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暖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砍在陸南城的心上。
他臉煞白,有些慌張的手去握葉寧暖的手:“暖暖,你不能這樣!
我之所以那樣做,有我的苦衷,你應該理解我、諒我!”
“抱歉,我做不到,”葉寧暖躲開他的手,站起,走到門邊把門打開,“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
一臉冷漠,黑曜石似的眼珠也冷冰冰的,看著他的目,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不。
連陌生人都不如。
而是一個不歡迎的不速之客。
陸南城憤懣又委屈:“暖暖,你不能這樣對我,這不公平!”
“我不想和你浪費口舌,”葉寧暖有些不耐煩的皺眉,“婚姻又不是做生意,哪來的公平不公平?
不了,就是不了。
你口口聲聲說著我,做的卻都是傷害我的事。
既然不了,就應該分開,我們好聚好散,好嗎?”
“你休想!”陸南城沖到面前,惡狠狠的瞪著,“你是我老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休想離開我!”
葉寧暖看了他片刻,緩緩說:“結婚我一個人說了不算,離婚,我一個人說了還是算的。
既然你不愿意主簽字,就讓法庭判決好了。
我會通知我的律師,向法庭起訴離婚。”
“你……”陸南城氣的膛劇烈起伏,“我們之間的矛盾都來自于菁菁。
菁菁的事,已經解決了。
只要你別再鬧了,我們就能過回以前的生活,不好嗎?”
葉寧暖吁了口氣:“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不想再翻來覆去的和你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車轱轆話。
總之,我已經不了你,我一定要和你離婚。
你不簽字,我就起訴離婚。
現在,請你離開!”
目冰冷,聲音也冷冰冰的,語氣堅定,一點猶豫或者不舍都沒有。
陸南城又是憤怒心酸又是委屈不甘心,紅著眼睛瞪:“我那麼想報答菁菁對我的恩,可就算是菁菁以死相,我都沒想過要和你分開。
現在,我們之間的問題明明解決了,可以好好過日子了,你卻要和我離婚,離開我。
葉寧暖,為什麼我寧愿愧對菁菁,都舍不得和你分開,你卻可以這麼意的舍棄我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點重量都沒有?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真正的過我?!”
“這件事,我們也討論過很多次了,我不想再重復一遍,”葉寧暖漠然說,“你也別說的那麼聽、那麼委屈。
離婚兩個字,是從你的里先說出來的。”
“是,是我先說出來的,但我認錯了、道歉了,”陸南城氣急敗壞的說,“當時我只是一時沖,沒想好,胡說八道的。
冷靜下來之后,我立刻向你認錯了、道歉了。
我就只口頭說了那麼一次,但打從心底里,我從沒想過要和你分開。
而你,卻是一口咬定要和我離婚,要離開我!”
他眼睛通紅,像一頭困,憤怒的咆哮。
他忍不了他深的妻子非要和他離婚。
他更加接不了,他妻子和他離婚之后,會上別的男人,嫁給別的男人,為別的男人的妻子,和那個男人耳鬢廝磨,白頭到老。
;那種事,他只要想一想,就恨不得想要殺人。
“那又怎樣?”葉寧暖并沒有因為他的憤怒有毫的容,依然冷漠的看著他,“你占據我丈夫的位置,卻和別的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你里口口聲聲說你我,做的卻是傷害我的事。
我不知道你所以為的是什麼樣子,但我以為的,就是我看到你就開心,我想和你擁抱、親吻、親。
可現在,我不想了。
現在,我看到你就會想到你抱著孟菁菁大步離開的場景,就連睡夢里,我夢到的,也是你抱著孟菁菁離我而去的背影。
現在的我,已經接不了再和你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
我寧可和你離婚之后終不嫁,我也不想要一個像你這樣的丈夫!”
那件事,的確是他的錯,陸南城無可辯駁。
可是……
“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和菁菁之間已經了結了,我已經告訴,以后沒有重要的事,不要再打擾我。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們可以回到從前,像以前那樣,過平靜甜的生活了!”
“回不去了,”葉寧暖搖了搖頭,“過去的事,不是你說一句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就真的過去了。
你覺得過去了,在我心里,沒過去。
我忘不了因為,你給我的那些傷害。
陸南城……”
看著陸南城的眼睛,平靜的說:“你還不明白嗎?
在我心里,你已經不是那個我可以托付終的男人了。
我已經不再信任你、不再你。
就算你咬死不肯離婚,強行把我們綁在一起,我們也回不到過去了。
我們……完了。”
的目像秋日的湖面一樣平靜,無波無瀾,卻比卷著驚濤駭浪的狂更傷人。
越是平靜,越說明不是在鬧脾氣,而是在說著深思慮的真實想法。
不他了。
甚至,連信任都沒有了。
陸南城如墜冰窟,渾冰冷,四肢微微的抖。
“不……”他攥起拳頭,臉蒼白,翕,“你不能這麼對我。
這不公平……”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葉寧暖皺起眉,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你所謂的公平是什麼。
我只知道,不了,就是不了。
我希我們可以離婚,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你休想,我做不到!”陸南城攥拳頭,咬牙說,“你休想甩開我,去找別的男人。
你這輩子,就只能有我一個男人,你休想投別的男人的懷抱!”
葉寧暖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會讓律師起訴,你等著法院傳票吧。”
只要堅定離婚的念頭,法院會支持的決定,無非就是拖的久一點。
雖然不想拖,想速戰速決,盡快拿到離婚證,但陸南城不配合,也沒辦法。
只能起訴離婚了。
“你……”看著卻堅定的面容,一種深深的無力從陸南城心底里升起,他又是心痛又是慌,不自覺低了聲音,看向葉寧暖的目,甚至帶了點低聲下氣的乞求,“暖暖,我知道我惹你生氣了,你在說氣話。
你消消氣,等你不生氣了,我們再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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