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因為缺氧而痛苦的表逐漸變得扭曲,瞪大的眼睛求救地看著宋風銘。
宋風銘的臉上終于有了慌張之。
無論他對舒宜有多又有多恨, 終究還是希舒宜能夠活下去,替他好好地活下去。
等他帶走了時燁,舒宜心里就再也沒有執念了,就能好好地過正常人的生活。
眼看著舒宜就快窒息了,宋風銘終于忍不住喊道:“住手!快松開!”
然而顧今藍并未停下。
宋風銘更著急了,朝舒禾喊道:“舒禾你還愣著做什麼?你要眼睜睜看著這個瘋人殺死你姐姐嗎?快阻止啊!”
舒禾有些許搖。
舒宜畢竟是的親姐姐。
當年若非姐姐替跟著媽媽嫁去宋家,或許也不會變現在這樣。
不會為姐姐犯下的錯求,但只希姐姐能接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就這樣死在藍藍的手里。
抬頭淚眼婆娑地看向趙錦辰。
趙錦辰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沉穩。
覺到趙錦辰在自己后背上的力量,舒禾選擇了相信趙錦辰,繼續將臉埋在他的膛上,不聞不問。
“舒禾!你聽見沒有?!”宋風銘繼續喊道,已經了陣腳。
趁這時,時燁反手抓住宋風銘的手臂,一個利索的過肩摔,把宋風銘甩了出去。
但也因此扯到了自己上的傷,一個趔趄,單膝撐在地上。
“阿燁!”顧今藍這才丟開舒宜,急忙跑到時燁的邊,焦急擔憂的目左右打量著時燁的頸脖,“有沒有事?”
時燁搖了搖頭,抬眼看向被摔出去的宋風銘。
宋風銘的后背重重著地,疼得扭曲在一起。
他吃力地翻過,著急看向舒宜。
只見舒宜跪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脖子劇烈咳嗽息著。
剛剛顧今藍是真的用了力氣。
舒宜能覺到,如果再晚幾秒,自己就會窒息而亡。
趙錦辰也終于松開了舒禾,任由跑到舒宜的邊。
看著舒宜痛苦的模樣, 舒禾心里五味雜陳,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輕輕拍著舒宜的后背幫順氣。
突然宋風銘哭了起來。
所有人看向他,卻見他在笑。
只是那笑聲聽著像哭聲。
時燁在顧今藍的攙扶下站起,看向宋風銘的眼神并沒有恨意。
在豪門家族里長大,他邊本就沒幾個可信的人。
誰背叛他,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此刻他只覺得宋風銘可悲極了。
只是他不明白……
“為什麼?”時燁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宋風銘的笑聲戛然而止,看向時燁,眼里滿是無奈的笑: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一個人走,實在太孤單了,你我不是好兄弟嗎?有好兄弟陪著,在黃泉路上就不會那麼孤單了。”
“可笑的好兄弟!”時燁聲音一沉,“事已至此,你還不肯說實話!”
“那你覺得什麼是實話?”
時燁冷然:“我已經知道,五年前的那天晚上,是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藥。”
“哦……原來你已經知道了,難怪你看我的眼神,和從前不一樣了。”
宋風銘點了點頭,突然又笑了下,“那你不是應該謝我嗎?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在你的酒里下藥,你怎麼會擁有現在的妻?”
“謝你什麼?”時燁輕輕挑眉,“謝你四年前,把燃燃從葉家走嗎?”
宋風銘詫異,“你……你怎麼知道的?”
他深以為自己做得天無。
過去幾年了,無論是時家還是葉家,都沒有調查到他的頭上來。
而舒宜那麼執著地著時燁,為了和時燁在一起,甚至還冒充了那個孩子的媽媽。
所以也不可能是舒宜告訴的時燁。
時燁漠然道:“我怎麼知道的并不重要,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這一點他始終想不明白。
從前他和宋風銘并沒有任何矛盾。
雖然在他坐上時家商業帝國王位的路上,宋風銘幫了他不忙。
但他亦給了宋風銘不好。
是他讓原本落寞的宋家,重現輝。
是他讓宋風銘在宋家擁有了無人可撼的地位。
即便他們之間的兄弟都是虛假的,但他們無疑是最好的商業合作伙伴。
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所以他想不明白,宋風銘如此害他的原因是什麼。
難道只是因為一個舒宜嗎?
宋風銘沒有回答,兀自笑道:“你當然應該謝我,是我把你兒子從葉今藍那里走,送到了你邊。
現在你們一家三口又團聚了,這可都是我的功勞。”
趙錦辰和舒禾震驚的看著宋風銘。
現在才知道了,原來一切都是宋風銘在背后搞鬼。
趙錦辰無法再冷靜,眼里難得出了狠之,惱怒地瞪著宋風銘,“原來是你害藍藍那些年骨分離!”
宋風銘轉眼看向趙錦辰:“你們也應該謝我,當年的葉今藍,一個被葉家拋棄的孤兒,連自己保護不了,如何保護一個孩子……”
“別再廢話!”時燁低吼一聲打斷了宋風銘,“回答我的問題!你做這一切,目的到底是什麼?”
“因為我……”舒宜虛弱無力的聲音傳來。
終于緩過來,能開口說話了。
見時燁的目看向了自己,舒宜蒼白的揚起一抹歡喜的笑。
能讓時燁的目關注到,真的好難。
舒禾在旁邊追問:“姐,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舒宜目溫的看著時燁,眼里亦蔓延出笑意,“因為我喜歡阿燁,五年前,宋風銘為了讓我死心,設計阿燁和其他人發生關系。
但我依然不死心,他又找到那晚的人,也就是顧今藍。”
“得知顧今藍竟生下了阿燁的孩子后,他把孩子走送到阿燁的邊,并瞞著孩子媽媽的份,就是想有一天,能用這件事來拿阿燁。”
“總之,他為了讓我不能留在阿燁的邊,無所不用其極,甚至……”
說著,舒宜轉頭看向宋風銘,眼里的笑容褪卻, 只剩下無力的恨。
“甚至囚我,毀我容貌,只為了向我證明,不管我為什麼樣,他都依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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