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負責公司在亞洲的市場拓展，那一次新季時裝上市，我們的銷售額一周就破千萬，然後開酒會慶祝，那是我第一次邀請跳舞……」

注視著兒，寧知秋的眼睛里卻閃過季子琳的臉。

事隔多年，他卻依舊記得那天晚上套著一條白裝的樣子，純潔麗如天使。

「啊！」不小心，寧小菲踩到他的右腳，忙著停下腳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踩疼吧……」

「沒事。」寧知秋輕輕搖頭，「我們第一次跳舞那天，你媽媽也踩過我的腳，還差點擾腳扭到。」

「是嗎？」寧小菲笑起來，「看來我這手腳不協調的病是傳媽媽。」

「其實……」寧知秋也笑，「我小的時候也是手腳非常不協調，跳舞的時候手腳都會一邊順，當時我有一位朋友曾經取笑我好像皮影。」

寧小菲大笑，「這麼說……我們一家三口都一樣。」

「是啊！」寧知秋的眼睛里染上深沉的，「我們一家三口都一樣。」

二人聊得盡興，並沒有注意到舞曲已經進尾聲，伴著漸輕的音符，第二首曲子也宣布結束。

「過來吃點東西吧！」穆爺爺在桌邊招呼眾人。

幾人邁步走向桌邊，寧知秋沒有注意到腳下的長草，突然一絆，子失控地向前跌倒。

「爸，小心！」

寧小菲驚呼著衝過來，扶住他的胳膊。

男人轉過臉，有些不確定地看向。

「你我什麼？」

寧小菲也怔住，「我……」

其實「爸爸」這個稱號，已經準備過許多次，試著想要改口，可是一面對他的時候總覺得彆扭，那兩個極簡單的字眼就在嚨里堵著說不出來。

剛才驚訝之下，這輩子都沒有出的稱呼，卻自然地口而出。

看臉有些不自然，寧知秋忙著放鬆表，「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也許，只是他聽錯了。

其實他也並不奢太多，兒肯接他的存在已經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又哪裡會還要奢求稱呼他「爸爸」呢？

這時，穆天野亦已經走到二人面前。

「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

於是，幾人一起回到桌邊，工作人員就將烤好的魚蝦之類的東西端上桌來。

穆天野接過一盤遞給寧小菲，轉手遞向寧知秋。

寧知秋正轉著臉與陸離說話，並沒有注意到。

寧小菲抿了抿，揚起聲音。

「爸，您吃蝦？」

這一次，桌邊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當然也包括寧知秋。

正在與陸離說話的寧知秋猛地轉過臉，目落在寧小菲帶著笑容的小臉，他抖著接過盤子。

「好……謝謝……好！」

接過盤子，他手拿過一隻烤蝦，送到邊，被蝦皮燙到，不由皺眉。

寧小菲輕笑，有點心疼，忙著遞過紙巾來，「沒事吧？」

「沒事沒事。」

「小心點兒！」

「好！」

桌邊眾人看著這父二人親的樣子，都是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