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西反應很快,幾乎是同時就想要抬手去拉時霧的胳膊,可對方用了十足的力,只來得及到一點時霧的袖,在電火石間錯過,完全沒抓住,自己也被慣帶著往前,摔了好幾階才停下來。
艱難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到了時霧邊,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人都是懵的:“姐,你沒事吧……”
時霧想要坐起來,卻覺渾都疼,手也使不上力,細長的眉皺著,額頭上都是細的汗水。
雅西慌忙掏出手機:“你先別,我現在打電話救護車!”
打電話的同時,快速回頭看了眼,只看到有個影在臺階上方,背對著們匆匆離開,沒有看到正臉。
這時候,劇組的工作人員見狀,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有的尖,有的無措,有的去導演和制片,現場頓時的不行。
太火辣辣的照著,線刺眼又眩暈,時霧腦海里只剩下空白,耳邊嘈雜的人聲也都逐漸變得模糊,不太真切。
眼皮無力眨了兩下,最終徹底被黑暗籠罩。
……
殷悅剛下車,就被遠的太晃得閉了閉眼睛,從包里拿出傘撐開,叭叭的抱怨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讓我等你,我早就到了,現在曬死了。”
顧遲野走在旁邊,拔的形矮了幾分,偏著腦袋將傘往自己這邊撥了撥:“你就謝我吧,中午的太更毒,像你這種半夜才出沒的反人類,小心被照出原型了。”
殷悅:“……”
將傘挪走,“你是正常人類,多曬曬太補鈣。”
顧遲野也沒客氣,直接握住的手,重新將傘掰了回來。
殷悅想要踹他,沒功,還被他趁勢把傘搶走,同時舉高了些。
顧遲野彎著的腰終于直了,直接抬手摁住殷悅躍躍試的腦袋:“好了,有本爺伺候你,著樂吧。”
殷悅懶得理他,拉了下肩上的包帶,雙手抱在前,走的很快。
今天早上十點多的時候被編輯的電話吵醒,看到網上那些熱搜第一時間就想趕過來,途中又想到這部劇背后的出品方是顧遲野,就給他發消息問了下況。
顧遲野說他在開會,一會兒也要去劇組,讓等他一起。
就這麼拖拖拉拉到了現在,好在顧遲野開車開得快,不然不知道多久才能到。
到了片場,殷悅左右看了看:“怎麼你一個人都沒有,你確定他們今天是在這里拍嗎?”
顧遲野拿出手機,抬眼示意了下:“怎麼不是,機都還在那里。”
他正在撥制片的電話詢問,殷悅就聽到外面鬧哄哄的,轉走出去看了眼,遠不知道在做什麼,圍了一大群人,每個人神都慌張,看著也不像是在拍戲。
殷悅莫名有種不好的預,快步走了過去。
等走近才發現,人群中停的是一輛救護車,而剛剛被擔架抬上去的,正是時霧。
殷悅臉微變,剛要往前,手臂就被人拉住。
眉頭皺得老高:“你干嘛,我——”
顧遲野微微偏頭,眼神示意。
殷悅順勢看了過去,只看到男人冷峻修長的背影,闊步越過人群,彎腰上了救護車,沒有一一毫的停頓和遲疑。
在場所有人見狀皆是一愣,就連一只腳已經邁到半空中的雅西都默默退了下來。
隨著救護車開車,四周安靜的只剩下風聲。
眾人腦子里就兩個字:完了。
……
時霧迷迷糊糊中,好像回到了八歲那年。
跟媽媽一起去看了爸爸的演出,回去的路上,車停在了平時他們常去的蛋糕店門口。
時霧自告勇的要去取,媽媽溫的了的腦袋:“去吧,媽媽已經付過錢了,你就跟阿姨說,是給你爸爸慶祝的就行了。”
“好!”
打開車門跑了下去,蛋糕店的阿姨也認識,把包裝好的蛋糕遞給,笑瞇瞇的開口:“你爸爸演出結束了呀。”
小時霧重重點頭:“我爸爸好厲害的,有好多好多不認識的叔叔阿姨都給他鼓掌。”
“那下次你爸爸再有演出的時候,讓他給留兩張票,我也想去看看。”
“我會告訴爸爸的,阿姨再見。”
小時霧雙手抱著蛋糕,開開心心的出了玻璃門。
媽媽在車跟笑著招手,爸爸正在接朋友的祝賀電話,他們看向的目都充滿了意。
可是就在要走過去時,一輛大貨車不知道從哪兒沖了出來,偏離了主干道,直直撞向了他們坐的那輛車。
小時霧站在那里,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貫穿世界的轟鳴聲,在這瞬間卻顯得尤為安靜。
蛋糕店的老板娘聽見這劇烈撞聲出來,看見這一幕,連忙去店員幫忙救人。
四周的路人,商鋪的老板,也都紛紛圍了上去。
只有小時霧一個人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前方,腳底如同灌了鉛,怎麼都邁不出一步。
大貨車將父母的車撞上了旁邊的大樹,前后的幾乎完全斷了他們生的希。
在救護車來的時候,就已經宣告了死亡。
好像有很多人在小時霧面前說什麼,可卻都聽不見,只是僵的抱著懷里的蛋糕,從路邊到了醫院,目呆滯。
直到阮盈趕來,抱著痛哭:“我可憐的央央,你還這麼小,你爸爸媽媽怎麼就……”
小時霧眼淚也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終于放聲大哭。
阮盈將摟的的,哽咽道:“央央別怕,有小姨在,小姨會替你爸爸媽媽好好照顧你的。”
時霧只記得那天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有什麼滴滴答答的落下,像是水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從這場噩夢中醒來,怔怔看著眼前的點滴,一時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坐在沙發里的殷悅見睜開了眼睛,一個彈起步就到了床邊,手在眼前晃了晃:“怎麼樣,能看得見嗎?”
時霧思緒一點點聚攏,剛想開口,就覺后腦一陣疼痛。
殷悅連忙摁住的肩膀:“別別,醫生說了,你有輕微腦震,要多休息,你等等啊,我去跟他們說你醒了。”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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