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菲皺眉看著灑落在地上的那些照片，母親的字漸漸地模糊起來。

一直以為，這是母親為整理的長相冊，原來錯了，這些照片，一直是母親為那個人所留。

一直以為，母親恨那個男人，原來錯了，母親從來沒有恨過他，而是一直在著那個男人，怪不得母親會讓姓寧，而不是姓季。

……

……

機場。

助理拿著理好的登機牌走過來，「寧總，可以走了！」

坐在VIP候機室的寧知秋，彷彿沒有聽到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寧總？」助理提高聲調。

寧知秋終於回過神來，看向他，「怎麼了？」

「我們該上飛機了。」助理道。

「哦，好！」寧知秋緩緩站起，「該走了……是該走了！」

助理知道，自家老闆捨不得離開這裡，捨不得離開兒，可是……

助理的目掠過男人滿是落寞的臉，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兩個人一走過關，通過頭等艙通道，空乘人員客氣地將寧知秋引到自己的位置座，側臉，注視著窗外的城市，寧知秋眉頭皺了皺，終於還是收回目。

機艙的乘客陸陸續續進，座……飛機馬上就要起飛。

寧知秋取出手機看一眼時間，隨後就在屏幕上定格。

屏幕上，是一張寧小菲的照片，這張照片是他從新聞網頁上拷貝下來，存在手機里的。

照片是寧小菲與穆天野一起參加一個活的照片，孩子揚著角，笑得極是燦爛，旁的男人表清冷，扶在手臂上的手掌卻著關切之……

不管怎麼說，兒都有一個好歸宿，他也可以放心離開，只是以後，怕只能在新聞上關注……

抬起手指，輕輕過照片過寧小菲的臉，寧知秋的耳邊再一次閃起帶著哭腔的聲音。

「小菲，對不起。」

抬起右手撐住額頭，男人痛苦地閉上眼睛。

嗡——

掌心裡的手機突然震起來，他一驚，張開眸子看過去，只見屏幕上兩個字在顯。

「兒」

小菲？！

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寧知秋幾乎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可是掌心裡，手機還在震著，證明這一切並不是夢境。

難道，小菲有什麼事……

心臟驟然，寧知秋慌地將電話接通，送到耳邊。

「小菲怎麼了？」

在他看來，寧小菲是不可能打電話給他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寧小菲有事，穆天野用的手機打過來。

因此，他的語氣也是極為急切。

「我……」電話那頭，是有些低的聲，「我沒事！」

「小菲？！」認出那是兒的聲音，寧知秋的臉上立刻染上訝，下一秒，他已經將後背直，「你有什麼事……不是……我是說……不一定要有事……你隨時可以打給我，你……你說！」

電話那頭，寧小菲沉默數秒。

「後天……天野過生日，我想……請你一起過來吃飯，如果你有時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