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見！」

收起手機，寧知秋轉過，大步走向出口。

「快點，你馬上打電話讓司機過來，送我去蘭亭公寓。」

一路前行，他一路下令。

助理忙著打電話，這邊電話還沒掛斷，寧知秋又轉過臉。

「你說……我要不要帶什麼禮？」不等助理回簽，他自己又做出決定，「肯定要帶的，可是……帶什麼呢？」說到這裡，寧知秋抬起手掌拍在額頭，自責道，「我真是蠢，見這麼多次，竟然沒能給買過一個禮，哪有這樣當爸爸的？！」

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之前一直擔心寧小菲不會接，所以他也不敢買禮，一是怕難堪，也是怕自己到時候失。

一路急急衝出機場，坐到司機開回來的車上，寧知秋立刻下令。

「去商場，我要去買點禮給。」

車子返回城，在一家大型商場停下，寧知秋從一樓轉到六樓，從超市逛過裝、首飾店、裝部、玩城……一路買買買。

兩個小時之後，他終於站在寧小菲家樓下，按響對講門鈴時，心卻再一次忐忑起來。

寧小菲主為他打開樓門，等到他乘電梯上樓的時候，已經等在電梯門外。

電梯分開，現出男人的影。

年近半百的男人，手裡抱著一隻一人多高的玩熊，另一隻手裡還提著一袋子從超市買來的零食。

後一左一右，站著助理和司機，兩人都是或提或抱，手裡大包小包。

從裝到首飾，從工藝品到水果，甚至還有一大束鮮花……

看到電梯里這三位，寧小菲不由怔住。

「您……這是？！」

「我……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寧知秋抱著大熊，有點局促，「要是你不喜歡，我馬上讓他們拿走！」

正說著，電梯門自關閉。

顧著說話，他還在電梯沒出來。

寧小菲忙著手擋住電梯門，寧知秋也同時過抱著熊的胳膊，電梯門重新分開，寧小菲過兩臂接過他手中一人高的大熊。

「這邊！」

將三人帶回公寓，劉嫂迎出來，看到司機和助理這大包小包的，也是嚇了一跳，忙著將東西接過去安頓好。

寧小菲將寧知秋讓到沙發上，助理知趣地沒進來，拉著司機轉離開，劉嫂送上茶點，也退回廚房裡準備午餐。

寧小菲用手指撥撥那隻超級大熊的長睫，突然笑了。

「說起來，我小時候還想要這個熊的！」

只是，那時候媽媽一個人賺錢，家裡不寬裕，自然是不好意思提的。

對面，寧知秋握杯的手一沉。

「對不起！」

「我沒有那個意思。」寧小菲放下手中的熊，「你等一下，我給你拿點東西！」

轉上樓，片刻回來，手裡已經捧著那本相冊，輕輕推到他面前。

「這個……我想是媽媽留給你的。」

寧知秋接過相冊，裡面的照片寧小菲沒有回原，只是夾在冊頁里，他沒有想到這一點，不經意間，有照片下來，出背面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