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紀臣峴開口,顧言深知道他要問什麼,主解釋:“姜寧不知道這件事,陸家并沒說,大概也不想刺激,現在懷孕,不方便。”
“你去首都?”紀臣峴問。
紀臣峴沒否認。
這件事,也只能去首都才能找到得到答案。
何況,寧暖被陸霆驍帶走,姜寧也在首都。
顧言深于于理,于公于私都應該去一趟。
在這樣的況下,紀臣峴點點頭,也沒說什麼了。
顧言深轉,走到紀臣峴邊上,著他的肩膀,很認真的說著:“厚葬姨。”
紀臣峴知道顧言深的意思。
這件事,就算是姨下毒,大抵也不是姨的意思。
而姨在顧言深的年確確實實承擔了照顧顧言深的責任,不可能完全沒的。
“我知道,放心吧。”紀臣峴應聲。
而后顧言深沒說什麼,從容不迫的離開。
他去了醫院停尸房,看了姨最后一眼,配合警察做完了筆錄。
這些走的就是例行公事了,顧言深也會配合。
所有的事都忙完,顧言深也讓李晟預定了第二天一早去首都的機票。
在顧言深和紀臣峴要離開醫院的時候,卻意外的看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匆匆走了進來。
邊上還跟著兩個人,大概是老太太的家人。
顧言深和紀臣峴最初還沒注意,是老太太看向了顧言深,而后認出來,主打了招呼:“你是顧言深……”
“是。”顧言深沒否認。
老太太嘆口氣,好似明白了什麼,顧言深也沒打斷老太太的話。
“唉,我是姨的老姐妹了。接到消息走了,我才匆匆來了,這2年,我也不好,沒辦法像以前這樣陪著了。”老太太自我介紹了一下。
顧言深和紀臣峴對視一眼,當即就明白了對方的份。
這些年來,姨在神病院,唯一來看姨的人就是這個人。
之前照顧姨的護士也說過,只是這兩年來的就很了。
所以姨時候和這個人說過什麼呢?
“我聽護士說了。”顧言深淡淡說著。
“我方便看看最后一眼嗎?”老太太問著顧言深。
顧言深沒攔著,讓人帶著老太太去太平間看了姨。
老太太瞬間泣不聲。
但老太太對姨了解的太多了,這些年來,姨的也只有老太太知道。
早些年,姨才到神病院的時候,并不是這麼神志不清的。
所以陸陸續續和了底。
后來發生的事,老太太只要想了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您是不是知道什麼?”顧言深很冷靜的問著面前的老太太。
老太太嘆口氣:“和我斷斷續續說了一些,我真的覺得寧家不是人,在寧家這麼多年,結果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老太太在顧言深面前倒是沒任何瞞,很是直接和惋惜。
顧言深和紀臣峴不聲,就在聽著老太太說著過往的事。
“姨是真的把你母親當了自己的兒,豪門嘛,生下來給了最好的質條件,就不管了。所以寧暖在很長的時間里,其實是缺乏母的,對姨也很依賴,而且寧暖很驕縱,什麼無理的要求都會提。”
老太太說到了寧暖。
這一點,顧言深沒否認,寧暖確確實實很驕縱。
嫁到顧家也是如此。
一直到顧宴出事,寧暖才收斂了很多,后來夫妻倆去了歐洲,和國就極聯系了。
顧家也不曾過問他們夫妻在歐洲的事,只要不鬧出任何事端。
但顧言深也沒打斷老太太的話,就在安靜的聽著。
“寧暖結婚后,姨就跟著一起去了顧家的。后來婚后,不是生了一對雙胞胎。但是顧家因為風水問題,把雙胞胎其中一個給送走了。那個時候開始,寧暖就了很大的刺激,其實神狀態一直不穩定。”
老太太也覺得可憐,搖搖頭繼續說著:“姨一直陪著寧暖,再幫帶孩子。但這件事是顧家做的決定,他們也沒任何辦法。”
“……”
“那時候姨就和我說過這件事,我也沒辦法。寧暖在那個時候,一直出現幻覺。畢竟為母親,孩子才出生就被送走了,怎麼都不能接,姨也能理解。后來寧暖去找了大師,大師用了一些玄學,說這個孩子會回來的。”
“……”
“寧暖就真的相信了。而這個孩子回來可以是一個人另個靈魂。寧暖之前自己就是醫學生,是因為寧家的原因,認為人不應該學那麼多,嫁人才是最重要,所以寧暖才放棄學業回來了。所以寧暖在大師的話里,就明白這件事,所以開始謀劃了。”
“……”
“背著所有人在做實驗,是一心一意想讓這個孩子回來。所以在的藥配出來后,就讓姨的給你下藥了。”
說到這里,老太太都覺得荒誕。
到底是多瘋狂的人,才會把一個毫無實驗的藥放在一個孩子的上。
何況,這個孩子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而那時候,顧言深也有年紀了。
“那時候,你應該七八歲了吧,我不太記得了。姨也帶了你很長時間的,所以姨是反對這件事的,但是耐不住寧暖的要求,姨不可能拒絕。”老太太嘆氣,“所以姨才會給你下藥,給你下藥的時候,應該也很痛苦。”
顧言深和紀臣峴很是震驚。
有些事,他們或多或猜到了。
但真的被人這麼赤說出來的時候,依舊是讓人驚愕的無法回過神來。
他們誰都沒開口,就這麼安靜的聽著。
“但是,好像這個藥一時半會沒什麼用,起碼好幾年了吧,是寧暖沒崩住,所以要姨加大藥量。姨更是無法接,但也無法反抗,所以姨給你加大藥量后,就已年紀大了,沒辦法繼續照顧你為由,退休了。而那時候,姨也已經60歲了,也是退休的年紀。”
老太太搖搖頭,把當時的事都告訴了顧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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