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市的夜景很,大片的燈倒映在海面,跟城市的霓虹相輝映。
時霧跟賀驚瀾吃了晚餐后,又去看了電影,等到出來時,已經快是半夜,路上行人沒有那麼多。
兩人就像是普通一樣,牽著手漫步在街頭。
時霧走了一會兒,抱著賀驚瀾的胳膊,小聲道:“我們回去吧。”
男人偏頭問:“累了?”
“還好,我就是……疼。”
有兩個字咬的很低,賀驚瀾沒聽清,微微附耳過去:“哪兒疼。”
時霧臉漲紅,極其含糊的說:“大里面。”
賀驚瀾停頓了兩秒后,輕笑了聲,明知故問般:“怎麼個疼法。”
時霧忍不住捶了捶他,有些惱。
之前上藥的時候看過,這個地方都磨紅了,本來也還好,但是路走多了,著就有點兒不舒服。
賀驚瀾沒再逗,邁步走到前面,單屈膝蹲下,回過頭道:“我背你。”
雖然說現在半夜周圍相對冷清,可到底不是完全的無人區。
時霧沒好意思。
賀驚瀾手懶懶搭在膝上,對說:“車停在電影院樓下,走過去還要一段距離。”
時霧覺得其實還是可以再忍忍,但男人沒給拒絕的機會,側拉住的手腕,沒有防備,直接趴了上去。
賀驚瀾架住的雙,順勢站了起來。
時霧騰空,下意識了自己臉上的口罩,還好還在。
賀驚瀾察覺到的想法,薄不著痕跡的彎了下,把人往上掂了掂。
時霧驚呼了聲,手忙腳的抱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
周圍的人大概是聽到了靜,紛紛看了過來。
晚間出行的大多都是年輕人,有的羨慕,有的示意同伴快看,同時出會心一笑,還有的震驚于賀驚瀾的長相,發出驚嘆“臥槽好帥!”。
還有的覺得他有點眼,但是有夜的籠罩,看的不是很清楚,甚至有部分人已經拿出了手機,準備拍下這一幕。
時霧單手虛虛捂住賀驚瀾的側臉,小聲催促:“快走快走。”
偏偏男人腳步不不慢,像是一點兒也不怕被拍下來發到網上去。
但好在他長,又有高優勢,時霧趴在他背上時,腦袋刻意是偏向對著人群那邊的,因此也就沒拍到臉,頂多只有個背影。
賀驚瀾語調緩慢,不怎麼正經:“你這麼拍被人看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背的是別人的老婆。”
時霧把手放了下來,深諳娛樂圈的生存之道:“演員最好還是不要因為總是上熱搜,多了會讓觀眾覺得煩的,也容易被認為是在營銷炒作。”
“不管上什麼熱搜,你都是一個很好的演員。”
時霧突然有些好奇:“你看過我演的戲嗎?”
“……沒有。”
“那你夸得好盲目。”
賀驚瀾慢條斯理的說:“我看過你在我面前演戲。”
這下到時霧沉默了。
兩人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店主正在收攤。
賀驚瀾將時霧放在了路邊的長椅上:“在這里等我。”
時霧“噢”了聲。
順勢拿出手機,回了些未讀消息。
賀驚瀾進去了差不多五分鐘,出來時手里拿了一束花。
時霧抬起頭,有些意外:“你買這個做什麼。”
賀驚瀾單屈膝蹲在面前,將手里的芍藥遞了過去:“你說的,我每次見你都會帶著花。”
這個時霧記得,糾正道:“我說的明明是節假日你都會準備鮮花和禮,還說這輩子……”
話說到一半,時霧急剎車,后面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賀驚瀾眉梢微抬,倒是沒有去細究為什麼沒說出下去,只是道:“那你改改。”
“改……什麼?”
“就說,我每次路過花店,都會買束花送給你。”
時霧在這一瞬間清楚的知道,這個說法改不改都不重要,而是他真的會這麼做。
角輕輕彎著,將花抱進了懷里,語調不自覺上揚:“好。”
剩下的路程里,時霧重新趴在賀驚瀾背上,跟之前的怕被人看到截然不同,一只手摟著他的脖子,一只手拿著芍藥,時不時低頭聞一下,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完完全全的熱期。
回到家以后,時霧本來想去找個花瓶把花騰出來的,以便更方便保存,卻被賀驚瀾抱著坐到了沙發上,他要看演的劇。
時霧表很真誠:“我那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不用那麼客氣。”
賀驚瀾手圈住的腰,調著遙控:“你沒推薦的我就隨便選了。”
“誒別別別。”時霧從他懷里蹭起了點,將主權拿回了自己手里,僅僅思考了兩秒,便調到了電影那一欄,“看這個吧。”
這是時霧六年前拍的那部,最近因為某些原因,又在熱推中,所以幾乎沒怎麼找,直接就點了進去。
時霧在這部電影里的戲份其實不多,加起來還不到十分鐘,但這些年演的那些惡毒配更拿不出手,主要是不想賀驚瀾看到丑陋的臉。
電影很快開始。
這部電影當初本就是那位香港大佬時隔多年刀,是部文藝片,奔著就沖獎去的,這類的題材通常都會比較抑。
開頭就是幾聲槍響,一個大戶人家的爺因為跟日本軍搶人被殺,尸在霧蒙蒙的清晨像條狗一樣,從一個板車上掉落了下來,落在莊嚴氣派的大宅門口。
故事基本就是圍繞著這戶人家展開,映這個的年代。
發現了大爺的死訊后,家里有的人哭天喊地,有的說要花重金雇兇殺人,還有的覺得這個家要完了,開始收拾包袱準備跑路。
只有家里的老爺子坐在首位上著煙,最終拉下多年的臉面去求了人,讓對方給他們主持公道,要個說法。
時霧演的就是那晚被他們爭搶的舞。
拍這部電影的時候,只有十九歲,臉上是未褪去的青和稚,但跟本明艷姣好的面容結合在一起就很加分。有種不自知的嫵,極其容易激發男人的保護和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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