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城橫過來一眼,止住了江鳴上前的步伐。
一直沒有出聲的姜慕煙卻突然出聲了,看向程浩,道:“程先生,不知道您妻子的病大概維持了有多久?”
程浩認真看一眼姜慕煙,沒有預料到會問出這種問題,他道:“有十多年了,時好時壞的,怎麼,小姐對我妻子的病有什麼了解嗎?”
聯想到姜慕煙后代表的家整個家族,程浩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跳不自覺加速。
姜慕煙道:“您的妻子對周圍環境有認知上的障礙,對邊的人多防備警惕,甚至會為了保護自己而攻擊對方,據以上的病癥,我猜您的妻子患的應該是癔癥吧?”
“對,沒錯,正是癔癥。”程浩眼睛發亮,心跳加速,問:“小姐覺得這種病還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姜慕煙沉一會兒,道:“據我的經驗,我所知道的病例中,這種病癥是病人因外界刺激引起的,有的人一旦得了癔癥,很有可能后半輩子都會一直保持癡呆的狀態,但是也有病人治好之后,時隔三五年,到某一事件刺激又會引起病復發,向程先生您說的這種病狀,時好時壞的常態況,我卻是第一次見,程先生您確定您的妻子真的是癔癥嗎?”
姜慕煙問出口之后,便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實在是荒唐,明明程浩跟自己一樣都是藥學家出,可是竟然忍不住懷疑對方。
出乎意料之外,程浩微微遲鈍了一會兒,才點點頭,道:“應該是癔癥,我曾經帶妻子看過很多醫生,他們都斷定是癔癥。”
程浩也會用“應該”這種詞組?姜慕煙突然意識到程浩妻子發病這件事或許不簡單。
“小姐覺得我的妻子應該怎樣可以治愈?”程浩追著這個問題不舍。
姜慕煙搖頭道:“癔癥跟其他病癥不同,癔癥多是由于患者的心里問題引起的,心病還需心藥醫,外人都是幫不上忙的。”
再次得到同樣的答案,程浩還是覺得心灰意冷,心病是需要心藥醫,可是自己的妻子究竟有什麼心病呢?明明他們婚后一直恩,甚至連平常夫妻的吵架都沒有,為什麼自己妻子會得癔癥?
姜慕煙察覺到程浩的心低落,單手拍在程浩肩頭,安道:“你也別擔心,家卓有建樹的心理醫生不,程先生不嫌棄的話,可以隨時上門,我家會竭盡全力幫你妻子復原。”
司空城的視線凝在姜慕煙落在程浩肩膀上的手,但是,他的雙眸雖然暗沉無邊,卻罕見地沒有開口制止。
姜慕煙雙手在程浩的肩上輕輕拍了兩下,落下之時沒注意歪了對方別在前口袋上的鋼筆,姜慕煙有手將鋼筆扶正,連聲道歉。
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姜慕煙在程浩鋼筆上停頓的時間格外的久。
兩人同程浩告別后,直接出了院落。
上車后,姜慕煙剛坐到座位上,司空城偏頭看,問:“你在他上了手腳?”
姜慕煙訝異:“你看見了?”
司空城不語,默默看著。
好吧,姜慕煙聳聳肩,坦誠道:“我想知道程浩妻子的病癥,但是程浩這個人太謹慎,要想他同意,還是有些難的,所以我就只能在他上放微型攝像頭了,要不然段段時間想要從程浩上獲取什麼消息,難如登天。”
司空城也聳肩,攤手道:“我沒有說不支持你這樣做,只是你得到信息記得給我發一份。”
“……”
司空城絕對是不折不扣的手黨,放網上能被網友追著集追討的那種!
下午,姜慕煙回到蘭欣舍,將電腦全部調配好,開始從程浩那里獲取關于吳心幽病的消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程浩已經察覺到的緣故,窩在家里一下午,都沒有得到對方丁點有用的信息。
反倒是下午的時候,姜慕煙接收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是從神創造營節目組打過來的。
“你好,是莫小冰士嗎?”節目組的制作人問道。
“對。”姜慕煙一邊看電腦上的視頻,一邊回道。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節目組發現您已經一天沒有過來節目組報道過,不知道莫小冰士您還會不會如期參加這檔節目,如果莫小姐您還打算……”
“不用了,我棄賽。”姜慕煙直接道,聲音簡短。
“啊?”正在想著怎麼跟姜慕煙談條件的節目組負責人愣住了,“棄賽?莫小冰士,您說是咱們的神創造營這個節目組嗎?”
姜慕煙肯定道:“對,沒問題。”說完立馬掛斷了電話。
對面的負責人聽著話筒中傳來的忙音,忍不住張了張,沒說出一句話,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啊,竟然這麼大排場?
他還沒來得及說,程監制已經直接拍板決定讓直接晉級,繼續參加后續的比賽了。
現在竟然遭到對方的拒絕?監制給他的任務沒有完,這該怎麼辦?
負責人立馬將電話撥給程浩:“程監制您好,是這樣的,您之前專門點名要求晉級的那個生莫小冰,對方拒絕參加后續的比賽了。”
程浩正開車送妻子上衛梓譽家接心理治療,哪有時間管這些,他道:“好的,我知道了。”
一句話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就這?”
負責人一臉懵,不明白程浩究竟是默認那個孩退出比賽還是怎麼樣。
衛家別墅,衛梓譽沒有預料到程叔這麼短時間就想通了,他坐在沙發上,看向程叔,啟笑,道:“程叔,你這是直接同意了?”
程叔點頭,沒有否定,“十二年前,我就已經答應為衛爺您跑,您想做的事,我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您達。”
衛梓譽滿意地笑,道:“這麼多年,我邊的人走走停停,還是程叔一個人沒有變,您還依舊對我這麼忠心。”
程浩懷中抱著吳心幽,對于他的話,沒有太多回答。
這樣的話,這十二年來他聽得實在太多,衛梓譽習慣作一切,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這樣,或多或懷抱某種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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