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日三個字跳出來時,我人愣了一下。
原來,我和紀云州的冷靜期,這麼快就結束了。
今天已經是領離婚證的日子了。
須臾,我回過神來,確實該離婚了,糾纏了這麼久,我們終于可以結束了。
我也終于可以把他放下了。
只是口有點發悶,我想可能是我睡太久了,需要起來走走口氣。
我丟下手機起,洗了臉以后覺得肚子有點,然后猛然想到之前劉士發的消息。
送了包子放在我門外。
我開門,外面果然放著一只保溫盒,盒子上還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月月,記得好好吃飯,這包子如果吃不完就放冰箱凍著,下次顧不上吃飯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熱一熱吃。”
是劉士的字跡。
明明已經給我發過微信消息提醒了,卻還是留下這個紙條再次叮囑我,有點啰嗦了,卻又能覺出來對我的在意和關心。
但,我如今已經不需要這樣的在意和關心了。
因為,太假了。
這種在意和關心就是餌,是為了打我所拋出的餌,這些餌下面藏著一長長的結實的魚線,只要我吞下去,就會重新為的傀儡,任控。
我隨手把那張小紙條團起來丟進垃圾桶。
再拿起包子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自己沒有那麼想吃了。
真是奇怪,明明我很喜歡吃牛包子的,明明我這會兒肚子很,可拿著包子卻沒有那麼想吃了。
眼前的包子也似乎變了味道,我幾乎聞不到香甜味道,反而覺得有種異樣的難聞的氣味。
或許,是我的心理作用,因為對劉士有了深深的芥,所以連做的東西都不想吃了。
我在冰箱里找到了一點青菜,和兩個蛋,又下了一點掛面,簡單做了一碗蛋青菜面吃完,從頭到尾我就沒過那些包子。
翌日清晨,我是被鬧鐘吵醒的,剛剛醒來我就立刻給紀云州發了消息:“九點,民政局見。”
我今天是晚班,不需要早起,早起就是為了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一秒鐘也不想拖了。
紀云州沒有回我的消息,但我確定,他一定是看到消息了,因為我在醫院的大群里看到了他回復葉主任的信息。
收拾完畢,我直接出門。
然而,我剛打開房門,就覺得被什麼東西砸中。
這東西沉重,我又猝不及防,就這麼被撞得站立不穩,不控制地向后倒去。
咚!
后背撞在冰冷堅的地板上,我的腦袋懵了一瞬,這才發現,把我撞倒在地的不是什麼東西。
是人。
是一個低矮胖的。
此刻,這個低矮胖的就在我上,得我不過氣。
我努力掙扎想要看清楚這人是誰,卻聽到了對方憤怒扭曲的罵聲:“沈弦月,賤.人!你怎麼還活著呢?你怎麼沒死呢?你怎麼沒去死?”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悉,我卻一時沒認出來。
再說,有什麼人會希我死呢?
我拼盡全力坐起上,終于看清楚了對方的那張胖的臉:“你,你怎麼找到我這里的?”
我認出來了,是鄭欣然的母親,朱艷麗。
先前就攻擊過我,一碗海鮮面險些燙到我,這一次,又攻擊我,這胖沉重的軀,差一點就把我給斷氣。
只是,是怎麼找到我的住的?
剛才,是在門外聽嗎?
我只覺得骨悚然,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沿著我的脊柱迅速攀升。
“賤.人,你搶我婿,還把我兒送進監獄,你就是個十足的賤.人,我殺了你!”可還不等我從地上起來,朱艷麗就手了。
一頭疏于打理的卷發抖著,滿臉橫的臉扭曲著,矮胖的軀就像是一座小山,抖著朝我過來。
我這個重本就不是的對手,直接被再次翻在地,即便是用盡全力掙扎,也本無法撼的重量。
我就這麼被朱艷麗在下。
“賤.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你不是已經勾搭了那麼多男人了嗎?為什麼還要搶我兒的男人?怎麼,那麼多男人都滿足不了你嗎?你非要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吃一遍才甘心?”
“紀主任明明喜歡的是我閨!他都答應要娶我閨了,我們兩家馬上就要結親家了!都怨你這個賤.人,狐貍,搶走了我的婿不說,還害我兒進監獄!”
“老娘一直在盯你,就想一刀捅死你,沒想到你還謹慎,每天都讓男人接送你,害老娘找不到機會。”
“但是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找到你的住了哈哈!可是你這賤.人命怎麼這麼,毒都毒不死你啊!”
“只能多費點力氣,掐死你了!”
朱艷麗一屁坐在我上,這一下就得我差點斷了腰,更加彈不得。
怒氣沖沖地罵著,唾沫星子飛,又突然彎下腰,著短的手指,朝我脖子過來。
一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原本就被得呼吸困難,這一下讓我直接不過氣,嚨被著,我甚至連呼救聲都發不出去,只能著自己的手,拼命掰的手指,砸的手臂,想讓放開我。
可朱艷麗就像是一座小山,我的一切舉本就不了分毫。
咬著牙,腮邊都突出了巨大的一塊,那雙狠的眼睛里全是殺意,瘋狂。
“紀,紀……”我覺得呼吸越來越艱難,努力從嚨里發出聲音,可一切都是徒勞,我的視線逐漸模糊,大片的黑影覆蓋下來。
我覺得自己活不了了。
我太大意了,只覺得犯罪人員被送進監獄已經夠了,卻忘了防備有人報復。
我只顧著防備唐家的人,卻忘了防備鄭欣然的家人。
此刻,我只能寄希于同一樓層的鄰居們,希他們聽到靜以后能手幫我一把。
似乎是我的祈求得到了神明的回應,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
門口閃進來一個影。
“住手!”那人發出一聲低沉的命令,然后迅速將朱艷麗從我上掀翻下去。
這聲音,好像有點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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