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賀朝就問：「你為什麼要撤資？」

陳晉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樣了？」

賀朝沒好氣的道：「搶救及時，暫時死不了，但是以後就說不準了。」

陳晉年皺眉頭。

「是不是又是因為虞喬？」

雖然在詢問，但是賀朝的語氣很篤定。

陳晉年沒有說話。

賀朝已經瞭然了，更加不滿：「你明知道虞喬就是喜歡針對明玫，你還幫著，你這不是要死明玫嗎？」

「虞喬要跟我離婚。」

「那不好嗎？離了你就可以正大明的娶明玫，有人終眷屬了！」

陳晉年臉沉了沉：「我跟已經不可能了。」

「有什麼不可能的？」

賀朝很不解：「你這幾年一直在等明玫，現在回來了，你跟虞喬把婚離了，就可以重新開始，難道……」

他若有所思道：「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虞喬了！」

「婚姻不是兒戲。」

陳晉年拿出煙盒跟打火機，要點煙。

旁邊有護士經過，提醒：「這裡不能煙。」

兩人去了走廊的盡頭，這裡有個窗口。

陳晉年點了一支煙后，賀朝從他手裡拿過煙盒，也點了一支。

他吸了口，吐了個煙圈，瞇著眼睛突然說道：「明玫有抑鬱癥。」

陳晉年把煙喂到邊的手頓住了，偏過頭。

賀朝對上好友的視線，攤了攤手，「你別看我，我也是才知道的，病房裡那個跟我說的。」

陳晉年收回視線，一口接著一口不停的煙。

賀朝看著邊的好兄弟，「你打算怎麼辦？」

陳晉年很煩：「我能怎麼辦？」

賀朝看他這個態度，有點生氣：「我聽明玫那個朋友說，這幾年過的很不好，雖然跟你分手去了國外，但是一直想著你，都沒開始過新，這個抑鬱癥八也是跟你有關係，我想當初跟你分手應該也是有難言之的，我覺得你應該問問，解開兩人之間的心結。」

陳晉年想也不想就說道：「我不會跟虞喬離婚。」

很快，他說道：「虞喬的母親為什麼自殺你也知道，我投資明玫的劇本肯定會生氣，畢竟我是的丈夫，站在的立場，也沒錯。」

賀朝靜默了一會，當年虞家那事鬧得大的，他也聽母親提過。

虞喬的母親好像也是抑鬱癥，最後自殺了。

那個時候賀朝也同過虞喬。

但是比起虞喬，其實虞明玫更可憐。

「你要讓虞喬死明玫，給母親報仇嗎？」

陳晉年沉默，他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會有一方不滿意。

他只能盡量將兩邊的不滿減到最小。

「我可以給錢，讓安穩過日子。」

「你覺得以明玫那個子，會要你的錢嗎？」

賀朝也認識虞明玫十年了，那樣的孩子，願跑到餐廳端盤子都不願意接小姨給的錢，喜歡自食其力，因為那樣賺來的錢讓更有安全，用的也更踏實。

這是曾經跟他說過的。

「你不想得罪虞喬，那我來給明玫投資吧。」

陳晉年瞥了他一眼，賀朝補了一句：「就當我替你補償。」

陳晉年低低「嗯」了一聲，說了聲「謝謝」。

……

「喬喬，你跟媽媽走吧，媽媽放不下你，媽媽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媽對不起你……」

脖子上陡然傳來窒息。

「媽媽，別殺我！」

虞喬滿頭大汗的驚醒，獃滯了半晌，從床上坐起來，索著打開了柜子上的燈，燈亮起，看清了這個房間。

這裡是酒店。

又是做夢。

虞喬了脖子，覺脖子很疼，嗓子也疼。

立刻下床，找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大口的灌，才慢慢將那心悸痛苦下去。

整個房間里只有一個人。

虞喬把頭頂的白熾燈打開了，燈大亮，上才回溫。

拿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四點。

已經不敢再睡了。

著礦泉水瓶獃滯的坐了一會，又拿起了那個劇本繼續看。

……

之後的幾天，陳晉年沒有來找，也沒有給打電話發消息。

虞喬繼續回店裡去上班了，不然一個人在酒店裡也待不下去。

在周商商的陪同下，看了兩個還算滿意的二手房，一個是周商商小區的房子，另外一個離周商商住的地方有十幾分鐘的車程。

周商商小區的房子比那邊足足貴了一百八十萬。

虞喬是想要買便宜的地方，可商商希能跟住在一個小區，所以虞喬還糾結的。

「別想了，就買我小區里的那個，我可以借錢給你。」

虞喬喝了口果，想了想：「我覺得買房是件大事，我再看看吧。」

「你是不是還沒下定決心跟陳晉年離婚？」

周商商看的出來虞喬這幾天心不在焉，看房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熱。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虞喬用吸管攪了攪沉澱在最下面的果，慢慢的，接著說道：「但是我現在還沒跟他離婚，我買了房后算不算夫妻共同財產？」

周商商：「……真要這樣算的話，陳晉年賺的比你更多，你要是能分到他一半的財產，別說買個二手房，就是買幾棟別墅都行。」

虞喬抬起頭：「你覺得他會分給我嗎？」

「你又沒跟他簽婚前協議，他婚後賺的那些理應有你的一半，但是像他這種功的商人肯定是老巨猾的，他跟我哥是一種人，除非他願意給你分，不然我覺得很難。」

周商商接著說道：「你可想好了，你要是跟陳晉年離婚，陳晉年說不定會跟虞明玫複合，你跟虞明玫……我怕到時會搞你。」

「我才不怕。」

「那你甘心全他們兩個？」

「你的意思讓我忍氣吞聲，繼續跟他過？繼續容忍他的背叛跟欺騙？」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之前說要報復虞明玫，我就是讓你想清楚。」

虞喬也不想讓虞明玫得逞，可也容忍不了陳晉年的三心二意，正煩的不行的時候，手機響了。

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

把這個電話接了。

那頭響起的是個人的聲音，極有禮貌的說道：「虞小姐，我們是Cinderella婚紗店，您找David大師設計的婚紗昨天已經從米蘭空運回來了，不知您明天有沒有時間來店裡試穿一下？」

虞喬愣了一下，了：「抱歉，我明天有點忙，沒時間過去。」

「近期您什麼時候有時間都行，或者我們可以給您送到家裡……」

虞喬立刻拒絕：「不用，我不想試，我很忙。」

「那行，等您有時間，您跟我們說，我們隨時恭候著。」

虞喬掛了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