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默默念完,又覺得不夠,既然都是許願了,還藏著掖著做什麽!大大方方地許嘛。
趁著菩薩還在聽,趕忙接著道:“方才還沒說完,最好廠督能給見喜好多好多的賞賜,綾羅綢緞,珍珠翡翠,什麽都行!”
妙蕊瞧著搖頭晃腦的模樣,忍不住抿著笑。
“妙蕊,你瞧那邊的荷花座!”
沒等見喜許完願,那頭綠竹瞧見了個新奇玩意,趕忙拉著妙蕊繞到一旁去了。
恰好此刻,蘇錦一行人也進到了乾清門廣場,雲雀眼尖,一眼便瞧見了菩薩燈下神神道道的小丫頭。
在一旁輕輕扯了扯蘇錦的袖,示意往前邊瞧,“那不是咱們在惜薪司衙門遇見的臭丫頭麽!今日竟也往這懶來了。”
蘇錦目一橫,一個銳利的眼風掃過去。
果然是。
蘇錦咬了咬牙,想自己堂堂坤寧宮的掌事宮,哪個宮人不敬三分?
可笑的是,先前竟因這臭丫頭在惜薪司吃了癟,回頭還被那小皇後使傍氣地指責一通,罰了半年的俸祿,這口氣早就咽不下去了。
見喜許完願睜眼,瞧見一個面生的宮娥急匆匆地走到跟前來,“你是永寧宮的?”
那人開門見山,似有什麽要事。
見喜點了點頭說是,那宮娥又道:“你們賢妃娘娘在宴席上飲了酒,這會子子不適,在花園吹風呢,秋晴姑姑到找不見人,你趕跟著我來吧!”
一提到賢妃,見喜立馬慌了神。
怕是今晚永寧宮全都出來溜達了,所以秋晴姑姑才尋不見人。
匆匆掃了眼四周,人來人往,燈火格外晃眼,卻沒看到綠竹和妙蕊,正想著跑到鰲山燈北邊一眼,那宮娥卻催促道:“走吧,娘娘等著呢!”
見喜無奈地點了點頭,“我不大認路,勞煩姐姐帶我過去吧。”
那宮娥領著從月華門一路往北,起初夾道上還有來去的宮人,越往花園的方向人越,一路的六角宮燈在寒風裏飄飄。
見喜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花園是這個方向沒錯,可要從皇後的坤寧宮門前過,這倒讓有幾分忌憚。
跟在那宮娥後,小心翼翼打探著四周。
才往宮門口張了一眼,那宮娥好不耐煩道:“瞎看什麽呢!快些走吧。”
兩人步子快,沒多久便到了坤寧宮附近,宮道前前後後一個人影兒都不見。
到拐角口時,前頭那宮娥腳步忽然頓了頓,見喜沒剎住腳,險些就要撞上去。
一擡眸,瞧見那宮娥臉上怪異的笑容。
“姐姐,怎麽不走了?咱們不是去花園麽?”
這話才問完,見喜心頭猛然一跳,才發覺不對勁時,四五個宮婢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定睛一瞧,為首的那個正是坤寧宮的蘇錦。
“冤家路窄,終于讓我逮到你了。”
蘇錦彎了彎紅,那張白膩的臉蛋在橘黃的宮燈下格外煞人。
見喜攥了手,努力平息著狂奔的心跳,扯出個笑來:“原來是蘇錦姑姑,您這是要往哪去?”
蘇錦哼笑一聲,“這兒是坤寧宮,你說我該往哪去?”
見喜咽了咽口水,大致也想明白了,這宮娥原本就是坤寧宮的人,方才是了蘇錦的指示才引過來的,賢妃娘娘本就不在花園。
想通這一茬,步子微不可察地了,佯裝笑道:“您瞧我都糊塗了,才從承恩寺回來,連宮裏的路都不大悉,竟跑到坤寧宮來了!”
拱了拱手,直起道:“我給姐姐們賠個不是吧,大過年的擾了你們清靜,大宴快要結束了,賢妃娘娘怕這會便要回宮,見喜就先退下啦。”
扭過頭撒就跑,後一聲喝:“給我攔住!”
後面兩只手用力鉗制住雙臂,饒是力氣大,卻也掙不開兩個人的力量。
後突如其來重重一腳蹬在膝彎,見喜雙吃痛乏力,磕在堅的石磚上,又被一旁的兩名宮死死抵在牆角,右臉被摁在冰冷的石壁上,得幾乎變形。
扭頭朝蘇錦怒喊:“姑姑將我擒到皇後娘娘宮裏來,就不怕永寧宮尋我不見,找上門來麽?到時候姑姑該如何向皇後解釋,又如何向賢妃娘娘解釋!”
“解釋?”蘇錦走到面前,一把揪住襟,笑得格外豔:“我為何要解釋?”
“你可知這宮中多口深井?我只需尋個無人的地方將你扔進去,等到宮監將你撈上來的時候,你早就泡一灘爛泥了!旁人只會說你是四瞎跑,失足落水,又怎麽會懷疑到坤寧宮頭上來?”
見喜掙紮不開,扯著嗓子道:“今兒是除夕,菩薩不讓殺人!你若將我投了井,我化作厲鬼也要夜夜你夢,纏著你們坤寧宮上下所有人!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跟鬼打道,你圖什麽呢!”
宮中素來迷信鬼神邪祟之說,這話一落,衆人臉面面相覷,臉白了白。
旁人的宮娥嚇得不輕,小聲在一旁道:“姑姑,今日殺人是不好,大過年的莫犯了忌諱。”
“你們別聽胡言語!”
蘇錦皺著眉頭在一旁斟酌,紅牆外倏忽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和談話聲,見喜趕忙大喊“救命”,肩膀直直地往石牆上撞,。
押著雙臂的兩人一個不留神,跟著“嘭”地撞在牆壁上,兩邊人“哎喲”一聲,面目痛得猙獰起來。
見喜立馬騰出手來,一面喊救命,一面掙紮著起逃跑。
蘇錦急了眼,趕忙指著兩邊的宮人喝道:“快,別讓跑了!”
旁邊人眼疾手快地追上去,膝蓋前橫出一腳將絆倒在地,見喜結結實實地磕在地上,兩手撐在地上磨破了皮,下也蹭出了。
袖口中一枚碩大的珍珠滾落出來,蘇錦眼疾手快地撿起來,眼中驀地閃過一亮。
縱是在銀作局,也從未見過這般瑩白圓潤的珠子。
一個卑賤的丫頭,怎會有這樣好的東西?
定是從主子那來的。
蘇錦又抓到了一把柄,自然更有底氣:“這臭丫頭不僅言語放肆得很,手腳還不幹淨,給我好好教訓一頓!”
見喜瞧見珍珠被收了去,剛想要把廠督的名號搬出來,幾個宮聽了令,一窩蜂上來好一頓拳打腳踢。
雙拳難敵四手,見喜忍著疼抱著頭,覺小腹都快被踢穿了,死死咬著牙:“你們知道我是……唔……”
瞧還在不死心地大呼小,怕引了人來,蘇錦忙令人取了塊棉巾塞住的,厲聲道:“先給我關到坤寧宮最西邊的廡房裏頭好好打一頓,挫挫的銳氣,再上兩天找口井扔下去!”
……
保和殿大宴于亥正時分結束,幾個不勝酒力的妃嬪率先離席,接著是住在驛館的番邦使節陸陸續續出宮。
等到喧囂的歌舞聲散去,皇帝回了養心殿休息,剩下的衆臣這才紛紛離去,在漫天的除夕煙火中坐著馬車離宮。
接近子時的保和殿,零零散散只剩幾人。
“梁大人。”
魏國公一緋袍,年近四十仍是一副氣宇軒昂的模樣。
梁寒并未躬行禮,只略略拱手,角掛著極淡的笑意:“國公爺。”
兩人在漢白玉石階上打了個照面,側的雲龍石雕在明黃宮燈下仿佛雲海暗流湧,更顯浩壯觀,栩栩如生。
梁寒素來子乖張,這不冷不熱的態度魏國公早已習慣。
素來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便心中慍怒,面上也不顯,“陛下重新提拔司禮監,本還未向梁大人道喜。”
梁寒勾了勾角,“國公爺日理萬機,還能記得咱家已是難得。對了——”
他側過頭來,一雙眸幽深如墨:“今日既與國公爺同路,咱家倒是有件事兒要向您討教討教。”
魏國公瞇起眼,“哦?”
梁寒直言道:“當年先帝在置私鹽販子之時,順藤瓜抓到了東南沿海的幾個未到山場茶引稅的私販,只可惜當時新茶法尚未蓋棺定論,只在試行當中,這一試行便耽擱到了今日。依國公爺看,這販賣私茶該如何置?”
魏國公略一斟酌,道:“但凡涉及鹽鐵茶馬,自是容不得半點疏忽。至于充軍流放還是午門斬首,得先看看閣的票擬怎麽定。”
“有國公爺這句話就夠了。”
梁寒眉梢一挑,拱手笑道,“前幾日咱家到滄州辦事,趕巧抓到兩個私茶販子,一番酷刑用下來,您猜怎麽著?那販賣私茶的頭子竟是順天府尹的小舅子。”
說到這裏,魏國公的臉已經慢慢沉了下來。
梁寒卻視若無睹,笑意更深,“順天府尹是您的學生,可私底下竟幹些知法犯法的勾當,咱家看在您的面兒上也為難哪。如今您開了口,這事兒就好辦了。”
魏國公萬沒有想到,說了半天,竟了他的圈套。
一個方及弱冠的頭小子,如今將司禮監和東廠拿在手中,便膽敢橫行無忌,連他的人都敢了。
魏國公心一哂,面隨即恢複如常,“梁大人一向深知法不容的道理,緝捕查案更是從不徇私留面,怎麽今日竟在本面前扭起來了?”
梁寒不由失笑,眸中寒芒一閃而逝,“國公爺是大晉頭一等的功臣,咱家人前便是再威風,也得先瞧瞧您的眼。”
魏國公大笑:“梁大人這是斷準了本會徇私枉法,替自個的學生說話?”
梁寒滿臉春風和煦,角微翹:“豈敢呢?不過是替陛下賣命,多審慎三分罷了,免得手上沒個輕重,國公爺痛失臂膀,到時候就是咱家的罪過了。”
臉面撕了大半,兩人從漢白玉石階下來,又拱手互賀新年,這才左右分道離開,雙雙斂去了笑意,眸底出一森然來。
回到頤華殿,難得沒有瞧見花梨木桌案上的小人,梁寒臉又黯淡下去幾分。
“人呢?”
福順忙提著袍角進來,知道他說的是夫人,連忙拱手作揖道:“今兒除夕,夫人怕是晚了些,懷安已經往永寧宮去請了。”
梁寒目沉沉,正要發話,外頭一個青袍太監氣籲籲一路小跑進來,正是懷安。
“督主,不好了!”
梁寒覷見他後空空,眸冷厲:“何事?”
懷安跪倒在地,聲音:“夫人今日同兩個宮一道往乾清門看燈,那永寧宮的妙蕊姑娘說……說一眨眼的功夫,夫人……人就沒了,原以為夫人自己回了頤華殿,可奴才們都未曾瞧見夫人……”
尚未說完,眼前朱紅的袍底一掀,砰地一腳紮紮實實踹在口,而無可躲。
“這麽大個人,能走丟了?”他寒著臉,眉頭蹙。
懷安腔劇痛,沒忍住吐出兩口,急急跪在他跟前道:“督主饒命!永寧宮的秋晴姑姑已經遣人到去找了。”
梁寒目猩紅,眸底一片鷙,“著人去找,就算將紫城翻個底朝天,今夜也要將人給咱家找到!否則就等著提頭來見吧。”
最後那話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著凜凜寒意。
底下人忙躬頷首道是。
今日宮門不下鑰,神武門外煙火絢麗,華熠熠。雖比往常嘈雜許多,可子時的梆子一打響,東西六宮幾乎是瞬間雀無聲,連草叢中的飛蟲都靜謐下來。
各宮娘娘累了一整日,回宮便已歇下;
值夜的宮人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
一擡眼,幾十名暗青直的宮監邁步進了殿門,後烏地跟著一大批著赤黑甲的人,齊齊整整于琉璃照壁前一字排開,片刻便將宮殿圍得水洩不通。
一聽是司禮監辦事,值守的宮人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除了歇在殿的娘娘們,今日但凡出了殿門的宮人,都要拉出來一一問話,可如此陣仗,又怎能不驚主子?
幾個宮裏的娘娘剛要訓話,瞧見那一朱紅大氅遠遠從宮門外走進來,面森冷,眸銳利,周著凜冽的寒意,們趕忙便將心頭那子怒氣了下去,轉而以一張笑臉相迎。
一路查到鐘粹宮,裏頭的帶出來兩個末等宮。兩人皆跪在地上,渾抖得跟篩糠似的,不敢擡頭瞧這眉目如同厲鬼般可怖的人。
“奴婢們在坤寧宮門口仿佛聽到有人呼救……可也只有兩聲,奴婢實在不敢確定……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話音剛落,頭頂一聲冷冷輕嗤:“坤寧宮?”
好啊。
皇後卸下金冠華服,才在拔步床上閉了眼,外後忽然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堪堪要將坤寧宮的門檻踏破了。
“蘇錦!蘇錦!”
蘇錦遠遠瞧見宮監破門而,上百名披著黑甲的將坤寧宮重重包圍,一時心頭撞,此刻又聽到皇後喚人,左右為難著,只好趕忙進暖閣。
“外頭是什麽人?”
蘇錦猜到與什麽有關,可心不敢確認,面對皇後的質問,背脊骨一陣陣地發涼。
張嬋瞧臉一陣慘白,杵在那瑟瑟發抖,厲聲喝道:“說話呀!”
話音剛落,外頭一聲厲喝傳來,“司禮監查人,全都給我出來!”
蘇錦心猛然跳了一下。
“大半夜的司禮監來做什麽?”
張嬋咬著牙,掀了錦被起,“反了天了,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坤寧宮是他司禮監能闖的地方麽!”
蘇錦手忙腳地替理好外,發髻尚未來得及梳理,梁寒已在殿門口站定。
赤金蟒服,蹀躞束腰,腰挎一把金漆鏤空麒麟紋鞘靶的繡春刀。
一雙眸裏沉如深淵,角勾著寒浸浸的笑容,仿佛從死人堆裏淬煉出的煞氣。
皇後匆忙披了件大氅,走上前見到梁寒這樣森的眼神,縱是平日驕橫無兩,此刻心也有幾分惶然。
視線落在那赤金繡蟒上,柳眉倒豎,冷哼一聲道:“梁大人好大的威,這才上任幾日,便膽敢夜闖坤寧宮了?本宮堂堂一國之母,豈容你在此放肆!”
梁寒冷冷盯著,勾一笑:“咱家來尋個人,尋完就走,若是擾了皇後娘娘就寢,還娘娘莫要怪罪。”
皇後瞧他也不哈腰見禮,又掃了眼四周鐵甲長刀的,心緒十分激,“督主這陣仗怕不是尋人,怕是要將本宮帶到你東廠的詔獄裏去吧。”
梁寒笑而未答,手底下的宮監已在廡房四搜尋。
皇後拂袖怒道:“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
梁寒負手而立,角牽起一微涼的笑意,“有沒有咱家的人,娘娘說了不算。”
“東邊兒沒有,去西邊廡房看看!”
蘇錦聞聲一,面刷白,藏在馬面下的一雙止不住地發抖,渾冒著冷汗。
梁寒將慌的陣腳瞧在眼裏,背後一雙拳頭攥,手背青筋暴起。
他面帶微笑,可說出口的話著刺骨的寒,“蘇錦姑姑這是怎麽了?”
蘇錦聞言,登時嚇得渾發憷,皇後也側過頭來著,“你今日怎的如此反常?”
還未回答,外頭傳來一聲驚:“夫人找到了!”
皇後滿臉驚愕,夫人?什麽夫人?
梁寒冷嗤一聲,略略歪頭,湛涼的視線落在蘇錦上。
蘇錦雙一,撲在地上巍巍地拉住皇後的角,牙關打,支支吾吾道:“娘娘救命!都是奴婢的錯……”
聽到“夫人”二字,蘇錦後幾個宮也齊刷刷地跪倒在地,個個嚇得面慘白,肝膽俱裂。
皇後還在疑,兩名宮監已經拖著個橘襖的小丫頭了殿。
滿的髒污,手腕上掛著勒傷的紅痕,角還有零零碎碎的跡。
口中塞實的面巾被取下,見喜雙眼一酸,大顆的淚珠子簌簌往下掉。
“廠督……”
殿裏站了好些人,可見喜只看到一赤金曳撒的祖宗,渾散發著芒。
他來救了。
一瞬間眼眶紅得像兔子,撲騰一下跑過去抱了他勁瘦的腰。
這一抱,滿殿的人都明白了。
“廠督,廠督……”
許是胳膊了傷,細細的胳膊纏在他腰間,力氣都沒有往常大了。
委委屈屈地靠在他口,毫不顧滿臉的髒污和淚水,也毫不在乎滿殿的宮人,多雙驚詫的眸子有意無意地往上瞥。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令人聞風喪膽的東廠提督、司禮監掌印,竟被一個髒兮兮的小宮摟住了腰。
人人都曉得梁寒娶了個菜戶娘子,似乎還是這丫頭自薦枕席,可誰也沒想到這丫頭非但沒被他磋磨死,反倒了他的眼。
蘇錦哆哆嗦嗦地擡頭了一眼,又嚇得立刻將腦袋埋下去。
原來這丫頭竟是梁寒的對食,如果早些知道,便是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手啊!
見喜角滲出,原本潔的下也磕破了,上大大小小的傷,還有被銀針紮破的小針孔,每一分疼痛都刺痛著神經,連呼吸都一一地痛。
梁寒才了一下的後背,小丫頭就在他口低哼了聲,“好疼啊廠督,我好疼……”
他被這聲輕哼攪得心天翻地覆,一團,眸中的怒意瞬間沸騰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大大章終于來啦!
祝大家新年快樂呀!評論隨機掉紅包~
謝大家的支持,麽麽噠!
謝在2021-02-1019:28:27~2021-02-1200:01: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ヾ閑夢江南1個;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yyyyyyyc2個;萄萄大王、忘憂清樂、顧予棠1個;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Bonjour10瓶;37890654、布丁同學5瓶;494727123瓶;瀾依2瓶;明天就卸載晉江1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父親謀反,為保九族,她寧屈承龍恩;今為保他天下,她願弒父殺兄!他拍手叫絕:“為愛滅親?演得真像!”他喂她毒藥,囚禁羞辱,忍住淚水,她笑得猖狂!他掐住她的脖子,苦澀落淚:就算你是棄妃殘花,也隻能死在我身旁…… …
裝逼不慎,一朝穿越,沒想到直接迎來地獄難度的開局?!作為一個窮得底兒掉,還得冒著欺君的風險去當官的將軍府嫡女,白慕歌秉著寧折不彎、充滿正義、珍惜生命的原則,選擇了……趕緊抱一條大腿!于是她廣撒網,給京城許多位高權重的大佬,同時寫了自薦信:“大佬,您需要走狗嗎?”唯獨沒給據說很不好惹的玄王殿下寫信。結果,她就因為涉嫌輕視玄王,被人拖到了玄王府。玄王殿下看著她,似笑非笑地道:“本王收你做走狗了!”白慕歌:“???”她從此開啟了被迫給玄王大佬做走狗的日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大佬,對她越來...
沈柔一心養老,原以為可以衣食無憂,卻不想成了個小炮灰。 開局九死一生,庶妹和夫君合謀害她,親爹要逼死她,後面還有姨娘狠毒算計。 好不容易拿回婚書恢復自由,卻被太后設計,捲入皇權鬥爭中。 正忙得腳不沾地,那傳聞中的「玉面閻羅」卻又來討債! 她不過是不小心睡了一下,怎麼就要給他當王妃? 說好一年,卻被他盯上不肯撒手。 不行,她要快點跑! 還好輕功了得,浪跡江湖豈不快哉? 喂喂喂! 顧宇極你不要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