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的。」看出秦兆的擔憂，寧小菲微揚角，向他出一個安的微笑，「您坐下等吧！」

對上的視線，秦兆輕輕點頭，在病床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

……

醫院走廊，楚馨寧向一句護士詢問過之後，邁步行向開水房。

穆天野走在後三四步遠的距離，注視著面前人悉又有點陌生的背影，幾次吸氣張口想要說什麼，話到邊又僵住。

前面，楚馨寧在開水房前停下腳步，轉走向開水房。

眼角餘注意到他的存在，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向穆天野的方向轉過臉。

「天……天野？」

「哦……我來吧！」

穆天野怔了怔，走上前來，從手中拿過熱水瓶，走進開水間，揭開蓋子放到水龍頭下。

楚馨寧也跟進來，注意到上面顯示的溫度，忙著提醒，「水還沒開。」

穆天野當然也注意到這個細節，著暖水瓶的蓋子站到一邊，等待著水開，楚馨寧站在另一邊。

狹小的開水間，兩個人這樣相對而立，一時間尷尬無言。

「要不……我來等吧？」楚馨寧打破沉默，「你回去陪小菲吧！」

穆天野站在那裡沒，著熱水瓶的手指，收又鬆開，隨後又收。

注意到他的小作，楚馨寧輕聲開口，「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知子莫若母！

照顧他數年，楚馨寧對他的習慣小作，當然也是瞭若指掌，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麼話想說。

手指再一次收住手中的木塞，穆天野抬起臉，墨眸毫不迴避地迎上對面母親的視線。

那對眼睛已經不像多年前那樣年輕，眼角已經明顯有些鬆懈，還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些細小的紋路，可是那目卻和多年前一樣，溫中著寵之，沒有半點變化。

「是因為我……對嗎？」

楚馨寧微怔。

「你指什麼？」

他突然道出這麼一句，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和爸爸離婚，是因為我，對不對？」

楚馨寧沒想到穆天野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眼中閃過慌的神，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眼睛。

「沒有的事，和你無關，那是因為……因為我……」抿了抿，暗暗地咬了咬后牙，「因為我貪圖富貴，都是我的錯和你無關。」

不知道為什麼穆天野會突然問這個，是誰告訴他這些，所以才會讓他懷疑。

只是和之前一樣，迅速否認，並且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上。

然而，此時的穆天野已經不再是二十多年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孩子，當然也不會再被輕易騙過。

眼前這個人的慌和躲閃的目，已經說明一切。

穆天野角了，聲音也乾起來，「所以……你是到現在還不肯原諒我？」

「你胡說什麼？」楚馨寧猛地抬起臉，用憤怒掩飾著自己的緒，「什麼我不原諒你，錯的原本就不是你，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我也……從來不奢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