯米糍。”
“嗯?”
“我這次去俄亥,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耶波旁敲側擊的問道。
姜稚:“多帶點寒的裳。”
耶波立刻表示不滿:“除了這個呢?其他的沒有了?”
丈夫出門在外,懷孕的妻子一心只想到服,這也太不把男人當回事了。
姜稚思索了半晌:“你要是吃不慣俄亥的食,回頭我跟勞叔說一聲,給你弄點真空包裝的食材帶過去,回頭蒸一蒸就能吃。”
耶波有點不高興:“除了吃穿,就沒有別的了?”
姜稚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好不容易出一句:“到了俄亥,出機場后別跟陌生人說話,正規的車,別坐黑車,出門在外,跟人發生口舌。”
哐當!
叉子從掌心落的那一刻,耶波大腦是空白的。
深呼吸一口氣。
算了。
還是他自己來吧。
“我的意思是,你不應該囑咐我,在外面管好自己的下半,別出去胡搞嗎?”
姜稚:“……”
耶波越發的不淡定了,他激道:“懷孕時期男人最容易出軌,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姜稚表尷尬:“我怎麼覺,你比我更擔心你自己出軌?”
耶波:“什麼……什麼我擔心我自己出軌,我的意思是……”
姜稚:“你別出軌。”
耶波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既視。
“行吧。”耶波徹底被打敗了:“吃飯!再不吃就涼了。”
……
咖啡館,姜稚了杯熱橙。
對面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英男,姜稚對他第一印象還不錯。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卞時蘊的朋友,今天特別的忙,但因為事先約好了,便委派我先過來了解況。”
有桌布擋著,英男并未看見隆起的小腹。
“沒關系。”
姜稚微笑道:“那我們開始了。請問您目前從事什麼職業?”
電話響了。就聽英男對抱歉道:“give me a second。”
姜稚禮貌的點頭。
英男這通電話姜稚徹底開了眼了,中英文混雜,期間可能還帶了幾句法語。
掛斷后,英男一臉抱歉道:“不好意思,工作電話不接不行。”
姜稚像是被唬住了,連忙道:“沒關系,我們繼續。您的工作……”
其實卞時蘊對工作這塊并沒有特別高的要求,只要不是混吃等死都可以。
“我在portfolio management meeting工作,哦,就是投資管理會。”
姜稚:“怪不得您著裝這麼正式。”
本是一句客氣話。
英男來勁兒了:“其實我們公司對西裝并沒有太多要求,只要正式就行了,但我這些年在國外待久了,有些習慣一時半會改不了,你別有什麼力。”
姜稚:“……怎麼會。”
英男擺弄著面前的咖啡,戰喝了一口。
姜稚剛準備詢問對方有什麼好,這時候英男皺著眉頭道:“你平時就喝這種嗎?”
姜稚一怔:“是不合您的口味?”
對方一副很憾的樣子:“這跟速溶沒什麼區別的,要說咖啡……”
拉拉……
姜稚默默地將文件合上,不說話了。
一通輸出后,見姜稚似有敷衍的意思,他還不高興:“我是在認真的跟你科普,是在提高你對生活的追求,我認為你不該這樣的態度。”
“先生,我很謝你對我分的這一切,可我不經常喝咖啡,所以你說的這些我聽不太懂。”
長發下面是閃爍的藍牙耳機。
耳機里正傳來耶波冷酷的命令:“跟他有什麼好客氣的,趕結束,下一個!”
姜稚也的確想結束這場談話,但英男似乎還想在某些領域找點存在:“那你一般喝什麼?”
“茶。”
“哦~我有個玩的不錯的哥們,也很喜歡喝茶,但你知道的,現在烏龍茶很難買到適合的,多數都是打農藥,喝那個,就等于慢自殺,所以,他就包了一塊地,什麼都不管,就讓那些茶樹自然生長,沒有人工干預,產量的可憐,但每年他都會送我一包。忘了問你,都喜歡喝什麼茶?”
姜稚:“云南的金瓜。”
英男眼前一亮:“雖然沒接過,但我聽過這款,有一年拍賣會上出過一款茶王,價格我忘了,反正不于三百萬。”
“三百二十萬。”
“你怎麼那麼清楚?”男人表示很不可思議。
“我買來喝了。”姜稚語氣很是隨意。
英男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你在開玩笑吧。”
他看得出姜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但再怎麼有錢,也不可能讓這樣胡作非為。那麼貴的茶葉不收藏,買來喝?
“茶葉不就是用來喝的嗎?”
“你知道它的收藏價值有多高嗎。”
姜稚不假思索:“決定它價值的,是它的味道,而不是別的。”又接著說:“冒昧問一句,您如果跟卞小姐在一起了,你認為自己的價值在哪里?”
剛剛還很有禮貌的小人,突然變得上綱上線,英男愣了好幾秒才開口:“我會帶領驗完的生活。”
“所謂的完生活如果指的是剛才說的那些……恕我直言,卞小姐不太需要。”
“你又不是,你怎麼知道不需要?”英男理直氣壯的反問。
姜稚淡然道:“跟我一樣,都不喝咖啡。”
“我認為你沒有這個權利替選擇。”英男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
“但我有權利替篩選不合格的。這杯咖啡我請了,你可以離開了。”
英男起初還有點紳士派頭,在姜稚不留的驅趕下,男人覺面子掛不住,看起來有些兇相:“你以為你是誰?我坐在這兒是沖卞小姐的面子,不是沖你。”
“誰不是呢?”姜稚輕笑。
“你……”
姜稚忽然抬眼,沒有怒目圓睜,也沒有刻意施,可那雙眼,仿佛能穿人心底最深似的,一切虛浮的掩飾在那目下都無所遁形,只剩下被看穿的局促與不安。
“簡直不可理喻。”英男丟下這句話,拂袖而去。
姜稚淡然的拿起手機打電話聯系下一個。
桌面上忽然落下一道影。
“換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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